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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排扇子形狀的陰影,嘴唇依舊飽滿而紅潤,彷彿,她只是沉睡了一般。
劉澤中伸手扶住棺木,眼前一片漆黑,他緩緩伸手,觸控她的臉頰,冰冷的觸感讓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發出絕望的喘息,胸口有些東西不斷粉碎,喃喃地道:“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倒不如陪你去了吧。”
侍衛聞言,甚是驚詫,都知道劉澤中喜歡毛樂言,但是沒想到竟然愛到如此刻骨銘心。
劉澤中痴痴地看著毛樂言的遺容,臉上有一絲近似絕望的悲苦,“也好,你在這裡等我我,等我為你報仇,我便來陪你。我說過,要你做我的皇后,你這身嫁衣,就是為我準備的。小言,我會來迎娶你,你等著我。”
侍衛聽得膽戰心驚,因為聽說毛樂言很可能是死在靜王府的,若是夫人殺死毛樂言,小王爺說要為毛樂言報仇,是不是意味著小王爺會殺死夫人?
只是,誰都不敢問這個問題,在劉澤中心中,此刻已經管不了其他許多,只知道不管是誰殺死他最心愛的女子,他都一定要他償命。
他劉澤中從來都不是君子,也不是個重情義的男子,就算是陳如兒,他也不會念在昔日的情分上饒恕了她。他和劉漸不一樣的是,劉漸宅心仁厚,有太多太多的顧慮和苦衷。而他,腹黑狠毒,他就像是沙漠裡的響尾蛇,只要誰對他有威脅,或者曾經得罪過他,他都會抵死纏繞不休。
他親自覆蓋好棺木,他本想帶她走,但是,不是現在這個時候。他讓她在皇陵裡等候,等他最終成為皇帝,以後,和毛樂言合葬的,不會是劉漸,而是他。
生不能同床,死了,他也要和她同穴。
“小王爺,如今,該怎麼做?”侍衛上前問道。
劉澤中眸光閃過嗜血的光芒,冷峻地道:“找到夫人,小王要知道一切的來龍去脈。”
說罷,他伸手撫摸著棺木,後毅然轉身離去。
而就在他們走後不久,棺木前忽然出現一個人影,他悄然開啟棺木,抱走棺木裡的毛樂言,然後消失離開。
第兩百二十章 不認故人
因為毛樂言已經死了,之前劉漸讓景王在昭陽殿做侍衛首領,如今已經沒有必要。如此一來,景王和皇后之間,也是相見難了。只是,在這個時候,無論是景王還是皇后,都沒有去想這些事情。
而之前毛樂言臨死前把粉兒等人交託給皇后,但是皇后還沒讓他們收拾東西過去,太后那邊便下了旨意,讓毛樂言宮中的所有人,都去太后宮中伺候。粉兒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在這皇宮裡,他們只是一粒微塵,太后的旨意便是天,他們縱然不願意,也不敢抗旨不遵。只是,他們也知道太后一直不喜歡毛樂言,所以他們在去之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要接受太后的各種刁難。
不過,太后也並非他們所以為的那麼小氣,太后雖然不喜歡毛樂言,但是對她手底下的人卻沒有半點不滿,相反,在毛樂言死後,她思前想後,覺得毛樂言到底是救過她的性命,雖然她讓皇帝神魂顛倒,好幾次差點為了她而送命,但是,這要真算起來,也不是她的錯。所以,她知道毛樂言寵溺手底下的人,便下令讓他們過來自己身邊當差,也算是還了毛樂言的救命之恩。
人都死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該煙消雲散了。
慶王府內也是一派愁雲慘淡,太妃因著幫忙操辦毛樂言的喪事,傷心過度,舊病復發,吃喝不下,晚上也難以入睡。玉姑姑照顧在側,也知道她心中的悲慼,她何嘗不難過?但是總還是要照顧太妃為主。
銳兒如今是林妃和王妃兩人輪流帶著,兩人也輪流照顧太妃。寧妃自從謀取了西王妃之位後,便一直不得親近兒子,開始確實很是難受,但是後來好幾次想跟銳兒親近,銳兒都一副厭惡她的模樣,反倒是見了林妃便笑臉迎人,心中嫉恨,連帶著連自己的兒子都憎恨了起來。因為不得寵,心中鬱結一日比一日深重。心底慾念太多的女子,到底難以滿足,過不得安生日子。那雪雁如今是患得患失,慶王已經很少來她這裡,她也不得西王妃的寵愛,因為西王妃會落得今日的地步,全拜她的侍女小春所賜。雪雁想要親近王妃和林妃,但是太妃不準,說她身帶罪孽,不宜接近孩子,故此,雪雁在慶王府的生活並不好過。但是一切都是自找,與人無尤。
羅雲裳如今是夫人,在王府算不上得寵,但是到底是從青樓裡出來的女子,嘴巴滑,懂得哄人,太妃之前是十分厭惡她的,但是後來對西王妃的厭惡甚於她的時候,羅雲裳多次對太妃獻殷勤,雖然太妃知道她不是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