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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惹眼地捧著她送給他的花,正一步踏入樹蔭下的陰涼,打散了身後太陽的光芒。一片的陰影裡,他伸出手,遞給她:“走,我們回家。”
田籮堪堪避開那隻坦白且溫暖的手,站起身,“回去吧。”
莫小白堅持要自己開車,田籮只好老老實實坐在自己車的副駕駛座上。車一啟動,莫小白就慣性地給她拉上了安全帶。
田籮看著他的動作,下意識地伸手撫了一下額頭。應該早就不疼了的,不知怎的又覺得似乎還有個包,藏在皮下,一直沒有褪去。
莫小白注意到她的動作,卻什麼也沒問。只是洋溢著一臉的笑意,深不見底。
田籮覺得今日的莫小白有些與平時不同。卻又說不上哪裡不一樣。仔細的觀察,好像也只是笑得比平時多。人一出院,果然連精神都利索。
田籮從後視鏡裡看到躺在後座的花。被莫小白放得整整齊齊,寶貝一樣,就差沒給它也繫上安全帶。
車子沒往她熟悉的地方開,田籮開始沒注意,只當是莫小白住院的這些日子裡換了下榻的酒店。直等到車子拐進一高階別墅區,莫小白竟然熟門熟路掏出證件,進了小區大門,田籮才反應過來:“莫小白,你買房了?”
莫小白愉快的點頭。“籮籮,這兒環境還行不?”
田籮覺得莫小白頗有些炫耀的意思,忍不住側頭瞥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還改不了炫耀呢。”
但這兒確實是有值得炫耀的資本的。周邊配的環繞高爾夫球場,自帶高尚會所,還毗鄰江濱。又都做的是精品小別墅,獨門獨棟。廣告打的那叫一個兇,其著名的程度,毫不遜色於XX豪庭。連蒙可都忍不住咋呼:“操,那地可不是一個牛字就能形容的。我們家老頭一輩子做了多少精品,都覺得那兒水平值得借鑑呢。”只不過,樓盤還沒開盤就被內部消化了。直接掛的是售罄的牌子。有錢都買不著。
這會兒莫小白手裡握著的可是金鑰匙,也難怪炫耀。
停了車,莫小白拉著她從地下停車場直接進了屋。看得出來是剛裝修好,嶄新且屋子打掃得一塵不染。田籮就覺得莫小白真是能人,躺病床上還能幹這許多事。
田籮隨便挑了個房間要進去參觀參觀,卻被莫小白一把拉住了。笑得一汪的,把她推到主臥門口:“要看,得先看這間。”
田籮本來手已經握上了門把,聽得這話,忽然手就一縮。心裡一沉,有了一種微妙的預感。
不能。無論如何,這扇門,絕對不能開。
轉過頭,田籮急急地喊:“莫小白,我有話要跟你說……”
莫小白卻沒有給她說完話的時間。已經上前一步,推開了那扇一直關著的門。
田籮也就看到了裡頭巨幅的畫。
要說是畫,不如說是一面牆。用的是工整的手繪,一筆一劃,描得精細。畫上是穿著白紗的自己,和英俊非凡的新郎。她站著,而新郎跪著,手裡舉著紅得鮮豔的一顆心。柔色的燈光,正好打在畫中自己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而溫暖的笑容。
現實中的莫小白,就跪在她的眼前。用跟畫裡一模一樣的姿勢,舉著他剛剛放得工整異常的鮮花,花裡插著一把繫著蝴蝶結的鑰匙:“籮籮,我想要,給你一個家。”
田籮終於知道。莫小白的炫耀、興奮,代表著什麼。
本來一直沒有打算要哭的。本來真的做好了心裡防線的。本來以為,無論多困難,自己一定可以說得出口的。
田籮哭了,睜大著眼,盯著莫小白,不知道該怎麼辦。
莫小白卻笑了。站起身,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花。從口袋裡,摸出那隻田籮非常熟悉的粉色鑽石:“別哭,籮籮,我只是,想要給你幸福。”他握著戒指,這一次,手一點也沒有顫,堅定異常。
田籮一把抓住了莫小白握著戒指的手。
眼淚掉得更兇:“莫小白,這戒指,不適合我。”
“不會的。”莫小白的手一僵:“籮籮,我已經改合適了。”
田籮依然搖頭:“不適合,真的。”
莫小白急了:“哪兒不適合?你告訴我,我改,我一定會改,無論如何,都會改到適合為止。”聲音都開始不穩。
田籮已經不再掉眼淚了:“改不合適了,無論再怎麼改,不適合就是不適合。”
莫小白咬著唇,一把拖過田籮的手:“你試都沒有試過,憑什麼說它不合適?”
粉色的指環,硬往田籮的無名指上套。
田籮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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