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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飄忽道:“哪裡話,所謂當局者迷。”
少婦道:“公子說話真是好聽,定念過許多書吧?”
我更飄忽道:“哪有哪有,我就是近兩年閒家無事,瞎翻了翻。”
少婦道:“謙虛使人進步,公子真是進步。現如今世風日下,書生無用,武郎無德,像公子這般既知書達理又深明大義之士,已是麟毛鳳角,寥剩無幾。被我姊妹撞見,更是不知我祖上哪一輩積下的福份。公子,我這便寫封書函,明日還要有勞你動身往蘇州送去。再便是……公子銀兩可否暫借些於奴家,以先帶我妹妹去看病?你明日若是同去甚好,只是那郎中住的白昕山雖離此不遠,可上山下山許要耽擱些時,我怕……”
我領會道:“好,那我便早去早回,明日收拾好銀兩送上來,一早動身。你們就安心養著,等我訊息。”
少婦恩恩兩聲,乖巧可人地一點頭。我告辭回房,少婦一納身,顫聲道:“公子大恩大德,奴家沒齒難忘!”
我慌忙扶起,又今日一場也屬有緣之乎一篇,方辭別走出。回房心絃自觸,閉眼全是她,輾轉半夜方入睡。
翌日早早爬起,打點銀兩過去叫門。少婦慵懶帶嬌說“公子真早,人家都還沒梳洗呢。”我告之先在樓下吃飯,稍後便動身,銀兩都準備妥當,等會下來拿。少婦小鳥依人說“一切由公子安排就好”,聽得我心花怒放。下樓要了早點,細嚼慢嚥,品花蜜一般享受。就在此際,忽然一隊官兵湧了進來。鼠臉老子打裡面冒出,另外四老子也自門口那桌站起,彼此一招呼,四老子指著樓上說:“被兄弟們千方百計總算拖住,就在那房裡。”
為首的官兵聞言一揮手,後面人蜂擁而上。老闆娘見勢慌忙過去招呼,一出口便叫出那頭兒的姓氏,果然是有交情的人。我正看時,被鼠臉老子望來一眼,恍然一怯。再看四下,適才一大廳客人已不知去向。我慌忙蹲下,潛至一旁柱後躲著。一降低視線,便發現了一胖人,豐腴的一大包肉卡在旁邊桌下,滿滿當當,桌腿勒著肩夾著腚,虧得脖子短,腦袋縮得進去,活脫一肥龜,維持得煞是辛苦。再向四周仔細一看,原來大家並未消失,隱蔽的地方莫不隱蔽著人。我頓感回到了群眾中,底氣回足。
並無任何反抗的動靜,兩女子乖乖被帶下來。並要帶老闆娘去問話,老闆娘拉著近乎辯解。那頭兒一股秉然正氣咄咄壓來,嚴厲地稱交情歸交情,公事不可含糊。老闆娘臉唰地脂白,兩手一陣摸索,捧出撮碎銀,改哀求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一個寡婦,萬萬沾不起這等是非。那頭兒被那團銀光一照,果然頓開佛眼,看到了老闆娘清白之身。臉色慈祥下來,向她交代幾句寒暖,回頭大袖一揮,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去。
官兵走後,人們紛紛自隱蔽之地現身出來,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事發時大家莫不一樣在隱蔽,自然問不出。雙方互相講了雷同的所見,五花八門的想發抒發一通。驢頭馬嘴虎頭蛇尾,不久便只抒發得意興闌珊。我聽得索然,結帳走人。驀地驚聞一洪聲道:“安靜!”。回頭望去,二樓不知何時已立了一戴黑紗斗笠江湖打扮的人士。因大家不約而同都看向了他,基本可以確認方才之令乃他所下。江湖人士見大家都已翹首對己仰望,語氣凝重地透漏說,其實,大家都只猜對了一半,那母女倆乃朝廷一要人家屬,該要人得罪玻璃廠——也就是東廠,現已被害,如今她們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眾人聽罷唏噓一片。議論又熱烈起來,相繼又產生不少知情人士你一言我一語揭露離奇內幕。
一人道:“那夜電閃雷鳴,暴雨疾風,該要人一家十八口在一夜間慘遭滅門,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眾人譁然。那人續道:“而其實殺手只有一人——”
正往下講著,旁邊突然有人提出質疑:“不對啊,人家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跑荒野幹什麼?”
那人說:“傻,他們不會提前得到情報嗎?得到了不得跑嗎?唉,只可惜啊!那殺手騎了一匹千里馬——”
質疑的人又打斷說:“那也不對啊,既然你說慘遭滅門,那方才抓走的這倆又怎麼回事?”
那人不高興了,說:“你傻啊,後來收屍時不是發現少了兩具嗎?”
質疑那人也不高興了,說:“你才傻,你又沒說我哪知道。”
那人急了,說:“我正要說呢你個傻鳥一個勁地插嘴,我怎麼說啊——大家說他傻不傻鳥?”
大家紛紛說傻鳥。質疑那人也急了,但是大勢所趨,難以平服也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