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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家人,騙得了誰?”一句話說得我如同吞了只蒼蠅,說不出的彆扭。她分明在說我無才無能,全*孔明幫著才能坐這個江山。我為帝不過是偶然罷了。
星彩看情形不對,忙轉話題:“可說是呢,世間地事,不去追求,便有神保佑也有沒有。我聽說泰山有一個人,做夢聽神人說他是大富大貴之命,便日日倒在床上等著天降富貴。可是一年年窮困至死,也沒有發達。臨死時他的床塌了,摔在地上。他氣得以手撞地說:‘老天,你騙了我!’哪知這一撞,竟撞出一大塊金磚來。原來神仙就把財寶藏在他床下了,他卻從來也沒有挖過。此時發現,卻是晚了。”
星彩這一轉題,大有都被吸引。吳氏雖然總喜歡打自己的小算盤,卻也是個平凡女子,早忘了適才的不快,嘆道:“真是可惜啊。”
我也點頭道:“這個故事雖然簡單,卻也有些意味。與我適才所講恰恰相合。”
星彩接著道:“這是說有神靈保佑,卻不去尋的。可世間也有努力追求,卻總無結果的。陛下知道我有一個義妹,名喚靈兒的。”
“記得啊。”我眼前立時浮現出那個涼州道中,那個陣前吟詩的女孩兒,她見我第一面,就問姜維在何處。她那首詩我還記得,內容是“何處最逍遙,江湖起龍掛。明公擊築鏗,吹我青袍吒。萬物入襟懷,四時從變化。無家未足憂,可以家天下。”她是許靖地孫女,因為性情豪邁,不為許靖所喜,卻認張飛為義父,是一個極有才情極有志氣的女孩子。
“她曾說過,她要嫁便要嫁一個氣慨無雙的奇男子。所以,她竟女扮男裝前往涼州,投到姜伯約的軍前,當了一名謀士。在徵西羌國中,她竟立下大功,智取了一座城池。可也就在那次戰役之後,她受了傷,被查知了身份。可是,姜維知道她的身份後,竟不同意娶她,認為她地舉止太過驚世駭俗,非為良配。而把她送回長安。可是許太傅因為恨她離家出走,竟不肯原諒她,至死沒讓她進家門。你說這樣一個奇女子,卻遇上如此慘事,豈不是神明不佑,太過可憐。”
竟有這等事?我也是首次知聞,不由愕然。
吳民搖頭道:“天下竟有這等女子,不在家好好扶侍父母,到邊地去拋頭露面,際遇雖可憐,卻也是她自找的。不值得感嘆。”
孫尚香卻停了腳步,她首次主動向我提問:“皇帝,你不覺得許靈兒所為,很值得人尊重麼?”
第四章
我望望兩位太后,點頭稱是,問星彩道:“靈兒現在何處?”
星彩道:“她現在車騎將軍府內。因為她的事,父親與他爹爹許欽鬧翻了。我聽星憶說道,父親這幾日大怒,一會兒大罵許欽一會兒大罵姜維,惱起來非要把靈兒配給張苞。說起來,這件事卻是靈兒做得過於出人意料,驚世駭俗,故世不能容。可是,一個女子竟能活得這般精彩,臣妾很羨慕她的。臣妾與她相知,她曾言道,此生不願平淡而過。她最羨慕虞姬,願助一個英才蓋世的夫君,為季漢守城而死,縱然是粉身碎骨,也不罔活過一世。我那時還笑她天真,哪知她竟真得獨自一人跑去邊疆,著實……著實……”說了兩個著實,卻似找不到合適的詞句來形容。但可以看出,她也想讓我幫一幫靈兒的。
我想了想,點頭道:“靈兒行事雖略近於狂妄,卻有功於季漢,朕自然不能讓她因此而困苦。近日朕會讓姜維回京述職,到時候,恭慈太后和皇后下懿旨賜婚,他不會拒絕的。”
吳太后不滿的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我便只做沒有看到。孫尚香向我點了點頭。我心大慰。
其實說起來,我並不十分在乎吳太后對我是否滿意,她只是一個沒什麼心機的女子,加上我少年時性情孤僻,自一開始就對她並不友善,不象歷史上那樣順從乖巧,造成她與她關係較為淡漠;而我繼位之後,她出於一心為自己的兩個兒子打算,才會總對我不滿。但她的能量、手段都極為有限,連一點迂迴、黑暗的手段都不會用,早在我剛學政事的時候就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現在。不過季漢以孝治天下。她又是太后,對於這樣一個根本不可能和不配成為我對手的人,我還是很寬容的,哪怕她有時讓我有些尷尬。何況我不為她著想。卻總要為劉永劉理和我自己的名聲著想。或許,她這樣做,也便是認準了我也要自己地名聲吧……
一行人行至太液池邊。太液池在建章宮北,水面極廣。以象北海。中起三山,以象瀛洲、蓬萊、方丈,刻金石為魚龍、奇禽、異獸之屬。池邊有三丈長的石鯨魚,雄渾壯麗。既走到了水邊,自然要先祭祀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