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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連連搖頭道:“這可不行,如今天氣這麼冷,太后身子本身就虛弱,若再開窗,怕受涼了。”
毛樂言笑道:“無妨,你屋內點著炭火,空氣又不流通,很容易中毒的,聽我的話,先把窗戶開啟。”
“但是御醫。。。。。。。”嬤嬤還想辯解,慶王則道:“嬤嬤,聽大夫的話,先把窗戶開啟,說真的,這裡如此憋悶,別說有病之人,就算是本王無病無痛,在這裡呆久了,都會呼吸困難。”
嬤嬤聽慶王的話,便命宮人去開啟小窗,窗戶一開,冷風嗖嗖地吹進來,讓嬤嬤整個人打了個寒戰。她上前為太后蓋嚴實了些,才道:“大夫請把脈。”
毛樂言開啟毛小方從現代為她取過來的藥箱,拿出聽診器,看到藥箱裡的東西,慶王心中一陣激盪,不必懷疑了,就是她。雖然藥箱和以前的不一樣了,但是,他認得裡面古怪的東西。
冰冷的聽診器貼近太后的胸口,太后微微開啟雙眸,定睛瞧了一下,問道:“你是誰?”
毛樂言微微一笑,道:“回稟太后,小女子是坊間的大夫。”
太后聽聞聲音,整個人打了個激靈,驚駭地看著她,“是你?哀家快要死了是嗎?否則怎麼會見到你?”
毛樂言笑道:“太后千歲,壽命長著呢,怎麼容易死去?快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
太后眼睛模糊,看不清楚她的模樣,但是聲音是最容易分辨的,她道:“見到你,哀家知道離大去不遠了。”
毛樂言輕笑一聲,“我是大夫,許多病人都說見到我,就有生存的希望,太后娘娘怎可這麼悲觀?須知道,閻王要你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相反,太后壽命未盡,即便一心求死,也沒有鬼差來收你。太后不過小病,吃幾服藥就能好的。”
“你不怨恨哀家?”太后不理她的話,只是一味審視著問她。
“小女子與太后素未謀面,和談怨恨一詞?太后放寬心,心病難治在於鬱結難舒。小女子先給太后開藥,太后遵照小女子的吩咐吃藥,不出半月,就能下床了。”毛樂言收回聽筒,又道:“但是太后傷了胃,吃東西上要注意些,我也會另外開些胃藥,有一種藥是在飯前吃的,這位嬤嬤,謹記了。”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轉頭回去跟嬤嬤說。
嬤嬤一直聽著兩人交談,原先並不覺得這位大夫的聲音跟死去的樂妃相像,因為她和樂妃交談不多,也沒有特意在意她的聲音,但是聽了太后的對話,也開始回想,覺得果真有幾分相像了。她驚疑不定地看著毛樂言,問道:“你到底是誰?”
毛樂言淡淡地道:“嬤嬤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至於我是誰,嬤嬤不必過問,總之不會是來害太后的就是了。”
太后聽聞此話,陡然笑了起來,“哀家怕什麼?哀家已經是將死之人,就算你來找哀家尋仇,哀家也不曾懼怕半分。樂妃,哀家確實恨你至極,因你三番四次害得哀家的兒子陷入危險中,兩次差點喪命,就為了這點,哀家就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最後,她怨恨地看著毛樂言,若說之前因為毛樂言已經死了,她心中的怨恨消散,但如今她認得毛樂言,她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心中到底還是積怨難消,不由得口出惡言。
毛樂言笑了笑,“若太后口中的樂妃果真如此可惡,那她還真是死一萬次也不足惜。不過,既然太后錯認我是她,太后此刻對我說這番話,莫非不怕我在藥裡下毒,害你性命?”
太后嘿嘿地笑起來,笑聲十分陰森恐怖,嗓子因為長期不說話而有些乾澀,那嘎嘎嘎的笑聲,彷彿是從地獄裡冒出來一般,叫人心生寒意。她忽然收斂笑聲,淒厲地道:“若你回來是要害我兒的性命,那哀家就是做了鬼,也不放過你。”
“太后的兒子,一個是當今皇帝,一個是當今景王,小女子不過是坊間大夫,萬萬擔當不起太后所言,小女子入宮為太后治病,是為了賞賜而來的。其餘的,小女子一概不知一概不管。若是太后放心,儘管吃小女子開的藥,若是不放心,扔掉就是了,也可以馬上把小女子驅趕出宮。”毛樂言說罷,從藥箱裡取出幾瓶藥,交給嬤嬤。
嬤嬤接過她遞過來的藥,心中明白了幾分,這些藥,跟以前樂妃給太后吃的是一模一樣,之前太后問過御醫,御醫說未曾見過此藥,太后不放心服用,毛樂言所給的藥,便全部都扔了出去。此事,毛樂言也是知道的,但是見御醫能控制太后的病,也就不多事了。
慶王一聲不發,靜靜地看著毛樂言和太后對話,見毛樂言無禮,也不出言阻止,眉宇間,盡是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