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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眉的臉頰泛紅,想是燒得厲害了,手腳的傷口雖然未止血,卻滲得極少。
“殿下,可要為她治傷?”趙瑟請示道。
無雙頓了片刻,點頭道:“治罷。”
趙瑟聞言立即命人為展眉處理傷口,即便是清洗傷口的時候,展眉也未清醒過來。無雙突然說道:“住手!”
“殿下?”趙瑟不解。
“她在說話,聽聽她在說什麼。”無雙吩咐道。
趙瑟有些驚訝,他並未聽到展眉發出聲音,但還是聽令走到展眉跟前,果見展眉的雙唇在動,發出極細微的聲音。他連忙將耳朵靠到她的唇邊,聽了許久還是沒聽清,便對手下做了個手勢。手下會意,取了鹽水灑在展眉的傷口上,展眉一顫,雙唇動得更厲害了,聲音也略微大了些,終於讓趙瑟聽出了名堂。
趙瑟喜道:“殿下,她說的是東易國的話。”
無雙面色一緊,問道:“你沒聽錯?”
“殿下,臣略懂東易國語,一定沒有聽錯。她說得極為嫻熟,怕就是東易國人。”趙瑟定聲說道。
“東易國起了野心麼?”無雙冷了臉,雙目生寒。
清理門戶
“主上,長老們都到了。”夜宿低聲稟道,不敢抬頭看紗簾之後的人。
“來得倒快!”男子慵懶地說道。
一陣水聲之後,夜宿只聞帳後傳來主上低低的聲音:“夜宿,進來罷。”
“是。”夜宿聽令,撩起紗帳,帳後是一個池子,引了溫泉水,這個處所極為偏僻,多有不便,唯一的好處就是附近有不少溫泉,可以引溫泉水為己所用,養傷靜養是極好的。
池中的男子閉目不語,黑色的秀髮如海藻一般在池中散開,襯托得他瓷白的肌膚白皙得更為驚人。夜宿不敢看向那張魅惑的臉,主上鸞章鳳姿,易引人注意,平日多是易容,少有人見過他的真容,都道玉妃豔冠天下,夜宿卻覺得承襲玉妃美貌的藥師大人不如主上貌美,藥師大人如玉人一般,是仙,主上卻美得令人窒息,是為魔。
夜宿取了架上的長袍回到池邊,喚道:“主上。”
男子輕哼一聲,睜開雙目,池中的熱氣燻得那雙靈目更為溼潤,鳳眸使得他的臉上多了幾分迤邐。夜宿窒了窒,卻覺手中微輕,回過神來才發現長袍已經穿在主上的身上。
男子笑得帶了些邪氣,“本座要好好招待他們!”
待樓主大人穿戴整齊來到正廳之時,已是兩刻之後了。
夜宿稟報樓主之前便已晾了長老們許久,前後加起來長老們已經等了足足半個時辰,有幾位長老眉間已隱約露出怒色,只不過按捺住不發而已。最為平和閒適的當屬坐在首位的那位了,他大約是天命之年,雙目微垂,神色淡然,全無急躁,靜靜地喝著茶,似是此次就是為品茶而來的。
阿卓見狀便問:“長老可是喜歡這茶?”
那長老點點頭,道:“茶香極淡,卻久久不散,是好茶。這茶產自何處,為何老夫不曾喝過?”
“回長老,這茶就產自附近的山上,是鮮茶,不需曬乾蒸制,就這般衝飲,茶香淡雅而不散。”阿卓笑道。
長老頷首,喝一口茶,又問:“你是何時來的,老夫為何不曾見過你?”
“回長老,奴婢阿卓,前些日子被主上救回,如今伺候主上。”阿卓低首回道。
“紀長老,你怎麼還有閒心問茶?咱們都等了半個時辰,少主還未出來,這是在故意給咱們下馬威呢!”坐在紀長老下手的老者一臉怒色。
紀長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少主是主上,咱們做屬下的等主上是應該的,別說是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也是等得的。”
那長老冷哼道:“年紀輕輕,好大的架子!”
紀長老聞言冷了臉,略帶警告道:“鄭長老,注意你身在何處!”
那鄭長老毫不在意,一臉嘲弄:“急急將我等召來卻不露面,居心叵測!”
鄭長老此話卻贏得了另三名長老的附和。
“鄭長老!”
眾人聞言看去,卻是樓主到了。白色的狐裘並未使那人顯得清冷,卻反襯出他的豔麗,即便是看著他長大的八位長老此時見到他也不禁滯了滯,如此姿容卻身為男兒身,的確可惜了。
夜宿見狀斂下眼中的不屑,主上的容貌已被遮了三分,長老們竟還露出這般神色,這些所謂“德高望重”的長老也不過如此。
紀長老連忙起身拱手道:“屬下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