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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話,要給人修改這麼份東西至少要花上三個工作日。於是季師益終於明白他那些科研成果是怎麼來的了。
四月初廖敏軒在週四的大查房之後說上次婦女節他沒空請客,今天補請,今晚大家一起吃飯。還特意指明小季要參加,那麼多美女吃晚飯怎麼能少了帥哥。
為避免妻子的詢問,季師益發了簡訊告訴她今天科裡吃飯之後,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廖敏軒是個忙人,很少有空請吃飯,他的飯局是誰都不敢早退的,接電話也可能會惹怒他。
廖敏軒平常大查房只查一區,所以請客也是請一區的,他說其他區的隨便找個時間讓秘書撥經費,區長帶領去吃飯,以免說他不公平。他那天在酒桌上心情十分不錯。大家輪流給他敬酒,他都十分豪爽地喝下了。到後來他說你們都給我喝,小季,你這麼年輕不喝酒?來,喝喝喝,美女去敬帥哥,美女喝一杯,帥哥喝三杯。
護士們用礦泉水代替酒去敬季師益酒,季師益喝了十幾杯白酒,說受不了了,可不可以也用礦泉水代替?當時廖敏軒醉了,瞪著眼睛說你沒用,景嶽喝幾斤都一樣喝的。季師益一愣。在場所有人都一愣。廖敏軒沒注意到自己失言,繼續強迫季師益喝酒。
季師益被灌醉了,當時在場的男士或多或少都有點醉。護士長無奈,只好讓有車的護士送各位醫生回家。廖敏軒則被護士長送了回去。
季師益醒來是半夜。聽見妻子摔東西的聲音,他把被子捂在頭上,心想又來了。他起床走到客廳中,看見擺設用的陶瓷花瓶已經有一個被砸碎了,周芳搬起另外一個要砸,岳母攔著她,被推開跌坐在地上。老人叫了一聲“你要殺我!”季師益上前扶起岳母,就見她的手腕被陶瓷碎片割破了,可能傷及了比較大的血管,出了許多血。周芳沒留意到母親的情況,還在撒潑,邊砸邊哭。季師益去浴室拿了卷繃帶給岳母加壓包紮了,說去醫院縫針吧。
周芳見兩人要出門,衝上前攔住季師益說:“你有膽做沒膽面對我是不是!她都到我們家來了!你膽子好大!”
岳母罵女兒:“都說了是同事,人家好心送師益回來,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呢?你現在想殺你老孃是不是?”
周芳嚶嚶哭著說:“媽你都不知道,他經常晚上不回家,他什麼人,他做什麼事我不清楚?”
季師益當時的感覺就是含了一口惡血,噴又噴不出,咽又咽不下去。看著岳母滲血的手,季師益說:“媽手受傷了,你讓開點,我帶她去醫院。”
“去醫院去醫院!你就會說去醫院!大半夜誰知道你是不是去醫院!你不準去!”周芳張著手臂攔在家門口,季師益想經過,她就揮舞著胳膊打他,他抓住她的手,她的力氣不知為什麼大得很,掙脫了就往季師益臉上打,季師益被結結實實打了幾掌。
季師益把周芳扛起來,丟回房間反鎖了。她在裡邊拍著門,說讓我出去,你這個狗孃養的!你自己做了好事還軟禁我!我都懷了你孩子你還這樣!你去死吧!你父母怎麼養出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你爸就不是個好東西,你跟他學的!
季師益沈默地出了門,岳母一直在嘆氣,說她這麼大也管不了了。
他把岳母帶到醫院的急診科,用那兒的東西給她消毒並縫了針。他不敢把岳母帶到肝膽科,怕同事詢問。當時已經過了凌晨兩點。弄好之後,他開車送岳母到家裡樓下,對她說:“您回去看看她吧,我今晚住醫院。”
岳母欲言又止,下車前終於嘆口氣說:“想不到這麼多年好好的,好不容易結婚了,又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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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發現自己的手機有一百多個未接來電,都是妻子先前打的。還有幾十條簡訊,簡訊的內容無外乎就是你到底幹什麼去了這麼晚不回來?你跟誰在一塊兒,為什麼不理我?你是不是心虛?季師益看了幾條,把收件夾裡的簡訊都刪了。然後把手機給關了。
他回到醫院,直接就往十二樓去了。他不敢回科裡,不敢找任唐,想一想除了總值房竟無處可去。雖然有點兒不厚道,他現在十分慶幸邱景嶽隔一天晚上就值班。
他敲總值房門,敲了很是一會兒,沒人出來。他就站在門外等。酒還沒完全醒,頭很疼,臉上被周芳打過的地方開始熱並且痛了起來,她今天的力氣大得驚人。
今年雖然到了四月,天氣總沒有徹底變暖。這幾天下了雨,又開始降溫,變成了十度左右的樣子,走廊裡風很大,季師益出門時沒有穿上外套,一件單衣,實在有些冷。他靠在門邊,一會兒開始流起了清鼻涕。吸著鼻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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