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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書初與白英渡見面,有點不好意思,扭怩了一會才說明了前因後果。
匆匆的過了二個月,密探來報,江干重新開戰,明軍敗多勝少,怕支撐不了多少日子。白英渡正陪著肖玉安喝酒。肖玉安一聽,“啪”地放下酒杯,長嘆了一聲又大笑道:“我早說過,這姓方的是個草包,貪婪之人必然貪生怕死,靠他鎮守錢江,猶如一隻老鼠去和一群狸貓相鬥!”
肖玉安又道:“我一直來未曾告訴白兄,本想了結一件事後再走,但要等到八月中秋之後……”說罷,從懷中取出黃絹,遞給了白英渡,講了他進入地道的奇遇。
白英渡細讀著詩句:“……三松月落中秋夜,相交之處虎嘯聲……”他問道:“‘三松’是個地名還是指三棵松樹搞清楚了麼?”
肖玉安道:“鄰近沒有‘三松’的地名,大概指的是三棵松樹。朱小鵬說距此不遠的山中有三棵成品字形的巨大的松樹,可能那裡就是藏劍的地方。”
白英渡閉眼沉思了半天,道:“而且藏劍之處必定在樹的東北面。你想啊,中秋月從東南方升起,至西南方而下,大致可推測出樹影的方向和長度,我們不妨先去山中看看!”
肖玉安心中遲疑不決,忽見鑽進一條小蛇,他知是朱小鵬已在門外。心道:“朱小鵬來了,這孩子機警過人,正好由他帶路。”他朝門外喊道:“還不進來把蛇收回去。”
朱小鵬笑嘻嘻地推門進來,把小蛇放入袖內,道:“我知道你們要去哪裡了!肖大哥,我帶你們去。”
三人到了十餘里外的夾溪。但見古木蔥鬱,山在這裡似突然斷裂,兩岸絕壁陡立,溪中宛若大小不一的一口口鐵鍋,碧流衝激,浪翻雪湧,猶如虎嘯龍吟。那澗中裸露的岩石,若鱷若牛,若獅若虎,形態逼真各異。肖玉安不禁嘆道:“此地可謂鬼斧神工,天地造化!”三人沿絕壁騰挪跳躍,越過狹澗到了下游水流平緩之處,溪邊朝南山上巨松撐天,超北山上翠竹遮地。北面山腳建有五間座北朝南的茅屋,四周築有土坯圍牆,自成一個院落。近了,才看清檯門上方書著“三曲山莊”幾個濃墨大字。居住此地,倒也高雅別緻,別樣清幽。門*,走出一箇中年婦人,眉目清雅,風姿綽約。她看了肖玉安和朱小鵬一眼,略為驚訝,忙鎖上門,肩背鋤頭,向竹林走去。肖玉安心道:“看來這是位避世的高人,獨自一人,怎耐得如許寂寞,又為何要遁世獨居呢……”
朱小鵬指著山上道:“鄰近的山中我都轉遍了,這麼高大的松樹別的地方沒有,而且三棵樹恰又長在一起。肖大哥,你再看看絹上的字,該怎麼找……”
白英渡攀援到“三松”的西南方向東北方向瞄準,正好對準了對面遠山的一塊絕壁,道:“肖兄弟,你來看看,按那句詩的含意,寶劍是否應藏在對面的那個地方?”
朱小鵬嚷道:“錯了錯了,月亮在東面上山,西面下山,白大哥你方向對錯了……”
肖玉安走過去看了一會道:“遠看對面的懸崖絕壁高數十丈,而且光滑如鏡,別說是人,就是猿猴也攀不上去,又怎麼能藏進去……”
“那我先去看看就知道白大哥所對準的地方對了還是錯了。”朱小鵬幾個飛躍,向山上竄去。
白英渡沉思良久道:“黃絹上寫的是三棵松樹,‘相交之處虎嘯聲’的‘虎嘯聲’是指甚麼聲音?是老虎的嘯聲還是澗底流水的嘯聲?”他看著遠處的絕壁,相距那麼遠……稍失絲毫,謬之千里呀……”他對自己的判斷也不由得產生疑慮。遠看對面山上的朱小鵬成了一個小黑點,也聽不清他喊的是甚麼話。
兩人站在三棵松樹的中間,白英渡又道:“事過三百五十多年,詩中所指的‘三松’是否就是這裡,都很難肯定。”
肖玉安點頭稱是。炎日漸漸地滑到了西山,涼爽的山風從林中穿過,木葉響起一陣輕嘯聲。肖玉安望著落日,忽道:“白兄,我明白了,詩中並沒講‘三松’樹影相交,且三棵松樹的影子也不可能相交。你看我們現站在‘三松’中間,看落日正從一座突兀而立的絕壁上滑落,可謂‘月落’。詩中所指的是中秋夜,落月與絕壁相交之處,也就是藏劍之處了。”
白英渡道:“對呀,我怎想不到這一層呢?那據八月月相升落來判斷,喏,應是在山上那個地方。”他指著一棵在晚風中搖動的小松樹。這時一陣涼風吹過,三棵松樹的枝葉發出虎嘯般聲音。
小松樹長在一道丈餘高的峭壁上。上面掛滿了藤蘿。肖玉安縱躍而起,撥開了藤蘿,石壁上長滿了青苔,他扒盡了青苔,細瞧了一會,岩石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