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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知道三娘無風不起浪的性子,這事兒可不能從二房裡傳出去。
三娘冷哼一聲“還瞞著我啥呀,我都聽到了。怪不得,娘從前就罵三嬸兒浪,果然如此。這事兒,不能善了,給我們老張家丟人吶!等那瞎子醒了,我得好好臊臊她去!”
趙氏沒理會三娘說什麼,只偷偷扒了視窗往外瞅,看那兩人在院子裡嘀嘀咕咕,便自言自語道:“這麼晚了,找玉鳳啥事兒呢。”
原來何氏自從手裡有了銀子後,託了賈媒婆幫著打聽好人家的姑娘。不求長得漂亮,只要是勤快,善良,家裡外頭都是能幹活的好把式就可以。
今天下午,賈媒婆說旋子村裡有一家姑娘不錯,年紀比大郎大上一歲。就是家裡窮點,但能幹活,人長得也不錯。準備定個日子相看一下。如果成了,就下定。
何氏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大堆,張玉鳳卻是聽得不耐煩了,本來心裡就亂,哪有空管大郎相不相親“那你到底找我啥事啊?”
見小姑明顯的不耐煩,何氏一愣,訕訕地笑道:“來年春天裡就能把房子起了,我想找個木匠做些傢俱。”
張玉鳳心中一動,立刻想到了順子,嘴上卻仍不客氣“找就找唄,我又不是木匠。”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不是木匠,可有人是啊。嫂子想請幫忙問問,中不?”何氏早就看出張玉鳳喜歡順子,她本來想給兩人制造點機會,卻沒想到小姑子不領情。
“不中,你讓我大哥去找啊,愛找誰找誰。我又不認識。”張玉鳳一甩手就往上房西屋去了,到了門口又轉回身,喊住何氏“大嫂,我今晚兒和元娘一起睡。”
何氏鬱郁地,不知道小姑子又發了什麼瘋,聽她又親親熱熱地喊住她,就把方才的不快忘個一乾二淨“好啊,你三嫂睡你那屋子裡了吧。怪擠的,你就和元娘一起睡吧。”
第二天一早,青著眼圈的宋氏發現四娘醒了。
“孩子,你咋暈倒了呢?”宋氏撫著四孃的頭,發現她的面色仍舊有些難看“現在身上哪兒不舒服,你跟娘說呀。”
張四孃的心中如五味陳雜,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她知道宋氏活得苦,也知她的委屈,但她這樣與順子叔兩人不明不白的,終究不是辦法。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沒事兒找事兒。
她真想與她心交心地談談,以一個成年人的身份,推心置腹的與她談談。但話該怎麼說才好?!宋氏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這些事。再者說,她現在的身份是宋氏的女兒,並非朋友。一旦轉換了身份,以成年人的角度與她,宋氏從感情上一定不會接受這樣的女兒,甚至有可能把她當成怪物疏遠她。
“四娘,四娘?”你說句話啊?”宋氏見張四娘一聲不吭就有些急了,莫非是撞壞了腦子?
張四娘於心底嘆了一口氣,沙啞著嗓音:“娘,我想喝口水。”
“噯,娘這就給你拿。”
宋氏半扶起她,喂她喝了半碗水。
“娘,我還在小姑屋裡嗎?”
宋氏神情一黯“嗯,這屋子裡你大嬸子給加了把柴燒,暖和。”
張四娘垂眸,默了一會兒“娘,我想回自己屋裡睡。我想和娘一起。”
今天自打醒來,就沒聽到張玉鳳的聲音。想必昨晚就沒回來睡過。她與宋氏佔著人家的屋子,人家還和自己老孃鬧彆扭,實在是沒有理由待在這兒了。
宋氏聽四娘這麼一說,正中下懷,她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小姑子“那,我去和你爺說說?”
“嗯。”張四娘點頭“就說我在這屋子裡總做惡夢,想換個屋子。這麼說,準能成。”
事實上,各房的屋子都是有限的,哪能還有地方讓四娘住。她這麼說,能換的屋子也只有自家的耳房了。
宋氏依言去尋了張老爺子,聽到四娘醒了,老爺子也很高興,別說是換屋子,就算是四娘現在張嘴問他要銀子,他也能酌情的給點兒。這樣,才能減少一些心裡上的負疚感。
張義光得知張四娘醒後,發了一會兒怔,直到張老爺子喊他,讓他去幫著搬鋪蓋時,他緩過神兒來。忙不迭地過去,幫著搬鋪蓋,背四娘回房,還主動讓出內室的炕,自己搬去耳房的小竹床上去睡。
“四娘,你想吃點啥?爹去給你弄。”張義光討好的問。
張四娘把頭一扭,壓根兒不想理他。
“四娘,那你想喝水不?爹給你倒碗水啊?對了,再給你往裡加點糖。”張義光自說自話。
見張四娘無動於衷,不禁有點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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