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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桌子。
桌上茶盞瓷杯哐啷啷一陣亂響,跌到在上碎成一片,濺出的茶水溼了容嘯天的袍角,而他呆立當地渾然不覺。
素玄飛快的探頭進來,看看沒事,立即又消失。
祁繁卻在深深呼吸,臉色慘白如紙,顯見在努力調勻自己的氣息,半晌道:“證據,他是離國王子的證據。”
秦長歌伸手就去拉楚非歡衣服。
卷一:涅槃卷第七十九章自戕
沉默如玉雕的楚非歡立即抬手,按住了秦長歌毫不羞赧的祿山之爪,無聲搖頭。
秦長歌也搖頭,悵然輕聲道:“楚兄,我知道你心喪如死,早已不願再計較紅塵恩怨,但是,我不相信你願意至死都揹負著叛徒之名去地下見睿懿皇后,皇后自己,也定不願你蒙冤終生至死不雪,這是你洗雪冤情的唯一機會,為皇后,為你自己,你都不能無動於衷。”
楚非歡偏頭聽著,平靜的目光微微變幻,想了想,緩緩鬆開了手。
自己去解領口。
秦長歌一笑撒手,注目祁繁兩人,道:“你們一定聽過離國皇族的傳說,離國皇族自稱是深海蛟龍之後,其子孫後裔,確有異於常人之處,最明顯的,就是凡離國皇族男性,身上都有宛如金鱗的胎記,他們稱這是龍鱗,皇權神授,違者不祥,這是眾人皆知的神蹟,百姓深信不疑,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無論離國政局怎生混亂,執政者如何昏庸,少有人能取而代之。”
話說間楚非歡已解開衣領,鎖骨下側,心口之上,一小片微金之色的胎記赫然在目,其形如一條鮮活擺尾的魚,色澤明潤,在蒼白肌膚映襯下,有一種灼灼的妖豔。
祁繁已經說不出話來。
而容嘯天呆怔著,臉色如死,滿頭汗珠滾滾而落。
半晌嘶聲道:“他在橋上……他在橋上說,對不起皇后……”
“陰錯陽差啊……”秦長歌嘆息,縱使她這般強大心志,依舊不能不為命運的殘酷而黯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楚先生那日接到密信,因為畢竟是來自家鄉,說不掛念是假的,可能去見了?然後耽誤了一些本來可以提前預備的事?所以你覺得虧負了皇后?這其中種種,我不能猜出究竟,但是,一定有隱情,是嗎?”
默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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