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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時,恰遇著個子弟梳弄院中粉頭,在廳前擺了酒,又叫了戲班子,行酒猜枚嘲成一片,好容易走到湘琴房中,階下靜悄悄一個人影不見。
掀開簾子進來,便見外屋桌上散著副象牙牌兒,進了裡屋,又見簾幕低垂,几上半杯殘酒,椅上搭了條紅羅裙子,正是湘琴平素所穿,卻哪得人影?
把房前屋後轉遍,方撞著個丫頭,一問才知湘琴往河中游船去了,愈多了三分焦躁。
卻是湘琴見朱潤不來時也有人睃在左右,又被他買囑了門邊之人,但凡劉海石過來,只說湘琴不在,劉石海哪曉得這些門道,連來幾次,一次也不曾見著湘琴面兒。
湘琴有心使惠娘遞個信兒,又怕人知道,且疑心香香早被他買囑,思來想去,這日窺得朱潤不在,只說天熱,欲往河上消暑,自帶惠娘往內溝河裡坐了小船,交船工一路緩緩撐來。
船到窄處,但覺微風拂面,許多柳條懶洋洋拖在艙頂,又有許多紅豔豔的三角梅從人家屋旁伸出來,襯著綠柳,且是好看,湘琴哪有心思瞧它,只命船工揀冷僻處行去,行了一程,卻停在個少人行的所在,暗裡叫了惠娘過來,把話兒囑咐了,惠娘記了劉海石住處,一溜煙往岸上去了。
湘琴在船上等了個多時辰,眼見日頭一點點移過頭頂,越映得水面波光粼粼,隔了簾兒刺入眼中,不覺起一時坐一時,又等一陣,方自焦心,就聽得岸邊蹄聲答答,徑往船頭而來。
須臾又聽得腳步踏上船板,曉得是劉海石到了,心頭一喜,撩開簾子,方要喚他,就怔在了當地,只見船頭立了一人,嘴角帶笑,衣帶當風,正瞬也不瞬瞧了她,不是朱潤又是哪個?
瞬時心如鼓捶,只半張了嘴兒,哪裡說得出話來?
方踉蹌了腳兒,退得兩步,就被朱潤一步步走上前來,拉了她手兒笑道:“娘子如何這般意外?莫非等的不是我?”
驚魂
( )湘琴聽了,心中驚疑不定,如何曉得他甚麼意思,又不好開口問他,見他笑吟吟瞧了自家,只把頭來低了。
朱潤便攜了她走進艙裡,往幾邊坐了。湘琴記掛著劉海石,坐立不安,想了一想,只說累了,要回去。
朱潤瞧了她半日,微微笑將起來,只將她攬在懷中耳鬃廝磨,也不應聲。
眼見日頭漸往西邊落去,艙中悶熱,湘琴愈覺額角汗溼,背心粘膩,朱潤便把手巾抹在她面上,又把扇兒與她扇風,只道:“娘子如何心神不寧,可有甚麼心事?”
湘琴將眼兒瞧了簾外,方說了句:“我哪有甚麼……”就見柳蔭下一人遠遠行來,把眼看時,正是那劉海石,當下把半句話也吞在口中。
一時走又不是,叫又不是,只急得要不得,剛掙前兩步,就被朱潤合了艙門,笑道:“原來娘子在等他。”
湘琴一呆,待見他似笑非笑瞧了自家,還有甚麼不明白的,方將他一推,去開那艙門時,就交朱潤壓身在板壁上,偎了她臉兒笑道:“娘子就這般等不及麼!?”
他壓得極重,湘琴方把手推他,就被他咬了唇兒,把舌尖也度在口中,正氣喘吁吁,劉海石已上了船,把手輕擊艙門。
湘琴只覺那輕響盡數擊在耳中,身子一僵,早被朱潤往懷中一探,滿滿握了,不由面紅耳赤,又不敢大聲掙動,只怕弄出響動來,交劉海石知覺。
朱潤如何不曉得她心思,笑了一笑,自把手動將起來,又含了她耳珠,輕一時重一時地齧咬。
聽艙外擊聲漸急,又在她耳邊笑道:“他可知區區一板之隔,卻是這般光景?”漸把手探入她裙底。
湘琴身子發顫,越把手推抓朱潤,兩個不聲不響磨了半日,又聽劉海石道:“娘子可在?”
湘琴方一扭臉,就交朱潤重重一捏,險些叫出聲來,不免蹙眉咬唇,朱潤便在她耳邊低笑道:“叫啊!怎麼不叫,你從前不是叫得很好聽嗎?!”說著又把指尖兒一撥。
湘琴又酥又痛,羞怒到極點,只把頭一低,咬在他胳膊上,朱潤一些兒也不以為意,愈把手指撥弄,又把自家衣帶兒鬆了。
湘琴至此方明白他欲行何事,大驚之下只低叫一聲:“不要!”語中已帶了些哀求的意思。
朱潤微微一笑,猛把她衣襟一扯,湘琴方魂飛魄散,就交他扳過身子,把唇舌沿背脊一路戲將下來。
湘琴掙之不動,哆口嗦舌,好容易咬了自家手指,又被他往盡處一旋一繞,但覺一道閃電劈在腦中,瞬時毛髮皆豎,方將身子亂抖,就被朱潤將身一送,覆上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