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臉色透著一絲遺憾。
段紜的臉紅紅的,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兄長不如把婚期推遲幾日,否則不但太原兄吳兄他們,就是小弟也怕、也怕……”
一向快人快語的慕容桓今天卻顯得有些口齒不清,眾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他。
段妗笑起來:“桓弟的夫人即將臨盆,當然……”
眾人鬨堂大笑,慕容桓登時窘得滿臉通紅。
“聖旨下!”
侍中慕輿龍應聲走進屋中,眾人急忙跪下。
“天子有詔,著以范陽王、宜都王為南路,下邳王、武強公為北路,興兵8萬,襲取敕勒,欽此。”
領詔甫畢,慕容桓第一個跳了起來:“侍中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敕勒與國並不接壤,得之無益,失之無損,跋涉幾千里路征討這樣的地方,不是勞民傷財麼?”
慕輿龍一攤手:“這個我何嘗不知,可天子發詔,我們做臣子的,又能如何!”
慕容德一直沉默不語,此刻突然大喊一聲:“來人!速將此事稟報太原王知曉。”他轉向段紜:“看來我們的婚期要……”
段紜臉依舊紅紅的,咬著嘴唇,終於開了口:“婚期提前罷,我、我要作為你的妻子送你出征。”
說到最末幾字,羞不可抑,聲音細若蚊足。
崤山,一場大戰剛剛結束,燕軍士卒們正在搜檢著戰場。
營中,慕容恪和慕容垂相視而笑:“兄長料定竇衝急於一戰建功,以輕騎斷樵採以激之,其夜裡必來劫寨,如今果然如此。”
慕容恪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非賢弟部署得宜,以秦人之銳,竇衝之勇,勝之實在不易。”
慕容楷匆匆入內:“秦輔國將軍王猛、陽平公苻融,遣人前來下書。”
兩人都是一震,出帳望時,遠處敵營,已高高懸起一面白旗:北海王猛。
信寫的很得體,詞句不卑不亢,大意是詢問燕國為何無故發兵。
慕容恪吩咐款待來使,來使躬身退下。
“王景略已到,我軍輕騎利在速戰,不能與之持久,該乘勝而求退了。”
慕容垂點點頭:“不過以王景略之才,無辭而退,恐難脫身啊!”
慕容恪笑道:“王景略為人持重,無必勝把握,並不敢輕啟戰端。我以討降人為名,給他個臺階,自然無事。”
降人送回來了,還有一領貂裘,一柄寶刀。
“王將軍致意二位殿下,北地冬寒,太原王身體欠安,貂裘一領,望殿下珍懾玉體,相見有日;素聞吳王大名,日後相逢疆場,願以此刀為知會之信物。”
太原王的臉色更蒼白了。慕容垂擔心地望著他:“王景略皮裡陽秋,兄長的身體……”
慕容恪搖搖頭,正待開言,一名使者匆匆闖進帳來:“范陽、范陽王有啟!”
“敕勒絕遠,棄取與國無得失,不宜枉耗財力,圖損兵鋒,賢弟此去,當諫明天子,宜罷敕勒之師,召雲中之戍,以固國本,愚兄隨後就到。”
慕容垂輕騎揚塵,腦中始終閃現著慕容恪再三的叮囑。
遠遠地,已看得見漳水的閃光,和長亭邊的斷柳了。
長亭外,斷柳邊,一行人默默地站著,凝望著北方。天盡處,炊煙幾道,田野茫茫。
“晚了!”
慕容垂翻身下面,跺足嘆道。
段紜一身嫁衣,一直忍住不讓自己流淚,此時見了姐夫,不覺放聲大哭起來。
皇甫真神色黯然:“昨晚,太尉封弈大人不幸病故了。”
慕容垂仰看蒼天,長嘆一聲:“這是怎麼了?”
一名家人匆匆打馬而來,見到眾人,翻身下馬,口中喃喃不止:“晚了,晚了。”
高泰認出他是慕容桓府上的心腹,忙問端的。
“我家夫人剛剛喜誕一子,本來讓我快馬趕上王爺,求個名字的,可……”
慕容垂突然開口:“桓弟人中龍鳳,他的孩子,就叫做慕容鳳罷!”
“太原王回來了,但又病倒了。”
鄴都內城外郭的坊巷之中,到處傳播著這一令人不安的訊息。
就連躲在深宮脂粉堆裡的小皇帝慕容瑋,都已經開始有點不安了。
所以此刻他急急忙忙地驅著車駕,直奔太宰府探病。儘管他實在不願意離開宮牆,走入這不測的人間煙火之中。
太宰府裡,很多的人,太傅慕容評、吳王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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