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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湖裡想要突破內力關隘。誰知太急於求成,竟然走火入魔。”
手背被輕輕撫摸,他用指間訴說著濃濃的疼惜。“當時真氣突然暴漲,撐的我整個人快要炸裂。師傅和了無大師各自耗去十年內力,才將我體內的戾氣化解。此後我終於明白師傅的一片苦心,從修身漸漸轉成修心。可那次意外還是為我留下深深的印記,每年一到立冬之夜,我全身都會寒徹入骨,難以自保。只有以人身取暖,方能安然渡過。在谷裡的時候,每年不是師姐就是胖嬸陪我渡過這個難熬的冬夜,如今……”體內回暖,臉頰上也浮起淡淡的燙意,喃喃道,“麻煩你了,修遠。”
靜默了一陣,靜的我眼皮懶閉,瞌睡上身。
“以後,都請麻煩我。”明晰的聲音,如黑雲中的星,一瞬間點亮了黯淡的夜景。
低著頭,羞羞澀澀地笑,在他的背上落下一記輕吻,感覺到他的輕顫。閉著眼,輕聲道:“我會負責的。”說完,得意地咧嘴。
睡意漸濃時,隱隱感到他翻動身體,隱隱感到彼此的貼緊,隱隱感到臉上灑下細細密密的“春雨”,隱隱感到情到濃處的觸及……
最後的最後,隱隱聽到夜的低語:“好。”
黑暗中透著瑰色光暈
夢裡,搖曳著一葉扁舟
載著我盪漾在在春水裡
停泊的
是你的心
迷亂的
是我的情
可誰又能猜透,這是離觴的開始,還是幸福的結局?
山中不知世外年,一鉤淡月夜難眠。
冢上秋風吹又過,鴛夢易醒淚痕鮮。
花絮:後來的後來
燭光顫動,扭曲了一室暗影。一名白髮老嫗端坐上位,她身著萬福雲緞對襟襦,銀絲中插著一對朝陽五鳳銜珠釵,一雙微挑三角眼顯出不怒自威的氣勢。這位便是青文王凌默的親姑姑,四十年前以高姿態下嫁鼎盛秋家的青國護國公主凌寶珠。
她就著遞至唇邊的玉杯姿態雍容地含了口鹽水,輕輕地涮了涮。而後以袖掩面,秀氣地將水吐在了金蛤口中。貼身丫頭恭敬傾身,用香帕柔拭主子佈滿細紋的嘴角,她不經意地抬眼,正被那道利如寒刃的冷光擦過。丫頭慌忙頷首退後,順著主子寒厲的目光看去,座下正跪著讓一大家子人措手不及的秋家二小姐,秋淨……
“塵兒。”老聲沉沉,像一塊巨石壓在每一個人的脊背上,噤聲,噤聲,再無雜音。
秋二小姐挺直腰背,倔強的眼眸與秋家之主直直對視。
唉,淩氏不禁在心中暗歎:三個嫡孫女中,老大淨嫻心計深沉、圓滑世故,最像她,也最合她意。想到這裡,她轉眸看向左側那個端莊秀麗、目不斜視的大孫女,今後秋家的興亡必將由她掌控。目光微沉再瞧去,一臉驚恐的小孫女緊緊地拽住她大姐的衣角,頻頻向跪立的二姐打著暗號。淨雯剛剛十歲,性格懦弱、過於天真,以後嫁到高官大戶怕是要吃點苦頭。
而這二孫女……她老目微虛看向下座,清豔的容貌絕對是三姊妹中最出挑的,只是她天生反骨、太過孤高了。凌寶珠心神微斂,冷冷地看著傲骨非常的秋淨塵,哼笑出聲:“你決定了?”
“是!”二小姐毫不示弱地睜大秋水眸,微微揚起下巴,義正嚴詞地說道,“淨塵五歲便隨師傅闖蕩江湖,實在不能適應單調乏味、爭寵奪愛的官婦生活。”
每說一字,秋家老祖宗的厲目就寒上一分,周圍人的頭顱就下垂一寸。
“啪!”老太太咬緊下顎,猛拍桌案,震的她手上的金絲琺琅指套丁丁落地,震的一眾人等齊齊跪下。“哼。”淩氏嘴角下沉,銳目向秋淨塵逼來,“塵兒啊,奶奶我一直不說破,也是給你留下幾分顏面。你五歲那年身染重病,宮裡的太醫都說是沒有見過的怪疾。而後只聽你那雲遊而來的師傅一聲重誇,贊你是十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只一句話便藥到病除,你真當璇宮宮主是活神仙麼!”老太太甩開丫鬟的攙扶,慢慢踱到花容微白的秋淨塵身前,“其實你那是心病,因為你大姐太出色了,小妹又才出生,她們兩人奪去了所有的關愛,因此你才一病不起。”
秋淨嫻面色如常,只是一雙瑩眸閃出幾分異色。而秋小妹則不可置信地看著身體僵硬的二姐,嬌俏的五官擰在一起,搖著頭向後退去。
“而後聽到那樣的誇讚,自然心火瀰漫,一入璇宮幾年不歸。這次容家來提親,你大姐已是王儲妃的不二人選,家中也只有你適齡。可奶奶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為了一個聖女之名捨棄家中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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