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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風義,一向不敢與大明官船作對。聽到是皇帝派出的欽使更是誠惶誠恐,為表誠意,願親自來降,為我們領道開航引渡舊港。”
“小海賊還蠻有眼色。”我得意地笑笑,摸了摸距離身側嵌入船身的大炮。
“能不起衝突是最好了。”皓雲思索,“只是,讓他們帶道……沒有必要吧。”
“你不清楚。”我說,“這片海域地形複雜,沒有嚮導容易撞上暗礁。王景弘之所以這幾天在這裡浪費時間,就是和張靜他們一邊用小船往周邊尋找調查,然後回來畫那個航線圖做補充。如今好了,就賣陳祖義一個面子,讓他這海盜頭子給我們開路,一舉兩得又賺了威風。”
“這樣好嗎?”皓雲皺了皺眉。
“難道你沒聽說過嗎?”我誇張地張開手臂,“最熟悉大海的不是漁夫而是海盜呢。”
先前和景弘吵架的緣故,讓我變得有點不喜歡這片海,希望能儘早離開。
於是又讓皓雲代筆幫我寫了書信,捆紮好了,蓋上金印,讓小船送去給對方的信使,約好會面的時間。
“和王大人商量一下比較好吧。”皓雲看起來有些擔心,他說,“我怕你們又起爭執。”
“我不管和他說什麼,都談不攏。”我臉色陰鬱地注視海面,“偶爾也要獨斷專行一下才好。”
陳祖義雖是一介海盜,但好歹也身為一國酋長,不會做出什麼輕率之舉,去招惹覆頂之災。
我如此想著,近乎麻痺地注視越發沉暗的海水。先前的蒼藍像在這片海域消失一般,為了掩蓋心裡突如其來的空茫。我胡亂開玩笑說:“這海如此深黑,像是有石油。”
皓雲又不解歪頭問:“石油又是什麼?”
我細細地給他講解有關原動力耗材的誕生與發展,時間不覺過去,海面隱隱駛來一座大船。海盜旗迎風飄搖仔細看卻是倒插以示歸順。
“去叫他們停在百丈外。”我囑咐士兵,就算是為了和景弘別苗頭賭氣,我既然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靠得太近會有危險。
不過海盜頭目究竟長什麼樣呢?
是像加勒比海盜那樣舉著彎刀戴著眼罩?還是未來水世界與內褲泰山的合體版呢?順便一提,內褲泰山則是內褲超人與人猿泰山的合體版——發明者:我!
引頸探望的階段,那一邊士兵來報,說對方首領希望能見一見大明欽使。我點點頭,原來好奇心是雙方共有的。再次證明:人類皆三八。
於是約好在兩船中心地帶會晤,彼此拿對方當熊貓參觀。
皓雲眉心擰結說這樣很是危險。
我說你何時婆婆媽媽也學了王景弘呢?
皓雲笑言就只有你一個敢這樣說那人。
我說你看他這會兒威風啦、那他小時候挨板子屁股開花上藥都是我擦我說他一句就不行啦。
皓雲說那我和你同去。
我勉強同意心裡還是覺得有點沒面子。
你看人家陳酋長多麼高大威猛,獨自站在小船上好似孤膽英雄。不過斜眼看看皓雲,雙倍加在一起才抵得過人家橫寬的纖長型美男子一名。十分不具威脅力度,長得又帥,帶在身邊很能提升我大明欽使的身份指數。
於是士兵劃小船,我手拿招降諭書(當然,皓雲代筆。來古代這麼多年繁體字我固然能讀但使不慣),兩艘船像電視劇裡黑道人物做毒品買賣接頭時的雙方,極有分寸地慢慢聚攏。
終於到達能看清彼此面目的瞬間,我清了清嗓子,要堂堂皇皇地說出一句響亮的開場白,而就在這時,船身四側通通通突發魚雷爆響(當然,此時遠沒如此先進,但聽在我這現代人耳中,就只能用魚雷爆響來形容了),海面被激起三尺多高,玉柱翻雪浪花如碎。電光火石間明明大腦麻痺雙耳失聰,卻又好似有什麼以心傳心的功能使我回目觀窺。
站在母船之上,景弘正站在船舷探出半身滿面焦急大聲呼喊。
我微微一笑,想:你都快要掉下去了啊,王景弘你喊什麼喊?有本事就飛流直下三千尺來救我啊。
沒錯,我中了埋伏。缺德的陳酋長真是有負祖義這個名字啊。不過也是,他祖宗的義傳到他這輩還有什麼可信賴的呢?
四周不知何物一直不斷炸響,船身碎屑飛濺搖搖晃晃。景弘的嘴形分明說著兩個字——“跳船”。但我穩穩站立安之若素,平靜思索:丫,又忘了他還沒教我學游泳呢。
浪花拍起千重雪,以致視野混沌莫辨。
小船幾乎碎裂,我的腳卻異樣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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