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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酩酊大醉,由他扶到床上,去了衫兒,把底衣也解了。
暈沉中但覺有人伏身下來,把四肢百骸都摩遍,小吳氏口眼皆閉,身如爛泥,只當是喬俊,任憑他架開腿兒,聳身弄將起來。
此後喬俊不時邀小吳氏同飲,每飲必醉,幾次後,小吳氏也覺出些異樣來,這晚十來杯酒下了肚,只軟在桌上,再不肯飲,喬俊就扶她躺了。
一會悄悄合了門出去,小吳氏方要起身,就見他帶了個男子進來,眼睜睜看那人脫了衫兒,摸上床來,恍過神時,只厲聲尖叫不止。
喬俊只作不聞,等那人出來,收了銀子,方走進屋裡,與小吳氏料理了身子,穿上衣裳。
小吳氏哭了一晚,雙目盡腫,第二日水米不進,只要尋死,交喬俊跪在地下,賭咒發誓,摔耳刮子,說有數的只一遭,今後再不讓她受苦。
晚上小吳氏進了些湯水,夜裡方與他說話,兩三日後,經不得他研磨,漸與他歡會如常。
再說李家遞了狀子,歡郎轉頭就與衙裡打了招呼,李家等了半月,氣不忿,先送了三百兩銀子與周知縣,又把上下打點了。
周知縣就叫地方保甲帶人,地方尋張謹不著,帶了易仲來,周知縣一想,只說他既是保人,又是姑父,還該問他,當下把易仲收了監。
張氏魂飛魄散,哭哭啼啼,扯了小娥,再三央著歡郎。
歡郎即刻叫過衙役來,吩咐了,一路勸慰寬解,陪兩人走到家裡。
張氏請他坐了,方與小娥打點鋪蓋,院裡一疊聲叫起來,出來就見黃氏慌慌張張拉了張謹,沒口子哀告。
原來張謹聽得易仲在監裡,就要往縣衙換他,唬得黃氏白了臉,眼見小娥母女出來,兀自苦苦哀求,哽聲道:“他們好歹一家子!不像我,只得你一個,你再去了,我怎麼辦……”
張氏聽不得,把簾子一摔,進去了。
張謹垂頭半晌,到底往門邊走去,黃氏拉不住,把眼淚也流下來,扯了他,如何肯放。
歡郎聽得動靜,看了時,只叫過張謹,問了那日情形,沉吟良久,又問了李寄幾樁事體,方交青童帶了兩人,往李家去了。
晚上青童回來,細細說了李家事體,歡郎第二日就叫過兩個衙役,與了三兩銀子盤纏,叫往鄰縣帶一人來。
不消幾日,兩人帶了李寄的隨身小廝來,當堂一敲一打,小廝皮開肉綻,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周知縣猶不深信,喚忤作驗了屍首,確係陽脫而死,方不言語,令人取了供招,斷他奴婢卷財私逃,當庭打了五十杖,徒廣西。
李寄的爹孃想著三百兩銀子,空落落的,哪有後悔藥吃?心痛罷了。
小娥得了訊息,滿心歡喜,飯也不吃,和張氏守在衙前,午後果見歡郎陪易仲出來,不覺喜笑顏開。
一會趁易仲兩個說話,歡郎就向小娥道:“等會我叫青童送筐雞蛋來。”
小娥怎知他甚麼意思,只看了他不言語,歡郎就把下巴一抬,斜著她道:“這都不知道?越來越笨了,熟雞蛋去瘀的。”
小娥方道:“我哪有什麼瘀處……”
就遭歡郎搶白道:“沒有?那你眼下兩道是什麼,墨條似的,真扎眼。”
小娥又好笑又好氣,方瞪了他,歡郎已笑道:“擔心什麼,有我在,多大的事。”
小娥一言入耳,腳下一頓,腦中千迴百轉,方知他說了許多,竟只為這一句。
一念至此,心頭痠軟,只把頭來低了。
兩個靜靜走了一程,到巷口,正遇著巷裡一戶人家做親,吹吹打打過來,張氏就拉易仲往一邊站了。
小娥把眼看著,見新郎十六七歲年紀,五官端正,一臉喜氣,騎在馬上,不時回頭看花轎。
須臾那一溜人就行過身畔,往南后街去了。
小娥倒發了回呆,走了兩步,慢慢向歡郎道:“你如今已做了官,不比從前,今後還是,還是……”
方說到這,見歡郎已黯了臉色,眼睜睜瞧了自家,竟有些忐忑。
小娥愈覺酸楚,吶吶難言了半日,終把心一橫,扭了臉,一氣兒道:“今後你別老過來,畢竟有娘子了。”
歡郎呆了半晌,方低低道:“我知道,你不與人做妾。”
小娥聽他語聲沉沉,全無方才的歡快,越從心底哽上來,待要言語,許多話撞在喉中,左支右突,卻無一語可說。
兩個默默無言走到門首,馬婆子早迎了易仲兩口兒進去,見兩個進來,忙拉歡郎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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