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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滿一張紙,無雙頓了頓,竟將紙揉成了團,直接扔進了書架旁碩大的花瓶內。她滑下椅子,走到窗邊,爬上座椅,往外看去。從淑蘭殿西閣的窗戶可以看到九曲迴廊,此時迴廊中正立著兩人,一人著明黃色龍袍,正是皇上,另一人著綠色綢裳,體態輕盈,是個女子,無雙自然是不認得的,此人正是八皇子的生母應才人。二人不知交談了些什麼,看得出皇上龍心大悅,女子也唇含笑意,二人很快便相攜而去。
無雙面色平靜地回到案旁,繼續練字,彷彿並未看到那一幕。偶爾寫得不順,她微微皺眉,換成左手寫上一張,再換右手,直至寫到自己滿意為止。外面已上了黑影,鶯歌已在敲門請她用晚膳了。她將紙張整理了一遍,把左手寫的幾張揉團扔進那大花瓶裡,甩甩袖子,緩步走出去。
應昭媛
午後,燕北得了空,卻又不想歇息,便隨意走走,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九曲迴廊。他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神傷,他清晰地記得孟淑蘭薨逝那天在這裡捧花相嗅的情景,那麼的清晰,即便再過十年、二十年……直到他死去,他永遠都會清晰地記得,烙了印兒,消退不了。
向西閣的方向望去,窗是關著的,思及小女兒,心中不由生出探望的慾望,不知無雙兒如何,是否還是那般沉靜,還是活潑了些,或者話多了些?即便這樣想著,心中也生出絲絲暖意,交織起來便暖了心,不知不覺竟貪戀了這點溫暖,沉思了起來。
只是,沉思被突然的腳步聲打斷了,燕北有些不悅道:“誰?”
一個綠色的人影顯出來,似有些驚慌,忙走近跪道:“臣妾參見皇上!”
“抬起頭來!”
那人微微顫抖著抬起頭,秀麗的臉上帶了些怯意,嬌羞如花,可不正是那位母憑子貴得以加封的應才人!
燕北有些怒意,冷聲道:“朕已下旨任何人等不得靠近淑蘭殿,你為何在此?”
應才人更為驚慌,顫道:“臣妾來採些紫藤花。”
燕北聞言更怒,聲音更冷道:“你採紫藤花做什麼?”
“臣妾……臣妾今早向太后娘娘請安,聽太后娘娘說起喜歡吃紫蘿糕,臣妾剛好會做,便……便答應了太后做給她老人家嚐嚐,可是怎麼也找不到紫藤花,下人說這裡的紫藤花開的盛,臣妾便想過來採些,並不是有意抗旨的!”應才人忐忑道。
燕北的雙目閃過諷意,冰冷道:“你可知道這裡的紫藤花是朕特意請巧匠為皇后種植的?皇后惜花,從不曾損傷分毫,如今皇后去了,朕也不會讓任何人損它們分毫,且你罔故朕的旨意,擅自接近淑蘭殿,其心可測,實在是不得輕饒!”說罷,捏住應才人的下巴,道:“就是你的小命也比不上這一枝花!”隨即又鬆開手,厭道:“你說,你想要怎麼個死法,朕成全你!”雙目冰冷。
應才人忙磕頭哭道:“請皇上恕罪!臣妾,不,奴婢……奴婢加封之前進宮五年,從來沒有離開過采衣宮,並不知道這紫藤花生長的地方靠近淑蘭殿,即便……即便上次為皇后娘娘守靈,奴婢也沒有注意到此處,奴婢無心犯錯的,請皇上恕罪啊,八皇子還小,不能沒有奴婢呀……”
燕北並不為所動,淡聲道:“朕把小八過繼給別的妃嬪即可,你不必擔心。”
應才人突然明白皇上是真動了殺心,淚水直湧,哀道:“皇上,孩子不能沒有生母,求皇上憐惜奴婢的愛子之情,奴婢實在不願離開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就如皇后娘娘不願意離開大皇子和七公主一般……”
“住口!”燕北怒道,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寒聲道:“小小一個才人,竟敢跟皇后相比,真不知好歹!萬吉,把她拖下去杖斃!”
為了讓皇上獨處而隱至一旁的萬吉聞言立即行至應才人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便往外拖,萬吉會功夫,他的力道自然大,應才人哪裡抵得過他,只得被硬生生拖走。她已心生絕望,哭喊道:“皇上,皇上,您為了一枝花而殺奴婢,您在皇后娘娘最喜愛的紫藤花面前殺奴婢,皇后娘娘……娘娘心善,她若在世決不會允許您這麼做的……您這麼做,娘娘……她在地下也不會安心的……”
這本是已不抱希望的一番話,卻真的打動了冷心的帝王,只聽他吩咐道:“住手!”萬吉立即鬆手,應才人見狀忙爬回燕北跟前,可燕北彷彿沒有注意到她,抬頭看向西閣的方向,輕聲道:“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