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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短小精悍的蒙面人躍躍欲使,胖子道:“你快上呀!”自己快速退出門外。
老媼道:“來呀,你的生意我也接了。”
七個蒙面人這時清醒了過來,重回亭內,手中的七把朴刀一齊向老婆婆射去,名為“七星趕月”。
老媼又使了招“七瓣寒梅”,呼呼的風聲中,七把飛刀一齊掉落地面。
剛才的幾場拼鬥朱以海已看得心驚肉跳。司徒函輝擋護在他的前面,才稍覺心定。
一個蒙面人對短小精悍的蒙面人道:“葉大爺,讓我兄弟七人跟娘們拼了……”話未完,已捱了短小漢子的一大耳光,喝道:“葉大爺是這時叫的嗎?不識趣的蠢貨。”
司徒函輝已判斷出七人的來歷,口音與江南人大不相同,他把“我”說成了類似的“厄”,是陝西一帶口音。他聽柳鳳起談過金衢道上的事,那七人便是關東七煞,被稱“葉大爺”的便是獨腳大盜葉宗朋了。他大喝道:“葉宗朋,你竟敢白日阻攔我倆,你知道他是誰嗎?再不後退,我立教你筋骨寸斷!”司徒函輝將佩劍遞給朱以海,怒目逼視著葉宗朋,”在下便是司徒函輝,拿你這等敗類我還不須用劍,你不信上前試試!”
胖子“啊呀”了一聲,越眾而出道:“司徒大人,小的是來護駕。你兩人這一化裝,小人認不出來,又被這醜婆娘纏住來不及細辯。”
司徒函輝道:“既來護駕,為甚麼鬼頭鬼腦地不以真相露人?”
“都是將軍吩咐,小的粗心大意。”胖子吩咐葉宗朋和關中七煞攔住老媼,一面令圍堵的護衛讓道,讓朱以海和司徒函輝快走。
老媼冷冷地道:“我的吃飯行當都被毀,一場好生意也給攪黃了,未經老孃允許就想拍拍手走人?”
司徒函輝笑道:“我已知你是誰了。”
“知道了又怎麼了。”老媼捋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又從懷中取出一枝鮮紅的山茶花插在頭上。只見她年約五十,早已人老珠黃,卻偏愛插金戴花老來俏。她面挾寒霜問道:“你以為我露出真相就怕了?我那老死鬼呢?”
司徒函輝說“已知”是誘她自露真相,他從未見過她,所以也不認得眼前的人就是付冠的愛妻杜伊梅。見她面容*,與她剛才狠辣的為人好像很不相符,問道:“你是誰?你問的‘老死鬼’又是誰?”
“你又假裝不知,拿老孃尋開心是不是?”她兵刃一旋,瓢鏟後尖利的鐵筷對著司徒函輝,道:“老孃就是付冠那老死鬼的愛妻,老死鬼時稱心肝小寶貝的杜伊梅!”
圍著的人都忍俊不禁,“哈”地笑出聲來。都五十歲左右了,還自稱“心肝小寶貝”裝嫩,虧她說得出口。
司徒函輝好不容易忍住了笑,道:“那你就是‘寒梅女俠’了?昨夜給他掙脫逃走了。”
“你又騙人了!我倆早在枕頭上就商量好了,如成功了今日他定會提著仇人的頭到這裡來會我。噢,在此處也不便多說,我只問你倆一句,他到底成功不成功?”
“你先回答我,你早就猜到我倆今日一定會走這條路?”
杜伊梅內心之急溢於言表,道:“不知道。聽人說,這條路上時有一些奇怪的人經過,我在這一帶找兩個人,兩個比毒蛇還毒比泥鰍還滑的人,可就是沒有一點蹤影,所以在等那兩個人又在這裡等候老死鬼。我以為你們就是那兩個人,偏偏等來的又不是。” 。。
十六、錢江兵潰(二)
朱以海此時方明白,這婆娘在尋找等待馬士英與阮大鋮。難道馬士英阮大鋮潛居在這一帶?
司徒函輝知道,在江湖上一代大俠付冠是最懼內又最不懼內的人。各種傳說新增得有鼻子有眼,說杜伊梅是個母夜叉,河東獅子吼,一巴掌扇得付冠飛出十丈遠,又爬回去抱住她的雙腳……也有相反的謠傳:……哪裡是付冠懼內,他一聲吼,她老婆三天都不敢吭一聲;付冠老把他老婆打得殺豬般地嚎叫,半月下不了坑……
他想到這裡,笑著故意問杜伊梅道:“等的是哪兩個人?”
杜伊梅道:“與任何人無關,噢,死老鬼一再叮囑我千萬不可對外人說。你再可以回答我那死老鬼的結果了吧?”
朱以海眼見一場風波已平,上前對杜伊梅道:“他行刺方將軍,本來拿住了,不知怎麼反給他逃走了。”
“我且相信你的話,”杜伊梅喜上眉梢,格格笑道:“我就知道死老鬼的本領大著哩,幾個官兵他從來不放在眼裡,那、那他的計劃又落空了!”
沈宗衡已明白眼前的老虔婆就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