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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疑惑地看著兩人,見慶王的眸光轉移過來,他便立刻轉開視線,心中疑竇叢生。慶王知道莫離心細,並且他也知道毛樂言的能耐,所以不排除他會有所懷疑。他不知道為什麼毛樂言要用另一個面目出現,但是既然她選擇不告訴皇上,他自然是尊重她的意願。
劉漸沒有正面回答太后的問題,只淡淡地道:“母后只管安心養病,其餘的不必多操心。”
“能不操心嗎?哀家通共就三個兒女,你皇兄,哀家知道即便說也多餘,這些年也不知道為何,竟不願意成親。而你,如今都快三十了,卻還沒有子息。青靈的婚事,一再地延遲,哀家如今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太后重重地嘆息一聲,毛樂言出現之前,她已經病得十分重,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如今竟然精神奕奕地說了這麼多,是因為毛樂言的出現,讓她整個人進入戰鬥狀態。但是,說多了,終究是覺得疲憊,如今靜靜地躺在床上,難掩一臉的疲憊和病容。
劉漸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輕聲道:“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吧。”
太后撐起精神看他,長久,才緩緩嘆息一聲道:“哀家知道你這半年多以來,未曾寵幸過後宮的任何嬪妃。哀家不是不讓你為樂妃難過,但是,你要謹記,你是當今皇帝,肩膀上有你要挑的重擔。總不能為了一個女子,而連自己的責任都忘記了。當日你既然選擇登基為帝,今日自該負起皇帝的責任。平定天下是重要,但是延綿皇家子息更重要。今夜,你去賢妃處也好,酈貴妃處也好,總不能為了她,而弄得自己跟個孤家寡人似的。”
劉漸似是而非地道:“選擇?朕從來沒有選擇的餘地。”頓了一下,他澹然道:“母后,無論是國家大事,還是朕的感情事,朕都自有主張,不必母后掛心。母后能為朕做的,就是安心養病,讓朕免卻牽掛。”
毛樂言不知道太妃說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似是為了告訴她,劉漸自從她走後,都未曾寵幸過其他嬪妃好讓她安心。也似乎是當著她的面,讓他去寵幸其他嬪妃好讓她難過。她眸光如星,站在慶王身後,靜靜地看著母子對話。
此時,嬤嬤問道:“太后娘娘,那這位大夫開的藥,是否要服用?”
太后傲然道:“為何不服用?既然這位大夫說哀家的病只是小病,只服用她開的藥便能好,哀家為何不服用?哀家還要活很久,看著自己的孫兒出生。”說罷,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慶王身後的毛樂言,又道:“大夫,你說,若是哀家服用了你藥不好的話,你當如何?”
毛樂言低著頭,上前回答:“只要太后遵照小女子的吩咐去服藥,若是不好,小女子的項上人頭任憑太后取去。”她已經是故意壓低嗓子回答,但是,那尾音,卻還是十分相像。劉漸心中一蕩,之前壓抑著的思念和悲痛幾乎要傾瀉而出,這就是身為帝王的悲哀,他連悲傷都沒有資格。因為靜王造反,朝中所有大臣都以他馬首是瞻,他是半點軟弱都不能流露出來。他不能再聽此女的聲音,否則,心底的軟弱會侵蝕他的意志和堅強。所以,他對嬤嬤道:“嬤嬤好生照顧著母后,朕和一眾大臣還有國事要忙。”
“是,遵旨,恭送皇上!”嬤嬤連忙躬身。
太后也不言語,躺在床上,眸光有些深沉,也有些悲傷。劉漸輕聲道:“母后好生養病,既然這位大夫說能治好母后的病,那母后就安心養著。”之前民間的多少名醫入宮為太后診治,因著在民間頗有聲望,所以說話都十分囂張,除去應有的禮儀之外,便是各種的誇海口,結果,太后的病便總是反反覆覆,卻不見好起來。之後,這些所謂神醫名醫,便就連賞賜都不敢要,灰溜溜的離宮了。
如今,劉漸聽了毛樂言的話,並不覺得十分的高興,因為同一番話,他已經聽過許多遍,每一次,都是失望。他也沒有殺那些大夫,畢竟,若是真的治不好太后便要殺頭,那真正有能耐的大夫,也不敢貿貿然進宮了,等同是斷了太后的活路,所以,劉漸縱然生氣,卻是一再地容忍,如今,自然也不會對毛樂言說重話了。
劉漸說罷,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這些日子,他從不跟任何人說起毛樂言,哪怕是慶王和莫離,連昭陽殿,他都不敢走近半步,怕自己到底是承受不了她離開的事實而崩潰。而他在這個時候,需要保持足夠的理智,才能遏制靜王的囂張和步步緊逼。
古丞相由始至終都不發一言,他心底不是沒有疑惑,只是,在一切都還不清楚之前,單憑聲音,無法說明什麼。這些年為官,他的性子已經養成了隱忍和深沉,對毛樂言這個義女,縱然喜歡,但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一個和毛樂言有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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