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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身上一直在隱隱作痛,所以才會對他的靠近下意識的牴觸。不知道他注意到沒有,他只是看了看我,然後就放開了手,坐到了書桌旁:“我還有事要做,今天你也不用硯墨了,好好休息吧。”
“謝王爺。”
他見我還站著,問道:“怎麼還在那兒待著?不過來坐下?”
“我想見高承志。”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我:“你已經逼得他要自盡了,還想怎樣?”
“哼!他根本就不是想死!我說了,他是在嚇唬你們!如果是一心想死,怎麼會用那麼顯眼的方法?把碗摔破?哈!虧他想的出來!難道他手裡沒筷子?拿根筷子從耳朵裡扎進去,死的更痛快,還不會讓任何人發現!”我咬牙切齒地衝他低吼,然後憤恨地看著郎昕翰。
他注視了我一會兒,眼神變了幾變,最後開口:“藍雪,你……”
剛說到這裡,帳外有人說話,打斷了郎昕翰的話。他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站到一邊。
我只得嚥下一口氣,坐到了旁邊的躺椅子上。不管怎樣,是不能影響他的正事的。
進來的一個士兵說了什麼,郎昕翰聽了,有一陣短暫的沉默,然後回了一句話,那士兵便出去了。
我對他的事情不感興趣,只是覺得,昨天都和他睡了,今天還沒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虧的很!心裡就更氣,乾脆拿本書,把臉蒙上躺在躺椅上假寐。
又過了一會兒,帳外傳了一個聲音。我聽了,驚的手一抖,把書掉在了地上。
讓我吃驚的,不是因為那個聲音說的是我熟悉的漢語。而是因為,那個聲音,竟然是我朝思暮想了彷彿一生的聲音——子軒的聲音!
我看到門簾被撩起,緩步走進一個青衣男子。他的眉眼依舊溫雅清俊,唇邊依然掛著溫暖的笑容,好似從沒有變過。只是這一次,他的眼裡沒有我。進帳之後,他目不斜視,正對著郎昕翰行了個禮:“天啟草民範冺,見過寧王千歲。”
他怎麼會叫範冺?他的容貌、笑容、聲音、神態、步伐、甚至那舉手投足的細微動作,他明明就是藍子軒!!我呆坐在躺椅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好像都忘了怎麼動作。而耳朵裡則繼續傳來他和郎昕翰的對話聲。
“免禮了。”郎昕翰虛抬了一下手。
“我的手下說,你單人匹馬來到我北遼營前,說是穆容成的手下,要見我?”
子軒不慌不忙地笑了一下:“正是。”
“好膽量。你就不怕我的軍隊會把你射成刺猥?”
“寧王千歲治軍之嚴,連遠在天啟的我們都如雷貫耳,您的手下怎麼會隨便的放箭殺人呢?尤其是現在,幽州可以說是群龍無首,大家躲還來不及,怎麼會有人送上門來。所以送上門來的,必是有要事相見。”
“那好,明人不說暗話。範先生就把來意講講明白吧。”
子軒好像這時才看到我,他瞥了我一眼,然後又看著郎昕翰說:“王爺,您這是?”
“但說無妨。她是本王的愛妾,沒有關係。”郎昕翰也看了看我,不過目光很溫柔。
我注意到,在他說到“愛妾”這兩個字的時候,子軒的左手食指,微微動了一下。可他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變,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說:“王爺真是好性致。”
郎昕翰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我這時才拼命把自己的頭微微低下來了一些。不管子軒為什麼變成了範冺,他肯定有他的苦衷。那麼現在我這麼傻呆呆的樣子,只能是給他找麻煩。我努力收回自己的目光,強迫自己只看著地面,只是偶爾,我還是會忍不住瞟他一眼。子軒,子軒,我居然會在此時、此刻、此地、又見到你!!
子軒的聲音變得肅然了一些:“我家三王希望能和您合作,辦一些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
“哦?說說看。”郎昕翰身子向後,悠閒的靠在了椅背上。
“三王希望,寧王爺可以歸還高承志,並且,撤回已經進佔幽州一半的兵力。”
“哈哈,你們有什麼資格可以和我談這種條件?”郎昕翰聽了,仰天大笑,“只要我一聲令下,我北遼的十幾萬兵馬,就可以直搗你們的京州腹地!”
子軒看著他大笑,卻絲毫不見慌張。一直等他的笑聲落下,才說:“王爺確實兵強馬壯,也確實現在就可以攻打天啟。而且我可以保證,從幽州向南,至少三個州縣,王爺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打下來。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您前天已經抓住高承志了,可是,直到現在,您也沒有下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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