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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週,他正式出院,然後回院上班。每天一大清早到醫院,中午和下午仍然分別回去做飯,“十佳男友”的名聲傳遍了醫院大小角落,廚藝越來越精湛之餘,性格也開朗了一些——至少願意主動地跟其他科室的醫生護士招呼及交談,參與同事聚會,甚至在閒暇時候陪無人看護的年老病人去樓下花園溜圈子。
一個月後他漲了第一次工資,作為慶祝,他往臥室裡換了一臺新的電視機。在第二天會輪休的夜裡,他一個人靠在床頭看著花花綠綠的午夜球賽,然後偏頭從床頭櫃上拿起一瓶啤酒,微皺著眉,想象著那人還在這裡的樣子,然後輕輕地抿一口。
閒暇時候他會走上醫院樓頂的天台,攀上臺階,將視線越過高高護欄,去看周圍此起彼伏高矮不一的樓房。這座半大不小毫無特色的城市,連房子們也是形狀簡單庸俗,一無殊處。
他有時候會看著遠處灰撲撲的屋頂想,陳晟到底還在不在這個城市?
應該是在的,拋開運動與競技的喜好不談,陳晟其實是個懶人。沒有什麼事業心,沒心思去大城市狗撲食一般地跟幾百萬人搶飯碗,有穩固的經濟來源,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健身和約炮,其他都怎麼舒服怎麼來。
當然,也有可能陳晟因為厭惡他,而離開這個城市。
嘴角抽搐著發出一個輕笑,左軼覺得那不可能。
陳晟不可能因為他,就離開自己慣於居住了二十幾年的城市——他不可能那麼重要,他還不值得陳晟在乎。
想到對方還跟他待在同一個城市,腳踏著同一片土地,甚至可能今天早上他搭乘的一輛計程車,到晚上就會被對方搭乘,今天晚上他踏過的一塊石板,明天早上就會被對方踩踏……
這種瘋狂的幻覺一般的猜想,組成了左醫生孤獨苦逼還文藝小清新的全部生活。
這天晚上加班,一個手術從下午拖到了晚上,左軼在八點左右到家,手裡還拎著從超市裡買回的不太新鮮的蔬菜。
他每天還是做兩菜一湯,絕不隔夜,吃不完的端給小區看門的大爺。大爺每次看到他都高興,躍躍欲試地要把小區A棟的一位性情獨立的大學教師介紹給他,那位教師是位身高體重皆為170的女壯士,二十八歲芳齡,還未有初戀。
左軼作為一位即便初戀了十年也毫無成果的男壯士,這次也是同樣僵硬地微笑著婉拒了大爺的好心,然後帶著初戀的傷痛默默無言地回家。
因為失魂落魄,所以他沒注意到樓梯裡黑暗的狀況,摸黑上了樓,站在家門口跺了幾次腳,都沒有亮走廊燈,他這才意識到是樓道里燈壞了。
用手指摸著鎖孔,將鑰匙塞了進去。剛剛吱呀一聲推開門,就聽見從身後傳來的呼呼風聲。
他被人從後一腳踹進了門!
鐵門碰地被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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