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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笑語書香。”
我笑道,“這是少爺要的幸福?”
君聞書笑說:“不好?”
“好,就是有點酸。”君聞書大笑起來,“酸什麼?”
“少爺不似這般會風月的人。”
“為什麼?”
我搖搖頭,“感覺。尤其‘鬢影笑語書香’是少爺說的?”
“那你說?”
我想了一想,半天才撓撓頭,“奇怪,對著月亮,好像也想不出什麼別的東西來。月亮不酸,但一說出來就是酸的。”
君聞書哈哈大笑了,“丫頭,你真是有意思。”我也嘿嘿了一陣兒,兩人各自面帶微笑的看月亮,他說:“月亮小了,真是丸似的。”
“嗯,《後赤壁賦》中說‘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常常覺得這八個字,抵的住多少話語。”
君聞書點點頭,月亮已經升上中天,月光照在他臉上,一片清幽,我發現古人的衣飾,多少都有些仙氣。安靜如君聞書,一身青色的衣服,真如水一樣,溶在月色裡,彷彿和月亮就是一體的。
“‘鬢影笑語書香’是酸了些,其實也只是說個趣味,你說兩個人,不就為了話能說到一起麼?日子已經過的粗粗淺淺,左一口右一口的都是稻粱謀,再要兩個人連趣味都沒有,那不和豬一樣麼?”
“少爺說的對。”我由衷的說,誰知他下面轉了一句,“司杏,多少人,我就喜歡你這淡的,話總能說到我心裡。我想要的幸福和你想要的幸福,是多麼的像啊,都是靜靜的,淡淡的。”
我不自主的一縮脖子,怎麼繞到這上面來了。想一想,索性明說了吧,於是我抬起頭,對著他的眼睛,“司杏謝少爺的恩德,只是司杏怎麼地都不願意生活在大戶人家,司杏也不是給人做小的料。”
君聞書沒有說話,恰有風來,我頑皮的舉起胳膊,讓風漲飽了袖子,“短策暫辭奔競場,同來此地乞清涼。若能杯水如名淡,應信村茶比酒香。”我信口吟道。
君聞書轉了頭,“你吟的什麼?”我一驚,糟糕,民國時的詩詞出來了,我支支吾吾的說,“別處看來的,忘了。”君聞書似有不信,“真的?”“真的。”“我發現你經常說一些很好的東西,我一問出處,你就忘了。”“這個……,忘了就是忘了,難道要騙少爺不成?”我心虛,趕緊以攻為守。“那下半闕是什麼?”“我記不清了。”君聞書面色不悅 ,我忙又補上句,“記得不太清,好像是‘無一語,答秋光,愁邊徵雁忽成行。中年只有看山感,西北闌干半夕陽。’”
君聞書唸叨了兩遍,然後搖搖頭,“還是上半闕好,下半闕有些灰暗。我喜歡上半闕‘短策暫辭奔競場,同來此地乞清涼。若能杯水如名淡,應信村茶比酒香。’呵呵,我們現在就是乞清涼來了,‘若能杯水如名淡,應信村茶比酒香。’你做的到嗎?”
“萬事可忘,難忘者名心一段。名這一字,哪裡那麼容易忘?不過,還是要盡力忘,不忘不能真生活。”
君聞書點點頭,“是了,可名也有很多種,平日我們說的是功名,也……還有其他名。”
“哦?世人只提是功名,少爺所說還有什麼?”
君聞書笑了,“你忘了‘聲名之累’?”
我恍然大悟,“是了是了,聲名之累賽過功名。”
過了會兒,君聞書看著月亮,卻問我,“司杏,你想沒想過……,妻妾之名,也是一種聲名?”
我一愣,望向他,他卻不動,繼續說,“世人皆說妾不如妻,可好壞自在心裡。因為是妾,自有人說,但冷或暖,自己才知道。”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好反駁他,只繞著他:“少爺說的是。只是司杏也是個大俗人,跳不出別人舌頭做的軟刀子。”
君聞書苦笑一下,“怕人家說,豈是你司杏的作派?你的那個人沒有信兒了,你還不願意擱了他?”
我也望著月亮,平平穩穩的說,“兩回事。擱了他,一樣隔著。”
“你還是聲名之累。”
我抿了下嘴,“誰都有倔強的地方,寧願殺身以成仁的,哪個不是為聲名?”
“你這張嘴啊,真不該是個丫頭,我就說不過你。”我正準備緩一句,卻聽他說,“可我,卻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少爺何苦為難自己也為難別人?”
君聞書嘆了聲,幽幽的說:“要是我先認識你就好了,也沒這多事。”我沒言語,心裡卻說,當日如果要飯到你家,迎接我的肯定是一頓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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