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放眼四顧,剛才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老少爺們兒紛紛定神,連一向堪稱正經先生的魏幾晏也撫須細看,無數道目光飛向歌姬舞娘露的面板上,生生一群餓狼。這就是男人啊,心中忿忿,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左側,正對修遠含笑的鳳眸。臉頰忽燙,我可沒亂想,看戲看戲,再瞧向場中央。
雪白的藕臂逐一揮動,青攝層飄開,伴著輕軟採蓮歌,此身如至幻境。當最後的朦朧消散,一位身著碧舞衣的窈窕佳人背身而立。腰肢纖軟,綠雲半垂,只一背影就引得眾狼抽吸。
“咚,咚,咚。”腰鼓聲動,佳人踩著節拍扭動楚腰,雙臂一揮,水袖飛起。
“咚!”重擂過後,她忽地旋身,澄妝影於歌扇,散衣於舞風,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上無!驚目相對,訝異屏息:怎麼會是她?
額間繪著白荷,唇上染著胭脂,素二出奇的相和,襯得她整個人如芙蓉出水、清麗嫵媚。伴著如水箏音,眾舞姬紛紛俯下,場中只剩碧荷佳人獨舞。她回身舉步,長袖翻動,頭上珠釵熠熠生輝,光直逼自座。她踢腿下腰,如嬌倚風。她起身旋舞,如搖妍飛雪。懶懶絃動,上無回眸一笑,兩頰漾起笑窩,眼波徑直掠向修遠。
真的,攥緊酒壺,虛目看向暗送秋波的某,真的很礙眼啊!
哼哼,哼哼,不自覺地泛起冷笑。
某踏著蓮步,扭著楚腰,一點一點向主座飄來。旋身的瞬間,毫不掩飾的心,向修遠頻頻眨眼。
“啪。”涼涼垂目,壺把斷裂,將斷壺遞給身邊的小侍,“換。”
“……”無聲。
“嗯?”橫目一掃,小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接過。
“嗯。”滿意地點點頭,繼續“欣賞”某的繚亂舞姿。“咯咯。”指節作響,手很癢。
事實證明我的手癢的很是時候,因為某人皮癢!眨眼的功夫,上無已近至跟前,水袖當空舞,直飛修遠去。
咬牙瞋目,按捺住身體中爆躥的殺氣。忍,我忍。
眼見水袖如長蛇一般游到修遠身前三尺,忽地轉了方向。我怎麼忘了他的護體真氣呢,眼眉彎彎接過新壺,輕輕地撫摸光滑的壺身,好,很好。
人算不如天算,被震開的綢緞竟飛到翼王懷裡。上無嬌容慘淡,纖臂一扯收回長袖,不想卻被閻鎮牢牢拽住。絲竹繞樑,嬌鶯初囀,輕紗翻飛在碧荷佳人身側形成片片蓮葉。一曲採蓮,本是定情舞。而今,長袖兩端一老一少,一暮一朝,如此搭配真讓人哭笑不得。
那邊人蹙眉,身體後傾。這邊白鬚微顫,興奮前移。僵持之際,眼角忽地瞥見一點白光,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啊!”上無滿臉錯愕,忽地向主座撲來。失去了重心的她像一隻無力的風箏,被翼王輕巧地收入懷中。
定睛細找,一顆珍珠在紅的地毯上緩緩滾動,片刻之後便被舞群踢的無影無蹤。殿前獻啊,斜睨下座,七殿下持爵勾笑,挑釁地向上手揚眉。三殿下一掃喜氣,面覆陰霾。樂聲依舊輕軟,舞姬依舊嬌柔,只是暖漸退,仿若一室灰白。
金爵高舉,我斂神走近。翼王蒼老的手在上無的柳腰上游移,混濁的眼中溢位:“來,給孤笑一個。”輕手輕腳地為他斟滿醉雲醴,無奈地向後退去。上無檀口微顫,驚恐未定地仰望。
“怎麼?”閻鎮枯瘦的手指一路撫摸,最終停留在她尖細的下巴上,“不會笑了?嗯?”尾音緊繃。
她,清眸黯淡,嘴角無力地上揚,深深的酒窩載不動滿滿的絕望。
飛舞的青紗漸漸散去,繞樑的絲竹漸漸停息。座下悄然,飄來無數探究的目光。侯座上,三人神各異。黑臉的烈侯,笑臉的榮侯,形成鮮明對比。而允之則氣定神閒,自斟自飲。這一切他早就料到了麼?狹長的目輕瞥,掃過七殿下貼身侍衛的腰穗,果然少了一顆珍珠。
“青王。”這廂閻老頭開口了。
青王舉起金爵,微微頷首:“翼王。”銳目掃向閻鎮懷中的佳人,我站在這個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上無慘白的嬌顏。
“這舞姬孤很喜歡。”翼王枯柴似的手指從上的臉上滑過。
“喔?”青王虛起雙目掃過座下,“這本就是小輩們的一片心意,還請翼王笑納。”正說著,內侍長得顯移步近前,在他耳邊低語。青王的眉頭輕皺,而後又飛速展開,眼中似凝寒冰。“只不過。”他厲厲看向下座,“這子不是一般的舞姬。”
“喔?”閻鎮詫異地看向懷中,“怎麼個不一般呢?”
“她可是我朝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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