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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信心十足,想來多年遊學,另有所得。於此玄壇再開之際翩然赴會,必是有備而來。這幾日老朽幾個也說得夠了,今日便由李兄登壇,一說經義如何?”
李伯方點點頭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如此李某放肆了!”
鄭知微微一笑,行禮下壇,便由李伯方在壇上暢言經義,自己在壇下與眾人一同細心傾聽。
李伯方毫不推辭,開言便講自家經解。與盧鴻所言氣學不同,李伯方解經,卻以“性情論”為其根本。
原來唐時佛教大興,儒學大家,多對佛學頗為排斥。但每逢佛、儒論辯時,儒學往往難佔上風。究其原因,一則佛家因果輪迴報應之說,頗得凡夫俗子之心,儒學於神鬼之說,並無經典可據,解說紛紜,難得百姓支援;二則佛家理論結構頗為嚴密,尤其於性、情等論述,很是深入,提倡滅情空性,許多才華出眾的學士,也往往為其迷惑。而當時儒學大家攻擊佛教,也只能以佛教“費財”、“倫常”、“夷夏”等方面加以批判,從理論根本而言,不佔優勢。
這李伯方遊學四方,自然也少不得於各佛門中人辯論,於性情之說,感觸極深。故在十年前玄壇講經時,提出了“性情論”的說法,以性為天地萬物之根本,天性即道;情為性之外在,表現多般,有善有惡。天性是為根本,人情卻是外務。唯有掃去諸般外情雜念,才能去情見性,明瞭天道。
李伯方此說,其實也是受佛教影響得來,頗有根基可尋,對於接受佛學思想洗禮的學人,更是容易接受。蓋佛教視情愛人性,為苦難之源,必要去情去愛,方可解脫。故有謁言:“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性情說”雖然不似佛教般盡滅人情,但於情中之負面影響,強調頗多,言道滅除外情,方是明心見性,上達天道的正途。
十年前,李伯方在玄壇講經時,初次提出“性情說”,實在是讓鄭族三老應付吃力。因儒家亞聖孟子,是力持“性善說”的。李伯方以性為善,以情多惡,闡述去情見性的道理,實在是很容易被人接受。
只是此次卻不同以往,盧鴻並鄭族三老所持氣學立論本自高超,又經數日諸多大家共同完善,“天人合一”的理論已經被在座多數人所接受。李伯方推崇天道,貶低人情的“性情說”相比之下,就顯得狹隘多了。
但李伯方這十年來行遍四方,所見既廣,所歷亦多,口才便給,竟也侃侃而談,自有一番風度。只是待他**完畢,鄭知上壇來,與李伯方細細諮詢交鋒時,李伯方便立呈不敵之態。
蓋李伯方的“性情說”,多由佛教中觀點演化而來,初聞自易為人接受,只是總是旁門左道,不是堂堂正正的路子。而氣學的“太虛即氣,天人合一”以及“誠明”之道,全是出自《易》、《孟子》、《禮》等儒家經典,只是未曾有人將之系統釐清、構建分明罷了。如《孟子》中便道:“我善養吾浩然之氣…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等言,直可為氣學一張眉目。開壇以來諸人聞得盧鴻及三老解說,早已深入人心,此時雙方交戰,立時便見高下。
李伯方見形勢不好,眉頭一皺,便向壇邊一位老僕施了個眼色。
第十三章 這就是明鏡
作者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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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僕便是適才跟從李伯方一同來的,此時見了李柏方的眼色,連忙行至壇邊,將手中一個布包恭恭敬敬地交於李伯方。
李伯方手捧布包,細目微張,傲然道:“斷簡殘章所載怎能為據!李某自十年前創這‘性情說’,雖說得之於心,但也是上體先古聖賢之意。這十年來,李某不辭勞苦,行遍天下,不過是為了追尋前賢,以求為證罷了。天可憐見,竟讓我尋得天道至寶,明性鐵證,也不枉這十年辛苦了。”說罷,臉上一片感慨神色,倒是頗為激動。
壇下眾人不由紛紛議論,究竟李伯方手中所捧,是何至寶,竟然能證得天道天性之說。
李伯方面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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