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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上山下鄉的風聲也越來越緊,她居然夢見了黃成和傳說中的桂林山水,在那風境如畫的地方,她和黃成像牛郎織女一樣男耕女織……
兩個月後,縣裡突然出了大事。本縣逃亡在外的聯派武鬥人員,趁紅派武裝主力遠在外縣,而“縣革籌”'“縣革命委員會籌備辦公室”'的頭頭們又忙於權力分配之機,藉助四川和貴州臨近幾個縣聯派武鬥隊的幫助,從貴州方向出人意外地打了回去,並牢牢地控制住了地盤和局勢!
紅派損失慘重,除了“縣革籌”的大紅牌被手忙腳亂地取下扛了出來外,其它各單位“革籌辦”的牌子通通遭了厄運。它們有的碎成了數塊散在地上任人踐踏,有的被飛快地倒著釘在了廁所門框上,有的讓人們興高采烈地擁戴到橋欄邊,然後一頭栽下小河,得到的祝福是一路順風地漂到太平洋!有的則既沒為糞便作標也沒背井離鄉,而是被砍破了臉,任憑風吹雨打地插在河邊垃圾堆上了,總之,一夜之間就變得非常地潦倒。沒來得及逃走或沒想到逃走的紅派大小領袖及骨幹們,都得到了重視和處理,有的遊街有的挨鬥,有的則在牢房裡被打得鬼哭狼嚎。於是,吳玉蘭和本縣眾多的紅派男女老少,轉眼便成了有家難回的流寇。
吳玉蘭從逃出來的紅派紅衛兵頭頭口中得知:“黃成已在縣城陷落前不久上山下鄉走了,落戶在本縣的一個偏遠山區,他們是縣內第一批紅衛兵知青。據駐校軍代表說,第二、三、四批肯定還要動員,但在什麼時候,就誰也說不準了。”聽完這訊息,她懶懶地回到宿舍。宿舍裡沒人,她歪靠在被蓋捲上,額壓雙臂伏躺了好半天。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九章
九 汪 秀 梅
“縣革籌”被打出來時,大家覺得好象天塌下來了,有人竟嚎啕大哭。
萬沒想到,因為人多,日子好混,不久居然就習慣了。
由於上有專區和省裡某些領導的支援,下有瀘州、納溪和合江等地本派戰友們的接待,他們幾乎享受上了駐軍的待遇,給養住行等皆不成問題,除了幫哪兒打打仗,或維持維持治安,好多時間都是飽食終日尋歡作樂。下棋打牌、聊天閒逛、賭博打架,或吹拉彈唱,跳舞演戲,成立宣傳隊等等,有的是打發日子的法子。加之男女混雜同舟共濟朝夕相處,亙古偉大的愛情,享受到了千古渴望的絕對自由,也幸福地四處萌發成長。管他已婚未婚,反正在這兒是孤男寡女,一男一女親親熱熱地在同一臉盆裡洗腳,“同志”之間比兩口子還親密地偎依在一起,或招搖過市地形影不離,認多情的乾哥哥乾姐姐乾妹妹乾弟弟,成立“偵察小分隊”去街上發現和尾隨欣賞漂亮女郎,與附近的幼稚小姑娘交“朋友”,為爭風吃醋打架、拉小集團……,生活內容充實極了。
不料沒過多久,也是被趕出來流亡的某個縣的隊伍中,一位被小夥子們尊稱為“人種”的中年連長,被年輕的情敵射傷了肚子和大腿,險些兒丟了命。而那個想保護女朋友的小子,當然被作為殺人犯給關了起來,帶上了沉重的土腳鐐,每次招搖過市地被押出來吃飯或解手時,除了滿身的傷痕引人注目外,嘩啦啦的腳鐐聲也十分響亮。就要這個效果!讓大家知道犯上作亂決沒好下場。
幾天後,曾當過地委副書記的前線總指揮,從成都開省革委擴大會議回來,給各縣市頭頭開“吹風會”時,順便提到了此事。他痛心疾首,給自己的隊伍下定義:
“……這哪像出來幹革命?像土匪!土匪還有土匪的規矩。爭女人,搞火併,這是要上軍事法庭,要槍斃的呀,同志們。軍隊裡最怕火併。我們不是正規軍,要求是差了一點,但我們百分之百是共產黨的隊伍,要有軍風紀,要知道我們是為了誰,代表誰。家鄉父老、老婆孩子天天盼著我們回去解放他們,有人卻樂不思蜀另找新歡!噢,我說的是個別人、少數人。但確實有,不僅是排長連長,還有上面的領導幹部,也在那兒犯法,犯什麼法?婚姻法!非法同居!影響大、不像話。群眾有反映我也有調查,沒亂說,同志們。這事一定要注意,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整頓,要注意小節,不能因小失大……”
會後,如果有誰認為,吳玉蘭他們這個縣第三營的陳營長會灰溜溜的,那他就剛巧猜錯了。他心情格外舒暢,雙手插在褲兜裡,一人在營部指揮室裡踱來踱去吹口哨。他想,這下總有藉口叫汪秀梅同自己拉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