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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似看出了她的窘迫,倒是笑得從容:“如果不介意,喊我一聲秀姨,我會很樂意。”
說著看了田籮好一會,笑得更為友善:“田小姐,你比我預料的樣子,更加氣質出眾。”
被這樣的一位國際名媛稱讚氣質出眾,甚至比漂亮、美麗更來得讓人不好意思。
田籮紅了臉,搖搖頭:“秀姨,謝謝您讓我這麼稱呼您,我這樣冒然的打擾您,請見諒。”
對方很隨意地擺了擺手:“在珠寶展大堂,人多眼雜,不得不避忌些,才沒好當面喊住田小姐,希望你別介意。”
對方的大度越發顯得自己冒昧,田籮又搖了搖頭,臉也越發紅了起來。
“其實我這趟回國,已經惹起不少人的注意。尤先生一直勸我放棄回來的念想,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眼睛依然看著田籮:“無論如何,田小姐,能見到你,我很高興。”
田籮怔了怔,她竟然稱呼尤殿的父親為尤先生。以她孃家的背景,也決不在尤家之下,沒想兩位已然步入了婚姻的人,竟然需要避忌如斯。
田籮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對方也不催她,只是笑眯眯地喝著茶,就像是最尋常的朋友聚會。
半晌,田籮才說:“秀姨,尤伯伯,讓我照顧尤殿,那時他才14歲。尤殿,在國內一切都很陌生,是我沒把好分寸,所以,讓他對我,產生了依賴的心理。”
田籮說得小心翼翼。對方既然能夠稱呼她為田小姐,必然對她不是一無所知。但究竟知到什麼程度,又是以什麼方式得知,田籮不敢也不能探問。尤家的潭子太深,許多事,千萬不能去追根究底。
“對尤殿而言,我也只不過是他身邊不多不少的一個保姆。但是,秀姨,對另一個人而言,我卻是他的幸福和全部。我的能力太小,從來無法同時顧及兩個人。我是真心的希望,尤殿能夠幸福,但,我想要給那個人幸福。”
本來淡定從容且一臉笑意的名媛,聽得她的話,非常吃驚地看著她。好一會,才突然問了一句: “田小姐,這樣的願望,是為了別人,還是為了你自己?”
田籮一愣。
母親希望她要更幸福,所以她要幸福。
莫小白愛她,想要給她一個家,所以她要給莫小白幸福。
這樣簡單清晰的問題,不是理所當然的麼?為何答不出,關於別人和自己。
這樣,算是為了別人麼?
田籮輕輕搖了搖頭:“秀姨,尤殿已經長大了,他其實不再需要我。我想要,到需要我的人身邊去。”
對面的人皺了皺秀氣的眉:“田小姐,你太妄自菲薄了。”一頓,忽然轉了話題,指著書房牆上掛著的一副照片:“田小姐,認識照片中的人麼?”
田籮順著她的目光仔細的看,照片已經是頗有些年代的黑白照片了,照片中的女士俊美英挺,穿著軍裝,看官階,竟然是一位女將軍。
“這是尤殿的太奶奶。在諜報部門服役了大半生,算是那個年代聲名赫赫的女將軍。一輩子,都沒有結婚。但她有3個優秀的兒子和1個女兒。尤家的姓氏,其實,是她的姓氏。”她笑了笑:“其實,我也是認識了尤先生很久很久之後,才知道的。他們都知道自己的祖父是誰,卻從來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家的歷史,註定了這個家族的繁榮。同時,也註定了這個家族裡的任何一個家庭,都必須分崩離析。樹大招風,是尤家人的家訓。”
田籮愣愣的,這樣的歷史,幾近於圈內的秘密。這麼多年,她始終徘徊在圈子的邊緣,從來不碰觸。秀姨,又為何現在才要告訴她。
“我在香港與尤先生認識。到意外懷了尤殿,尤先生才不得不讓我做選擇。一旦嫁給他,我,就再不能過過去的日子。否則,就必須得要犧牲尤殿。尤家本就已經夠讓人注意的了,更何況,我孃家還是那樣顯赫且差異性極大的背景。我和尤先生的婚姻,永遠不能有公開的一天,甚至,與尤殿的關係,都勢必得要保密。我最終選擇了尤殿,無論如何,我想要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一代名媛笑得優雅而堅強:“即使,我沒有能力,守著他,給他更多的愛。”
田籮覺得,她比電視上璀璨的樣子,更為美麗。這得是怎樣的堅強,才能支撐起的決定。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接近,秘密終將不是秘密。我註定了,從此只能在國外安居。尤先生也是,為了尤殿,外調了整整14年,直到尤殿足夠強大,足夠自立,足夠懂事。這是每一個尤家的孩子,必須經歷的成長。尤先生為此,犧牲了整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