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層……漸漸漾滿整片池面,最後粼光閃起,豁然又是一片平詳如鏡。裡面隱約落了人影,隨後一片清晰。
對著湖裡映出的好友,扶蘇很是不耐煩:“離落,你很空麼?很空你也入世玩兩趟不就好了,沒事找我幹什麼?”
遠在蓬萊樓的離落看著水鏡裡的那張醜臉,有些哭笑不得:“我才沒那麼無聊和那群人一樣跑去‘外邊’玩。那麼久沒見,你這態度未免太臭了點吧?”
“誰叫你在這個時候來碰灰的。”扶蘇輕哼了哼,“說吧,叫我什麼事?”
“你現在是要去白言那?”離落問。
“怎麼,不行麼?”扶蘇蹙起了眉。蓬萊樓裡的人從來不多過問彼此在“外邊”的事,更別說是在觀望著的樓內了,離落管的未免也太多了點。
“你去那裡,那人也不會說的。你應該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有些事,清楚了反而不好。”
扶蘇嘴角一澀:“是的,我知道。”
“嗣音就要到去齊國了。”
“什麼,嗣音要過來?”扶蘇一時詫異,“他不是在辛國當丞相麼?”
“就是以使臣的身份來的。”離落笑了笑,但是並不見喜意,“他來了後,你可以找他幫忙。”
“使臣?為什麼來區區齊國要大辛朝的丞相親臨?”扶蘇不由擔心,“嗣音那裡發生了什麼了?”
“那個皇帝開始猜忌他了。這本就在情理之中的,不是麼?”離落悠悠地嘆了口氣,“你也別管那麼多了,等他到了後,你去找他幫忙吧。我們這些人都清楚的,以我們的才華去輔佐帝王,免不了功高蓋主落個不得善忠的下場。不是什麼好太多在意的。”
扶蘇默然。
是啊,很多時候他們明知道不會有好下場,卻反而做得義無反顧。心明明疲憊了,卻要裝得毫無知覺。誰不是這樣呢?一次次付出,一次次受到傷害,然後又一次次面對。而她,其實也一直清楚,面對流庭,得到的遲早又是遍體鱗傷的結局……但是,她突然想要試一試。
第69章:第十一章 鋃鐺入獄(五)
“你……”離落看到扶蘇突然黯淡的神色,不由開口。
“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扶蘇垂著眸子淡聲出語,一揚袖,池上漣漪一陣。
裡面留了一片倒影,女子的身影亭亭,再無蓬萊樓的景象。
哎,離落肯定在那邊氣得直跳腳了,不過如果真的再一直聽他嘮叨下去,真怕耳朵會長繭子。既然他說了嗣音會來,那麼應該就是近幾天的事了,問題是——有沒有搞錯,叫她這麼一個青樓女人屁顛顛跑去找那“高高在上”的辛國左丞?她又不是嫌命太長,估計還沒靠近就被那些周圍保護著的侍衛給“喀嚓”了,如果她“稍微”反抗一下,也怕力量過於驚人把那些個旁觀的百姓給嚇到呀……
扶蘇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離落那傢伙怎麼經歷了幾世還這麼不諳世事呀?該說他不食人間煙火還是說他天生就只能是個白痴?嗣音,嗣音,天那,剛才就應該叫離落同那傢伙說聲,叫他自己找過來。一個異國權貴進青樓也是很正常的事嘛……不過……估計嗣音那傢伙是死也不會同意的……
越想越鬱悶。扶蘇幽幽地吐了口氣,轉身又往舊迷樓裡走。
還是選擇不去找白言了。就如離落所說的,即使去了,那人也是不會說的。但是那是很明顯的事,宮內突然出現刺客,這刺客又剛剛哪都不逃只往流庭常常出現的舊迷樓裡跑?又怎麼會剛剛消失在流庭所在的屋子附近,引了去一片官兵?這個事情,剛好又得以被丞相一系所加以利用……
錯綜複雜,各有迷離。只是,落在她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只是沒有想到,白言還是把她也算計在其中了。火燒舊迷樓,賭的不就是流庭對她的心嗎?只不過——他賭贏了。
她的那個“朋友”賭贏了。她的確沒有傷到分毫。
呵,是不是該慶幸呢?扶蘇嘴角似乎一揚,卻是一片冰冷。
不管如何,她都要救出流庭。
第70章:第十一章 鋃鐺入獄(六)
扶蘇步回舊迷樓,玉瓷閣卻並不寧息。
“少爺,我真不是故意的。”修竹耷拉著腦袋,有些不安。
白言的臉色有些蒼白,微微帶了怒意。輪椅上的身形顯得有些單薄,握著扶手的修長的指,關節處隱約泛白。方才一覺醒來,空曠的房間所帶來的驚詫感還清晰地落在心間,異常分明。
“你明知道今天舊迷樓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