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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仇恨您,報復您,欲置您死地而後甘心,為什麼她還給您預備吃喝,她要真想害死您,餓死您不乾脆?”
嚴慕飛道:“老人家,事實上那些東西總有吃完喝完的一天。”
公孫勝道:“您怎麼知道在那一罐餅吃完之前,咱們就找不到出口,或者衛姑娘不會來放咱們?”
嚴慕飛道:“老人家,如有以後的放,就不會有如今的困了!”
公孫勝搖頭說道:“不然,也許衛姑娘只想出出氣,讓您吃點苦頭。”
嚴慕飛道:“老人家何辜?”
公孫勝道:“她怕您一個人寂寞呀!”
嚴慕飛倏然失笑道:“跟老人家在一起,很令人快慰,因為老人家凡事都會往好處想,給與人很大的鼓舞,有起頹振廢之效!”
公孫勝搖頭說道:“嚴老弟,我說的是實話。”
嚴慕飛搖頭說道:“老人家,她臨去時那幾句絕話,你該聽見了。”
公孫勝點頭說道:“我是聽見了,您恕我直說一句,我以為那全是您逼出來的。”
“我逼出來的?’嚴慕飛道:“老人家,她讓我屈膝低頭……”
公孫勝慨然說道:“大丈夫能伸能屈,想想人家衛姑娘多年的身受,人家那碎成片片的心,斷成寸寸的腸,便屈個膝,低個頭又有何妨?”
嚴慕飛呆了一呆,道:“老人家,你該早說。”
公孫勝道:“就是如今,嚴老弟也未必會以為然。”
嚴慕飛沒說話,這叫他如何介面,便是他認為公孫勝說的對,他也不能當面點頭承認。
而,旋即,他卻又說:“老人家,謝謝你,今後我對她極力忍讓就是!”
公孫勝動容說道:“嚴老弟令人敬佩,不過,我以為單忍讓是不夠的。”
嚴慕飛道:“老人家以為我還該怎麼做?”
公孫勝道:“嚴老弟,解鈴還須繫鈴人!”
嚴慕飛眉鋒一皺,旋即搖頭笑道:“老人家,那樣我是自討沒趣,自找難堪。”
公孫勝道:“嚴老弟,若比之心碎、斷腸,沒趣與難堪,又算得什麼?”
嚴慕飛凝目笑道:“老人家,她當初嚇你,又以瓜果戲弄你,如今她更把你困在此處,簡直是要害死你,你還幫她說話?”
公孫勝微一搖頭,正色說道:“嚴老弟,我是願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也奉勸嚴老弟,是前生註定事,莫錯過姻緣。情天生變,恨海波濤要不得,尤其在嚴老弟與衛姑娘之間,那後果更怕人。我不願見當世第一奇才與衛姑娘這位巾幗奇女子鑄恨無窮,痛苦一輩子,所以我願以女媧、精衛自命,補補情天,填填恨海。至於衛姑娘把我囚困此處……”一搖頭,接道:“我絕不以為衛姑娘會害死我。”
嚴慕飛面容為之微動,道:“那麼老人家以為她是……”
公孫勝道:“充其量不過是要我留下來陪陪嚴老弟。”
嚴慕飛笑道:“看來老人家該是當代唯一的大行家……”
笑容緩緩斂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凝重神色:“老人家,但願你說對了,老人家可記得她臨走時歷說的最後那句話了?”
公孫勝點頭說道:“記得,可是我說過……”
“老人家,你誤會了。”嚴慕飛道:“我是指那句我若能找到紀綱,她立即橫劍自絕的說法。”
公孫勝道:“這一句,又怎麼?”
嚴慕飛道:“唯獨她看過那張紙條,也唯獨她知道紀綱的去處,怕只怕她離南京前住對紀綱……”
公孫勝忙道:“嚴老弟,不會的,絕不會!”
嚴慕飛凝目說道:“老人家,怎見得她不會?”
公孫勝道:“嚴老弟剛才看過那兩隻罈子了,以嚴老弟看,那兩隻罈子裡所貯的吃喝物,可供您我兩個人吃喝多久?”
嚴慕飛想了想,道:“最多能維持十天左右!”
公孫勝道:“是啊,那麼嚴老弟請想,紀綱當年是由南京保著太孫突圍逃走的,他絕不會躲在南京附近,遠一點的地方,至少得費上幾日工夫,如果我所料不差,紀綱雖留了紙條,寫明瞭去處,但也絕不可能到那兒便能找到他,那又得費個一兩天工夫,這一去一回,加上找人的工夫,就絕不止十天。衛姑娘既無意害咱們,她如何趕回來放咱們?”
嚴慕飛道:“老人家,你我多餓兩天該還支援得住。”
公孫勝道:“餓一兩天是不打緊,但多渴一天就能要人的命。”
嚴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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