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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跟?!”
“少裝了,難道我會不認識你嗎?”我將她先前說過的話回敬。
對她沒轍的左慧文噗哧一笑。“算了,真受不了你。我要吃楓糖蛋糕。”
“只能吃一塊哦!衣仲文還是學生沒錢。”我得為他著想,別笨笨地被人敲詐。
“月薪五、六萬還嚷窮?”眉一挑,她露出不屑目光。
“以勞力換來的血汗錢嘛!你有何不平。”
是她自個不肯進流虹企業當工讀生怕被綁死,不然以她的能力不難騙到天價般的薪資,說不定還能幹掉我老媽當服裝部門的新負責人。
紮根要趁早,我很明白自己的自私,所以引誘衣仲文為我扛下責任,他必須為未來的總裁之路打好根基,學習商場上的陰狠狡詐。
而我的心願是當三不管的總裁夫人,閒暇的時候踢蹋鄭問潮的屁股催促他快點長大,我和衣仲文才能把責任丟給他好去逍遙。
“你心裡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我會不知道嗎?他根本是二十四小時全面備戰的高階男傭。”遲早有一天會抽盡燈枯。
我發出大笑地勒緊衣仲文的頸項。“我就說她在嫉妒我嘛!好酸的口氣。”
在風中。我們是年輕的新希望。
笑聲,襯得青春正好。
衣仲文從不後悔,微笑的感受於問晴在自個背部的柔軟嬌軀,他想他可以揹著她走完一輩子,甜蜜盈滿心窩。
第二章
“嗨!同學,聽說你大有來頭,一入學就搞上咱們的帥哥學長和美女學姐。”
哲學系什麼最多?
答案是怪胎、瘋子和神經病,一個個表現出和社會脫節的先知樣,開口閉口都是深奧的哲學思辯。
說起穿著打扮更是千奇百怪,有人長袍馬褂一副徐志摩的調調,說著三月的風像姑娘們胸口的鈴鐺,有人則用一長串珠束起兩條村姑辮說是三毛的流浪同好,有人新潮得像瑪丹娜,也有人穿著一雙老祖母的繡花鞋要人家喊她一聲老佛爺。
繫上怪人整體給我的感覺是疏懶中見智慧。看似乎凡無奇隱含灼灼光輝,而我也是其中之一,沒有絲毫不適應。
當初我在選擇哲學系時,所有老師都大吃一驚地力勸我再慎重考慮,不肯相信我會“作踐”自己低就冷門科系。
事實證明我的主見讓他們頭痛至極,資優生的選擇該是商學系或齎工、電機系,甚至是醫學系,要不然法律系也是理所當然的囊中物。
可是呢,我讓他們明白了意外處處可見,有驚無喜地嚇破大夥的膽子,我喜歡哲學系這群瘋子,他們讓我有回家的驚悚感。
諸如眼前這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大文豪,他自稱是魯迅第二,名為魯炮。
不過大家都叫他……
“魯胖,出門忘了漱口喔!還是校門口賣臭豆腐的阿婆是你親戚!”臭上加臭沒得救。
“鹹水鴨,你的這身膜袍是從福德坑挖出來的呀!怎麼黴味燻人咧。”還有樟腦丸的味道。
具有古典美的瘦小女孩挺挺不豐的胸。“我阿媽的嫁妝,可不可愛?”
“可愛呀!可憐沒人愛。一波碧湖不生漣漪喔!晚來孤鴉叫霜。”出口便是文章,未來的魯大師是也。
“什麼意思?”不解其意的謝水芽傻不愣登地掏刀子往身上捅。
我必須說一句,一班幾十個人難免有意外吊車尾的智障。“湖水不生漣漪是什麼樣?”
“平呀……啊——死魯胖,你敢說我沒胸。”姬恍然大悟地追打未來的大哲學家。
“救命呀!問晴同學,浮屠蓮花座就等你來坐。”夭壽,一個瘋女人。
他盼我早昇天嗎?“晚來孤鴉叫霜不就說她晚來沒伴頻呼難過,雪上加霜苦更苦。”
“哇咧,最毒婦人心,我算是見識到了,你心好狠……”痛……痛呀!看不出來這謝水芽沒三兩肉丟起書來那麼快狠準。
報應。
心狠之人可不是我,瞧我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沒移半步,一張利嘴不拿來挑撥是非豈不浪費,善待惡人便是虧待自己。
“你到底在說誰狠?我可沒動手。”裝無辜是我的專長,肩一聳表示我無罪。
“花不無情怨風雨,我來自磅礴大地的靈魂深處。”如此有深度的詩句才能襯出他的哲人風範。
我表示贊同的點點頭。“原來你住在墳墓裡,難怪有屍味。”
平常我是不會隨意展露犀利的口舌,誰叫他滿口的風花雪月讓我渾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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