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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攻的命令。為什麼?”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臉上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因為您是個聰明人。”
郎昕翰挑了挑眉:“願聞其詳。”
“先不談您若南下,一路上會折損多少兵馬。至少您肯定算過,如果攻佔了天啟的城鎮,這守軍需要多少。”子軒站了起來,在帳子裡走了兩步,“而且這守軍必須守得夠久,才能穩定剛攻陷的城池。可是現在你們北遼的形勢,”他頓了頓,“我不用說什麼,王爺您自己心裡清楚。光是太子黨的人,大概就夠您心煩的了吧?所以對您來說,現在最壞的做法就是分散兵力,更不要說派軍遠駐。”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溫和的看著郎昕翰。
“哦?”郎昕翰聽了,沒說什麼,只是示意他接著講。
“其實這兩三個月來,王爺您已經吃掉了我們天啟將近三分之一的人馬,而您自己才損失了一萬來人。再加上俘虜了我們領兵的兩位將軍,這樣的戰績,不管放到哪裡,都絕對不會讓您丟臉。”
“哼!”子軒話音剛落,郎昕翰便冷哼一聲,“你以為本王是傻子嗎?我原來已經與高承志達成了一月之約,可他的行蹤是誰透露給我的手下的?惹的他們以為姓高來偷襲,把他給抓了回來?!這一手借刀殺人,可做的漂亮!現在又來裝好人,想把人救回去?想利用我收買人心,沒那麼容易!”
“王爺息怒。”子軒聽了他的話,並不慌亂,“王爺別忘了,您還抓住了魏陽。他可一直是讓你們頭疼的人物。我家王爺本可以攔住高承志的鬼主意,可是最終,他還是沒管。這份大禮,王爺可不該這麼快就忘了吧?”
“姓魏的是扎手,可我郎昕翰從沒怕過他!”他冷笑,“就算多損些兵馬,遲早也照樣可以抓住他。我一向欽佩他魏陽是條漢子。可惜了他一個盡忠報國的英雄,最後偏偏被你們這些內鬥的小人給出賣!”
“寧王殿下又何必如此義正詞嚴。”子軒的臉上也冷了下來,“要是您自己真如剛才所說,那麼光明磊落,那又何需直到現在還囚著魏陽,用盡大刑?給他個痛快的死法,不是更顯出您的胸襟?!像高承志那樣的統軍將領,被抓後本應該立刻送回你們北遼的東都,可您直到現在還隱瞞不報,又是為了什麼?”
聽了這些,郎昕翰並沒生氣,只是用左手搓了搓下巴,笑道:“穆容成對我的事情,知道的倒是很多。”
“彼此彼此,寧王千歲您,也決不是孤陋寡聞之人。”子軒也笑著緊接了一句。然後,他們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我只覺得,他們的眼神,都顯得那麼陰森。
正在這時,帳外又有人說話。郎昕翰應了一聲,便走進來了一個人,卻是他身邊的那個郭懷安。只見郭雙手抓了一個鴿子,遞到郎昕翰眼前。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那鴿子的腿上套了一個黃銅的粗環。郎昕翰從那個銅環裡,拉出一張小小的紙條兒,展開看了看,然後捏在手心裡晃了一下,再張開手,那紙條就化成了紙屑。他一擺手,讓郭懷安退了出,然後才轉過身來看著子軒。接著他突然笑了:“看來,我應該恭喜你家三王。哦不,現在應該稱他為皇上了吧?!”
子軒的眼中劃過一道亮光,他低頭向郎昕翰一拱手,笑道:“範冺一定把寧王對我皇的祝福帶到。”
郎昕翰把手放到了桌子上,一根手指輕敲著桌面。這個動作我很熟悉,這是他思考時的常做的動作。
“把高承志還給你們,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王爺英明!”子軒綻開一個愉快的笑臉,“您把高承志留在手裡,不過也是想將來如果有個什麼”,說到這裡,他好像故意停了一下,看了郎昕翰一眼,才繼續往下說,“有個什麼不測的話,手裡能多個籌碼而已。可現在這個籌碼對您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您留也好殺也好,都不能改變當今天啟的形勢。還給我們,不過是讓天啟欠了您一個人情而已。況且如今只要您點個頭,您想要的幫助,皇上現在就能承諾給您。這種順水人情,互惠互利的事情,王爺為什麼不做呢?”
郎昕翰眯著眼斜瞄他:“就憑你的一句話,我怎麼能夠相信穆容成能幫我?”
子軒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方黃金印信:“這是我家王爺的貼身私印,寧王請過目。”
郎昕翰接過來看了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手指又在桌子上敲了起來。
“範某曾說過,寧王是個聰明人。當初您已經答應了高承志的一月之約,可他還是提前逃走。以您的本事,不可能不懷疑,也不可能不去查探原因。
其實如果您想守約定的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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