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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那人不甘如此平服,目光搜查一陣,義務地對準一人道:“杜大海!你一販魚的,江湖的事有你嘛事?不老實河裡待著,淨跟著瞎參合,尿的準一個壺麼。” 。。
(1)第一章(7)
那杜大海被送來這發言的機會,還沒來得及用,突然冒出幾人罵咧上前。“販魚的怎麼啦!我們可販的大魚!就是江湖裡逮的!在先前,二少奶奶最愛吃我們送的魚了!”
眾人不解,問二少奶奶又是誰?販大魚的中一人得意說還能有誰,便是方才抓走的那位大的。眾人又譁然。質疑那人又不同意,說二少奶奶怎麼會這麼大,應該是大少奶奶。有人又不同意,說閨女都這麼大了大少奶奶不能這麼年輕,肯定是三姨太。還有人不同意,說誰家三姨太比大閨女還大啊。說是三姨太的那人不屑了,說:“你個井底蛤蟆,人家可娶了五房姨太太,誰還稀罕三姨太。”又有人異意,說其實是六房。——“不對,就是五房!”——“都放屁!七房!”……
發言者一下子多起來,很快由早先的少數參與發展到百家爭鳴的場面。顏面悠關,又不可失謙虛美德,眾人皆使盡解數貶低異己。好在普遍是文化人,攻擊性大都賦予唇舌,來往只言語衝撞。且吵架不同於打架,打架打不過接著打的只證明傻鳥,而吵架吵不過接著吵的則證明牛逼。四周又有打手般的夥計,實在安全的很。連老闆娘那邊都坐視不管,而且不愁生意,已打發兩名夥計門前招呼看熱鬧的行人,收茶錢賣座了。
晃眼的工夫再去聽,矛盾已不知如何又延伸到行業之間的爭執。眾人皆開了法眼,看破對方行業何等垃圾屎也不如是屁也不如,並栩栩如生列實海量。一時壯懷激烈。同行之間自然英雄所見略同,然而有些情況則比較棘手,比如有木商甲乙先前堅持的立場卻不相同,知道彼此同行時已然罵了一陣子,互相都很尷尬。
此等光景,先前堅持那少婦是那家大兒媳婦的甲突然平地一聲問:“哎?你是覺著那是大少奶奶還是二少奶奶來著?”
乙本來立場是堅持那是三姨太,當下斬釘截鐵道:“二少奶奶!”大有逆我者亡之勢。
甲一聽一拍腦門,痛心地表示自己也是二少奶奶。問起籍貫,乙說涼城人,甲說快城人,繼而相互表示了日後生意做到貴地彼此關照。剛巧這時他們旁邊正有同行丙與一布商對峙。只聽那布商道:“你不就整天禍害片林子,朝廷之事你曉得個鳥。我可告兒你,這大少奶奶,先前常到我店裡量布哩。”
丙道:“你賣的布跟屎一樣,四姨太品味高雅怎麼會去你那量屎?倒是老子,先前四姨太嫁過去時,打傢俱可全是訂的老子木頭。”
話音未落,甲乙二人突然上前,齊聲道:“就是就是,我們仨一塊送去的。你不就一量屎的?這些內幕的道道你懂個屁。”
那布商一看對方突然壯大成仨,不甘示弱,吊出八度高嗓一聲雷喝:“還有量屎的同行沒有——?!”
一角落裡販糧食的趕緊幾個迴音;艱難地向這邊擠來……
爭論愈發激烈,大廳裡擠滿人氣,悶熱無比。如日中天之際,噹噹兩聲鐵器碰撞的脆響。眾人一怔,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去。果然是那江湖人士,正握雌雄短刀,虎視耽耽,氣吞山河。江湖人士見發威奏效,縱身一躍落定樓下桌上,擎起雙刀,大喝道:“你們都是傻鳥!有誰不服咱家走鏢的,給爺跳上來說話!”
眾人一看動刀子了都,幾位打手般的夥計且都沒跳,如此且不說跳的上去跳不上去,便是誰還敢跳?一時間只一片辦事補覺唏噓,辦事的出去辦事,補覺的回房補覺,作鳥獸散。如此一來,除了老闆娘與正走開的夥計,廳內便只剩他我二人。鏢師一臉驚奇地望著我。我見勢不妙,連忙道:“好漢饒命!好漢別誤會!小生一直在這看熱鬧的。”
“看熱鬧臉紅什麼?”
“熱,精神煥發。”
“怎麼還黃了?”
“防曬,塗的油。”
鏢師諒解道:“賢弟可是文生,來體驗生活?”
我點頭稱是。鏢師道:“那今日這一段可要好生寫,在下名號靈宵霹靂雙刀——插翅虎李不服。”
我忙道明白。鏢師承著方才餘笑衝我和善地一點頭,收刀離去。我擦了汗,這才又想起還有人要救。雖說無能為力,但義字當頭,不可不去——不,也不妥,單是救不成人還則罷了,倘若淪為同黨被抓起來,那就完了……唉,不管怎麼說,義字當頭,不可不去,好歹去衙門外看上一眼也是去。
尋思間未及抬腳,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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