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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一定是我聽錯了,重重地搖了搖頭。身體抑制不住地打起哆嗦,握緊雙拳,強忍住經絡中瀰漫的沁骨寒氣:又到這一天了麼?
“少爺……”許伯眼睛瞪成了銅鈴,手中的燈籠劇烈顫抖,“您…您…您是說……”
修遠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不容拒絕地開口:“我和雲卿同房。”說著拉起我手,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噠!”燈籠落地,微火暗滅。許伯瞠目結舌地看來,冷風直直地灌入他的口中,看得我身上寒氣爆溢。
“唉…唉?”牙關打顫,扭身搖手,向許伯示意,“他…他……他是…鬧著玩…”
不待我語畢,身子就再一次落入熟悉的懷抱。“修…修……遠……”話不成聲,四體寒徹,本能地貼緊他溫暖的臉頰,汲取少有的熱氣,“你…你……”冬季日短,才吃完晚飯,天色就沉了下來。這一年中最難熬的黑夜,已經成為我生命中刻痕,一道難以抹去的傷。
“啪!”寢室的門被他一腳踹開,又被袖風合上。
身體被輕柔地放在床上,腳上的皮靴被小心脫下。蜷縮著身體爬進棉被,不行啊,還是不行,自己產不出半絲熱氣,凍得我心跳漸停。露出頭,卻見修遠急急脫衣,停擺的心臟又重新煥發了活力,咚咚咚跳的起勁。不…不是吧,看著他三下五除二地剝光自己,僅剩長褲,我一時忘了呼吸:好,很好。不對,回過神來,收起驚豔的目光,將腦袋埋在棉被裡:這是勾引啊,勾引。
隔著棉被被緊緊抱住,“雲卿。”如落在蓮瓣傷上的雨音,“今天是立冬。”
身體一滯,半晌冒出頭:“你…你……你知道…道了?”
他輕輕頷首,伸出手將我的髮髻放下:“我不會亂來的,相信我,好麼。”
凍得眼皮僵硬,直直地看著他,狠狠地點了點頭:“好。”鬆開緊抓的被角,看著他漸漸靠近的裸身,心頭大窘,臉上卻浮不起半點熱意。第一次看到他白細的肌理,第一次看到他長髮散亂的模樣,暗夜被他襯得有幾分妖冶。這身體不但賞心悅目,而且,而且看起來很溫暖。我可以抱抱麼?全身都在顫抖,及腰的黑髮微顫的好似生動的流水。可以抱抱麼?難以啟齒,只能用眼神傳遞。
他揚溢這春風般的微笑,一把將我摟在懷裡。肌膚叫囂著,觸碰著他溫暖的身體。將臉頰貼在他清健的胸膛,不時磨蹭:好暖,好暖,比師姐還要暖和。
“雲卿。”他聲音低啞,按住我的後腦,似有似無地嘆息,“不要亂動。”
嗯?雖然不解,但你可是我的暖袋啊,聽你的,都聽你的。
靜靜地倚在他的身上,體內的寒潮一陣陣地湧動,僅靠手掌和臉頰獲取的熱量已難以與之抗拒。好冷,好冷,冷的我溢位涼淚。
“雲卿?”臉頰被輕輕抬起,“怎麼了?”他焦急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
摟住他的頸脖,哽咽道:“冷。”
他將我越抱越緊,似乎想要將我揉進身體裡。片刻之後,低沉的聲音傳來:“脫衣吧。”
掙扎了半晌,掀開棉被從他的懷中坐起。淚眼朦朧地垂視,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背過身去。身體抖得像篩糠,手指好容易照準了釦眼,用了兩盞茶的功夫才將外衫褪下。著著薄薄的裡衣,小心翼翼地鑽入溫熱的被子。身體本能地像他靠近,聽到他微亂的氣息,停了停,這才環住他精瘦的腰際。暖,貼緊他的裸背,真暖。從腳底手心湧進陣陣熱氣,心滿意足地舒了口氣卻引得他身體僵硬。
“修遠。”發出的不再是顫音。
“嗯?”聲音沉啞。
愧疚地鬆開雙手:“是我冷著你了吧。”
未及抽離,忽被流火的兩掌握緊:“沒有。”
感受到他身體的灼燙,這才放心地再次貼上:“這件事是師兄告訴你的吧。”
“嗯。”
“那他告訴你原因沒?”略微偏首。
“沒有,梧雨兄只說你立冬那天需要人身取暖。”
眼前這人,延頸秀項,黑髮柔滑,肌體細美而結實。美色啊,好讓人垂涎。
“雲卿?”身前的清聲將我從迷離中喚醒。
“啊。”匆匆應聲,極力將心跳放緩,默唸心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顛來倒去反覆誦唸,終於按捺住一腔熱火,輕輕開口:“師傅收我為徒時,曾提出一個條件,那便是十年之內不得出谷。當時我並不明白師傅的真意,一心只想學成報仇。十歲那年,我不聽勸說,在立冬之夜溜進蹊喬洞,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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