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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的政 治生涯。”
“秀姨……”尤殿,在她不知道的歲月裡,究竟,過著怎樣嚴苛的童年。14歲,竟然把這樣多的秘密,守得滴水不漏。這得是要經歷什麼樣的成長,才能修煉而成。
眼前的名媛笑得溫婉,絲毫沒有悲天憫人:“田小姐,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以你陪伴了尤殿整整8年時光的過去,我相信,尤殿的選擇。所以,我也相信,你是值得信賴的孩子,對不?”
田籮點頭,不知應該怎麼回答這樣片面的認定。
“田小姐,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孩子。我很喜歡你,也很羨慕你。你,是真的可以給人帶來幸福。”她看著田籮柔柔的笑:“告訴你尤家的秘密,是我給你的保證。從今以後,你自由了。抓著尤家的秘密,再沒有人,有能力左右你的決定。”
田籮被秀姨牽起了手:“謝謝你,陪在尤殿身邊整整8年。如果不介意,陪我吃個便飯吧。當做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一點小小的謝意。”
她的手很輕很軟,握著田籮,卻讓田籮覺得難過。很深很深的,深得自己都無力控制的難過。難過到,連一向大方得體的田籮,都再無法擠出一個笑容。
相比秀姨的淡然笑意。田籮心底由衷地敬佩。尤家,果然是,名不虛傳。
飯局進行得很輕鬆,秀姨再沒提任何嚴肅的話題,只是一直說著自己各國的種種見聞,逗著田籮。就像是逗自己的孩子。直到飯局結束,還特意派了車,親自把田籮送上車。
只是臨上車前,在放開田籮手的一刻,忽然很遺憾地,說了一句:“那孩子,成長得太早,終究太過尖銳。註定了留不住幸福。”一嘆,拍了拍田籮的臉蛋:“田小姐,祝你幸福。”
(34)
田籮回家的路上,就給人截住了。銀色雙門賓士小跑,打斜裡插到她車子前頭。司機開得很穩,剎了車還不忘回頭問:“田小姐,您沒事吧?”其實剎車衝力並不大,田籮也就覺著有些不穩,倒不至於嚇著,但車門一下被人拉開,她倒真嚇著了。尤殿就站在車門邊上,冷冰冰一句:“下車。”
天色已經暗了,司機走的不是主交流道,路燈還沒亮,只後頭經過的車子,車燈打出去投射到尤殿身上,半明半寐的光線下,他的眼神明明滅滅,越發顯出一種骨子裡透出來的冰冷。
司機這才認出來,趕緊下了車,非常客氣地衝著尤殿:“少爺,小姐吩咐,要平安送田小姐回去。”
聽司機的稱謂,就知道司機是秀姨娘家那邊帶過來的人。
竟然連防守都做得這般徹底。
田籮越發感覺到,自己是真的跨進了雷區。且有人送了她一張,雷區的埋雷方點陣圖。她拽在手裡,明知價值連城,卻不敢輕易跨前一步。
尤殿轉過頭看了司機一眼,只盯著田籮扯了扯嘴角:“姐,你倒真是本事了,知道要找什麼人作靠山。”
田籮甚至都沒有回答的餘地,司機已經把話接了過去:“少爺,別讓小姐為難。”
尤殿一咬唇: “好,好,好。為了擺脫我,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用力把車門一推:“走吧。姐。”
車門在田籮面前碰一聲,尤殿已經一步跨進了他的賓士小跑,絕塵而去。
司機四平八穩地上了車,打著火:“田小姐,您還是直接回家嗎?”
田籮點點頭。尤殿,來得這樣快,她,這次是真的,把他逼急了吧。
田籮想起第一次見到尤殿的情景。14歲,這麼年輕秀美的孩子,金色的陽光照在他身上,都奪不去他的光芒。他身邊總有人群圍繞,他總是可以輕而易舉讓自己萬眾矚目。田籮曾經以為,那是天生的貴氣與架勢,直到許多年以後,才終於發現,那是付出了所有成長的歲月,用盡了孤獨,才換來的光華璀璨。
所以,許多許多年以前,她不應該,輕易地衝這樣一個敏感的孩子,露出毫不掩藏的笑臉。
是她做錯了,太過單純,隨隨便便走進了他的世界。8年,她給了他無限的錯覺,以為終於找到了可以陪伴自己的人。所以,他說,她是他的保姆。而她,從未真正,讀懂他撒嬌任性背後的笑容,那樣的光華璀璨,卻深不見底。
是她做錯了。每一次,都不經意地利用了這個孤獨的孩子那一絲強烈的佔有慾和保護欲。
如今,她找到了能夠給她幸福的人。於是,殘忍地選擇,犧牲掉那個彆扭而任性的孩子。
她田籮,口口聲聲說要給人幸福,其實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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