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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沉靜的聲音,卻含了一分冷洌。
修竹咬了唇,未作聲。雖然只第一次感受到,但他知道自己家少爺現在很生氣。不是平時那種玩笑般的微怒,而是真正的動了情緒。這樣一個向來很淡泊的少爺對那個扶蘇……他不敢再想下去。
白言胸口氣息一亂,猛然地一陣咳嗖,卻是一把拍開了修竹上前欲替他順氣的手。他咳地急促了,整個身子都俯了下去,卻自己倔強地用手硬撐著扶手。他的神色有些散然,彷彿完全沒有感受到身體的不適。
扶蘇居然回了舊迷樓,流庭居然還為了她放棄了反抗,那個男人居然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
呵,這是一件多麼諷刺的事……
一片火光中,扶蘇在那個男人的保護之下;一場對峙間,她親眼看著流庭毫無反抗地被人壓走。很多事,是否親眼所見,是天地之別。
他居然莫名地憤怒了。
留她在玉瓷閣,不過也只是為了不讓她受到牽連。
他知道的,她對流庭一直有情,雖然她一直並不承認。只是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居然也對她真的動了情!胸口似乎壓了一塊大石,有些透不過氣。他有些慌了。如果他們真的是兩情相悅,那麼他算是什麼?姐姐白萱又算是什麼?
他靠著椅子,一點點地吐著深長的氣,一點點壓下自己的呼吸。
只是對於一個讓他可以感受到輕鬆的女人,他似乎——有些關心過分了。差點忘了,流庭那個男人,怎麼會是真正懂得了愛的……
一陣敲門聲。在沉寂間有些突兀。
第71章:第十一章 鋃鐺入獄(七)
白言無絲毫反映。修竹看著他的神色,沉了眸應道:“推進來。”
門開了。張遲笑呵呵地站在門口打了一揖,道:“白言公子,下官奉丞相大人之命,特意來傳話了。說是——事辦理妥了。”
“那還真是有勞丞相大人費心了。”不冷不熱的話語。
張遲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面前的人明明是個病夫,明明是個弱不經風的半殘廢,但剛才的語調……即使是曾經浴血沙場的他,寒毛也都瞬間立了起來。他有些僵硬地道:“丞相大人叫下官來問,白言公子可還有什麼吩咐?”
“如果流庭拒捕,你們是不是真的準備燒了舊迷樓?”
平淡無波的語句,完全沒有邊際,張遲聽得摸不著頭腦,只能訥訥茫然回到道:“照丞相的意思,到時候的確應該燒了整座舊迷樓,裡面的人一個不剩。”
“是麼?”突然湧起的殺意,白言微微含笑,眼裡無一絲光亮,“丞相果然是個有手段的人,可喜可賀。只不過,希望你能轉達下我的意思,就說——‘希望丞相日後行事,多考慮下在下曾提過的要求’。”
“是。”張遲忙應道,“現在白言公子要去看看那流庭嗎?”
“丞相的意思?”白言淡淡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點頭,“這樣的話,去一看倒也無妨。”
張遲忙不迭地往外帶路,姿勢有些僵硬。外邊的一陣風來,頓時一片徹骨的涼意。這個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居然已經全身被冷汗浸透,整件衣服都濡溼地貼在身子上,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個白言,已經抓到了流庭,他還不覺得高興麼?這樣想著,卻也只在心裡暗自冷哼,並不敢回頭看,只是帶了後面的一主一僕往廷尉衙門走。
“你們都出去吧。”白言到牢房門口時這樣吩咐,只同修竹兩人進去。
潮溼的地面,上面露了斑駁的青苔。周圍囚犯因為有人進來而有些喧譁,白言彷彿視若不見,徑自走向最裡面的牢房。一扇鐵門,已經顯得破舊,隱約有些金屬焦灼的氣味。推開時一片刺耳的“吱呀”聲。
那是間專為用刑而設的房間,周圍密不透風,只有東面方向開了個很小的視窗,漏下的光線灑在架子上綁了的那人身上,反襯出遍目的紅。
第72章:第十一章 鋃鐺入獄(八)
白言的輪椅在地面的摩擦下發出一陣聲響,忽然停住,輪前卡了一件刑具。
周圍琳琅滿目的刑具,上面都沾了斑駁的血跡,是很多人用刑後留下的。
流庭整個人被半吊了綁在架子上,衣衫上隱約浸出幾抹硃紅,整塊整塊地漫溢,預示著齊下所掩蓋的觸目驚心。發尖懸垂的水珠依舊落著,一直蔓到身上,一塊一塊地將血塊渲染開,彷彿一張素白的紙上大片觸目驚心的紅。微微露出的肌膚,上面赫然是一道道深邃的傷痕。
“沒想到,在牢房裡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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