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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丁單薄,所以現在出鏢已非當年可比了,這次他們大撒江湖貼,就是想多找些合用的幫手,好重振家業。”
觀武臺的後門開了,幾個鏢師簇擁著一個瘦削的青年走到正中,坐下。
“丁家少鏢頭體弱多病,又是單傳,自幼不曾習武,現在家業實際是老太太掌盤子……”
“請各位朋友演武!”臺上一聲吆喝打斷了我的思索,抬頭望去,一個老鏢師站在臺口,向眾人作揖;丁少鏢頭喝了一口茶,輕輕咳了一聲。
眾人按照次序一個個演武。他們都很賣力,但場中沒有一個人叫好,臺上的丁少鏢頭也面無表情。
一聲霹雷,居然風雨大作。
人群騷動了一下,但很快平靜下來,練的接著練,看的接著看,風雨聲和兵器聲交織起來,一聲緊似一聲。
風雨越來越緊,不一會居然下起雹子來。
正在演練雙!的那個漢子抱著腦袋,躲到了屋簷下,院裡的眾人也紛紛覓地躲避。
臺上的人卻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我也沒動。劍緊緊貼在我的身側,冰雹和雨水打在臉上,我竭力睜著眼睛,望著臺上。
我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了,只有冰雹打在積水裡,激起點點飛花。
風雨聲中恍惚聽得臺上門後傳出一個老婦的低聲,丁少鏢頭站起來,走到門邊側耳。
雨雹如簾,雨聲如濤。我雖然盡力張大了眼睛,卻再也看不清咫尺。
一頂油紙傘近了,是那位老鏢師。
“這位朋友尊姓大名?”
“王劍。”
………【第九章 堂堂之旗】………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王劍了。wWw.23uS.coM
其實我也想去他的小屋看看,可是我走不開:我不能白吃人家的飯的,雖然黎學士兩口子本不把我和妹妹當外人。
這個小三也真是,我不能去看他,他怎麼不能來看我?其實黎學士很看重他的,寫字送給他,反覆寫了幾遍呢。
每天差不多從早到晚,學士娘子都把我帶在身邊,她不讓我幹粗重的活,喜歡看著我做針線。她的針線活並不好,她說,我的女工差不多趕上我孃的手藝了。
我給黎學士補過圓領,給娘子描過花樣,還……還給王劍做了雙鞋。
娘子在鄉下待慣了,不耐煩整天悶在府裡,時常找別的官眷串門,她總是帶著我。
“這是我的侄女。”她總這樣介紹我。
官眷們也一樣,也不一樣。
不一樣的,是她們親人的官有大有小,她們自己的出身也有貴有賤;一樣的,是她們通常都很閒。
因為這些一樣,所以她們需要經常聚會,經常找些消遣;因為不一樣,所以消遣各不相同。
學士娘子總是和幾個粗聲大嗓的太太聚在一處,擲骰子、或打馬吊;而其他的太太小姐們則有的歌舞,有的琴棋,有的靜有的動。
這個圈子裡既有祭酒、待詔這些小京官的家眷,也有尚書小姐、侍郎夫人之類頭面人物,甚至公主、郡主也不時會光顧的。
有時她們還會歌舞演戲,這往往會引來王公大員的臨觀。
我不喜歡看打牌,喜歡看歌舞,有時在婦人們唧唧喳喳地慫恿下不免也舞弄幾下。
終於有一天,青蓮社──這些官眷們自辦的歌舞社,輾轉託學士娘子邀我加盟。
娘子很高興:這些成員多是官家女兒,且經常能在顯貴前拋頭露面,不說光彩,就是纏頭彩頭,也是十分豐厚的;
黎學士卻有些躊躇:青蓮社雖是子弟班,不入樂籍,但對女孩子似乎終究不是正業,再說,我還在服中。
服中……我時常夢見爹爹的,但我們江湖兒女,為了一日三餐,誰講究過這些呢?爹爹也不會喜歡我吃別人的閒飯吧。
我突然想去看看王劍。
不是去解釋今天的決定。他不會在意的,既然我們都在大街上翻過跟頭。我只是很想看看他,和他說幾句話。
小屋收拾得很整齊,可以說過分整齊了。
所有能蓋的東西都蓋了,所有能包的東西都包了起來。桌上放著個包袱,包袱也包了起來,包袱邊上放著那把劍,劍的邊上坐著妹妹,妹妹邊上站著王劍。
“……我要去出鏢,我現在做了鏢師。”過了很久,王劍喃喃說道,眼睛看著包袱,並不移開。
我突然有種很異樣的感覺,卻不知是怎樣的。我看看王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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