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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主要是出於自身考慮的主動選擇;促成這一轉變的的確是利益,卻是遠比蘇丹石油安全更重大的利益考量。
這種新態度是作為新興大國外交成熟、責任感增強、對自己戰略利益更善於保護的一種進步表現,而並非如某些輿論和評論家所言的“讓步”:中方在這一問題上並無損失,恰相反,這一轉變可能讓所有相關各方受益。
可以預期,這種轉變僅是個開始,而且決不會侷限於達爾富爾一地、蘇丹一國、甚至非洲一隅,世界應能在更多熱點地區、更多國際關注問題上看到中國越來越主動、越來越自信的作為。當然可以抱怨中國的轉向來得太晚,以至於達爾富爾的人道危機又有惡化,但遲鈍總強過木然,遲到總強過無所作為,更何況,外交態度乃至外交戰略的調整和轉變,對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對於中國這個近代外交的後來者更加如此。
………【弗吉尼亞的槍聲遠未停歇】………
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的血案以一片血泊和包括兇手本人在內的33條生命的終結而告瞭解,但一切遠未結束。
兇手趙承熙自我毀滅了,但他猙獰扭曲的面目和持槍擬人的可怕形象,卻和他那含混不清、但每個聽見的人都能清楚感到其中殺氣和寒意的臨終留言一樣,永遠留在他寄給NBC的影像中。有人說血案的根源是寬鬆的槍械管理,這當然不無道理,但槍自己不會殺人,殺人的只有人,只有人的偏激和仇恨。從趙承熙的自述和熟人描述中不難看出,他曾因受到歧視而自卑、性格扭曲,他對這一切感到不公和憤恨。當然,歧視未必導致偏激,憤怒未必導致暴力,個人的不幸未必導致仇恨社會,曾被莫名指為兇手的江偉恩同樣是亞裔,同樣遇上個人問題,甚至同樣有槍、愛槍,卻並未殺人,但不可否認,這種或明或暗、若隱若現,卻頑固存在的對少數族裔的偏見、歧視,其對社會的殺傷力要遠大於短槍、長槍。
儘管事發以來許多當地輿論有意無意反覆強調不存在族際歧視,但事發後《芝加哥太陽報》莫名其妙的烏龍,許多當地人士部落格裡下意識地“把危險的中國人擋在國門之外”的驚呼,江偉恩的部落格域名被媒體當作“兇手主頁”公佈、幾小時即有數萬點選和無數威脅辱罵留言、甚至已知他活著(這意味著不可能是證實已死亡的兇手)後,他的手機仍被騷擾電話打爆,再加上事發後當地韓僑的惶恐、焦慮、甚至紛紛搬離,這一切活生生的現實和第一事件的本能反應,充分解釋了一個許多人不願承認、但不能不承認的真相:種族平等,種族和諧,不是法律條文裡寫一寫、嘴上說一說就真的落實了的。
早在兇手仍被誤認為是中國人時,一些媒體就已不惜筆墨,反思中國教育的弊端,聯絡中國社會道德感的缺失;甚至真相大白之後的今天,仍有媒體(包括中國的一些媒體)將美國媒體的理性和中國媒體的激動、美國人的沉痛悲憫和中國人的如釋重負兩相對照,試圖以此證明些什麼。
可這能證明些什麼呢?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對美國並無太多瞭解的普通中國讀者,對萬里之遙的異國他鄉發生的血案,首先關心的自然是兇手是不是中國人,受害者中有沒有中國人,倘都沒有,如釋重負是人之常情,如果悲聲四起倒只能是虛偽了,這和美國在境外熱點出事後首先想到撤僑毫無二致。如果說,一些中國人、中國媒體對身邊本溪鋼水事件、或北京地鐵工地慘案無動於衷足以令人鄙夷和議論,那麼他們對弗吉尼亞慘案的反應則無可指摘,因為美國普通人對中國同類事件的反應如出一轍。
中國的教育當然有弊端,而且很多;中國社會的道德感的確有很多缺失,反思、批判,都應該且必須,但這和弗吉尼亞的槍聲無關,或者毋寧這樣說:在事件澄清後仍把這兩件不相干的事掛鉤、甚至拿普通中國人和中國媒體的態度說事本身,就折射出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真相:趙承熙手裡的槍放下了,但有些人手裡的槍仍未放下。
血案結束了,兇手消失了,兇槍沒收了,但弗吉尼亞的槍聲遠未停歇,因為槍手雖逝,槍案雖結,促使那根本來應敲向電腦鍵盤的手指去扣響槍機的某些氛圍、某些思想、某些習慣,都依然故我,誰又能保證,同樣的土壤裡,不會生出又一株瘋狂的顛茄來?
………【要讓知識成為武器和財富】………
據中國教育部透露,中國文盲總數在過去幾年不降反升,總數已達1。16億,佔世界文盲總數11。3%,居世界第二位,比2000年的0。87億多出3000萬。
對此教育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