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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王振被明將樊忠殺死,英國公張輔、兵部尚書鄺野等大臣戰死。這就是著名的土木之變。英宗也開始了他一年的北狩生活。
英宗被俘後,也先也覺得非常難辦,是殺是留無法決定,好在也先的弟弟伯顏帖木兒認為英宗奇貨可居,勸也先留下英宗,他的提議得到了也先的認同,英宗也得以保全了性命。英宗被俘的最初一段時間,也先視為奇貨可居,總是帶著英宗到處招搖撞騙,但遭到了明朝邊將的回絕。
這樣,也先想靠英宗大撈一把的計劃失敗了,於是氣急敗壞的也先率領瓦剌精銳騎兵浩浩蕩蕩殺奔北京。緊接著,瓦剌大軍直逼北京。英宗被俘,也先,想以此要挾明廷。這一來,整個朝廷亂成了一鍋粥,京師群情洶洶,人心惶惶。以徐有貞為代表的一批人主張棄城逃跑,遷都南京以避敵人的兵鋒,而監國郕王和孫太后也毫無主見。這時一貫以正色立朝的兵部侍郎于謙大聲反對:“言南遷者,可斬也。京師天下根本,一動則大事去矣,獨不見宋南渡事乎!”太監金英也贊同于謙的意見,郕王就此提升于謙為兵部尚書,主持軍務,擔負起保衛北京的重任。
于謙是錢塘(今浙江杭州)人,字廷益,號節庵。永樂進士,曾隨宣宗平漢王朱高煦叛亂。出按江西時,卓有政績,百姓稱頌。正統十一年(1446),曾遭人陷害入獄論死,因百官百姓力請得免。土木之變時,為兵部右侍郎。
此前,于謙順應民意,建議對罪魁禍首王振及其親信馬順等人繩之以法,得到大家的一致支援,聲望大增。由於英宗所率50萬京師勁旅皆沒,北京只剩下不到10萬老弱病卒。于謙請求郕王檄取兩京、河南備操軍,山東及南京沿海備倭軍,江北及北京諸府運糧軍,亟赴京師。經過這樣一番部署後,人心稍安。
于謙主持軍務以後,調發軍旅井井有條,郕王被推立為皇帝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孫太后本來想立朱祁鎮的長子三歲的朱見深(就是後來的明憲宗)為皇帝,此辦法雖然符合封建宗
法觀念,但是,國難當前,當立長君,於是,孫太后被迫表態可以立郕王。郕王朱祁鈺是英宗的異母弟,時年22歲,年富力強。
擁立時,朱祁鈺照例裝出一副恐慌的模樣,推三阻四,最後,還是于謙一錘定音:“臣等誠憂國家,非為私計。”就這樣,郕王於九月六日即位,改元景泰,是為明代宗。于謙當時是非常主張“社稷為重,君次之”的,這也是他後來遭到明英宗嫉恨的主要原因。
應當說,朱祁鈺的來路比朱祁鎮明白多,但是,因為朱祁鎮的養母是孫皇后,所以,朱祁鈺最多隻能是個郕王。朱祁鈺本來是準備一生都去做一個安分守己的藩王,誰能想到,王振一手策劃的“御駕親政”導致的“土木之變”竟使他這位藩王一躍而為皇帝,而且一做就是八年,還因著他的年號景泰,中國的瓷器“景泰藍”就此揚名。
在於謙諸將的奮勇戰鬥下,北京安然無恙,也先沒有佔到便宜,同時皇帝也明發詔諭,不許私自與也先聯絡。這樣原本被視為奇貨的英宗就變成了空質,同時由於與明朝的戰爭不僅使也先損兵折將,而且使他失去了明朝的賞賜以及與明朝交易的機會。當時的瓦剌是一個遊牧部落,如果失去了明朝的生活必需品,部落民眾的生活將是非常艱苦的。
北京大敗之後,也先開始著手與明朝講和,並宣稱“迎使朝來,大駕西去”,要明朝接回已經被遙尊為太上皇的朱祁鎮。可是在這個問題上,景泰帝是很反感的,他的心思和南宋高宗趙構是一樣的,他根本就不想把兄長接回來。至於孫太后和英宗的錢皇后怎麼說,大臣怎麼講,他都不聽。把他逼急了,他就惡狠狠地說:“朕本不欲登大位,當時見推,實出卿等。”最後,還是于謙發的話:“天位已定,寧復有他,顧理當速奉迎耳。萬一彼果懷詐,我有辭矣。”景泰雖然糊塗程度不下乃兄,可有一點很好,他一生最信任的就是愛國將領于謙,舉凡於謙說什麼,他都答應。半夜的時候,于謙有急事奏報,景泰聽到鼓聲也立刻起來聽政,這回也不例外,他同意迎還英宗。不過,態度很冷淡。右都御史楊善等人請命出使,景帝所給敕書只是有關議和內容,不提迎復英宗之事,也不給金帛等賞賜的禮物。這也就此埋下奪門之變的種因。楊善變賣了自己的家產,買了許多奇珍異寶,並靠著他的巧舌如簧,硬是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下迎回了英宗,英宗皇帝終於結束了他一年的北狩,回到了北京。
但在迎接英宗回朝的禮儀上,景帝與大臣又產生了矛盾。景帝認為儀禮過重,應該從簡。大臣提出異議。最終還是英宗在幾封書信中稱自願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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