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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的案件,而是由三個案件組成的事件:蘭成長被毆打致死、蘭成長涉嫌“冒充記者和詐騙”、蘭成長所“採訪”的煤窯無證開採非法經營。在這三個案件中最該被關注、最該下大工夫的無疑是:受害者屍骨未寒,行兇者至今未獲,人命關天,案情如火,是一刻也耽擱不得,一點也馬虎不得的頭等大事,可我們看到的卻是,有關方面咬著“假記者”、“詐騙”等懸疑連篇累牘,大做文章,甚至在受害人死亡後僅三天,就雷厲風行地再掀打擊“假報假刊假記者”風潮,卻偏偏對這些人命關天的問題漠不關心,兇手姓甚名誰,共有幾人,去向如何,怎樣追查抓捕,背後何人指使,全都不清不楚,難道一條人命的平白喪失,還不及“疑似假記者”的揭密重要?如果這些有關方面對“揭露弄虛作假”如此上心,那麼他們為什麼對蘭成長所採訪的無證小煤窯是否無證開採、是否是黑煤窯、有無其它違法行為、以及當地究竟有多少家黑煤窯興味寡然、三緘其口,甚至三令五申嚴禁媒體涉足,唯恐公眾知情呢?
我們有理由要求有關方面在當前階段把更多的關注、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對毆打他人致死案件的偵破、以及在逃兇手和幕後指使人的偵察緝拿中,“假記者”同樣也是人,任何人都無權剝奪他寶貴的生命。毆打他人致死和“冒充記者”、“違規採訪”、“涉嫌詐騙”孰輕孰重,孰緩孰急,刑法上寫得明明白白,更何況前者是血淋淋的事實,而後者有些只不過是一家之言、甚至捕風捉影的“疑似”?
………【這裡是歐洲融合的縮影】………
馬斯特裡赫特,這座人口僅十二萬的荷蘭小城,被荷蘭人稱為“最不像荷蘭的荷蘭領土”。
的確是這樣,荷蘭這個著名的低地國家一小半領土在海平面一下,馬斯特裡赫特卻是座山城,城邊的杜裡蘭斯峰海拔超過1000米,在整個西歐都算數得著的高峰;荷蘭是個以農牧、園藝和商業立國的國度,馬斯特裡赫特卻是個地道的工業化小城,城裡聚集了許多國際製造業巨頭的分支;荷蘭是個酒館多、咖啡館少的國家,惟獨在這裡,古老的石板路邊,大大小小的咖啡館和露天咖啡座鱗次櫛比。
這些特色有些像南德意志,有些像法國,也有些像比利時,然而馬斯特裡赫特卻是荷蘭最古老的城市,城市中心福萊特霍夫廣場邊的聖塞爾法斯教堂可以作證,自公元384年便長眠於此的聖塞爾法斯是荷蘭的第一位大主教,跨越馬斯河的聖塞爾法斯大橋也可以作證,在水網密佈,橋樑多到數也數不清的荷蘭,這座橋是最古老的一座。
由於地處比利時、荷蘭和德國交界的角上,又恰位於西歐幾條傳統商路的交匯處,這座小城從誕生的一天起就扮演著與眾不同的角色。在一千多年的城市歷史上,它曾先後歸屬羅馬、西班牙、法國、比利時,也曾在長達9年的時間裡保持無所統屬的獨立地位。各民族的來來往往讓這裡變成一座著名的混血城市,既有荷蘭特色,又帶著濃厚的鄰國人文色彩。
這是座不幸的城市,荷蘭獨立戰爭、拿破崙戰爭和兩次世界大戰,這裡都是慘烈的主戰場之一,四通八達的地理位置讓這座小城飽受歐洲內部戰亂之苦,歐洲歷史上的幾次大瘟疫也沒有放過這裡,至今儲存的城門“地獄門”,正是當年病死者屍體被運出的必經之路,殘垣斷壁無聲記載著這段慘痛的歷史;這又是座幸運的城市,城外的彼得斯堡山丘盛產石灰礦,居民在開採石灰時掏空了城堡下的山丘,形成縱橫交錯的洞穴,這些洞穴在二戰中成為居民最好的防空洞,使他們避開了納粹俯衝轟炸機的狂轟濫炸。
獨特的歷史和混血背景讓馬斯特裡赫特人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情感,這種情感使得這座在人文特色上更比利時化的小城在1830年比利時、荷蘭分家時堅決留在荷蘭,卻又讓他們在此後的100多年裡對比利時情有獨衷,戀戀不已。歐洲紛爭則小城先受磨難,歐洲融合則小城先得地利,可以說,這座小城的歷史,就是整個歐洲從分裂到融合的縮影。
如今這座在反法西斯戰爭中第一個被盟軍解放的荷蘭城市已享譽世界,因為1991年,一個有統一旗幟、國歌和貨幣的歐洲聯盟在這裡誕生,這裡一時間成了歐洲關注的焦點。如今歐盟已運作了16年,這座曾熱鬧非凡的小城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驕傲的當地人甚至沒有為這個劃時代的事件專門建立什麼紀念物,也許在他們看來,滿城飄揚的歐盟旗幟、7座至今在此駐紮的國際組織總部,就是最好的紀念;也許在他們看來,這座象徵歐洲融合的混血城市的和平安寧、繁榮昌盛,就是最好的紀念吧?
是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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