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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千萬不要把花種在你家的院子裡,我知道,你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我是常常放在心上的。
常常放在心上的除了這總也不開的花,還有那狼群,那神秘的老人,那紅紅衣服的養蜂姑娘……
我也的確很少來照料,不是不想,而是這些日子,有越來越多更緊要的事情,開始佔據我的手腳和心思了。
來俠客林的江湖朋友近來明顯的多了起來。
自從爹孃的事情發生後,朋友們每次上門,不管心情怎樣,臉上總是帶著溫暖的笑意。
可是最近他們常常眉頭深鎖,唉聲嘆氣。
據說這和一個叫做玄秘派的雪國僧團有關。
玄秘派來自雪嶺之南的雪國,一個不為人矚目的小小鄰國。
聽說這應該是個佛教的僧團,可他們的徒眾不拜佛,不看經文,只是口誦佛號而已。
不但自己不拜,也不讓別人拜;不但自己不看,也不讓別人看。
不看不拜,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本來這些外來和尚的人數也不多,氣候也不大,雖然據說他們都是頂尖的武林高手,卻從來不和中原武林門派有任何瓜葛。
但有一天,皇帝服了道士的長生不老丹,服了之後不但不像要長生不老,反倒似乎要往生極樂的樣子。
病急亂投醫。
反正為了救駕,招去了很多各色高人,其中就有玄秘派的正副僧長沙迦巴那和沙迦隆東,反正皇帝的病突然好了。
其實到底是誰治好的皇帝,也不是沒有爭議,但皇帝相信是玄秘派的功勞,當然就一定是玄秘派的功勞了。
既然一定是玄秘派的功勞,那麼沒有功的自然有罪,有功的自然有賞。
於是那些其他高人都被砍了頭,道士則被滅了門。
於是玄秘派突然成了氣候,短短時間,門徒的數量,就像覓到蜜糖的螞蟻一樣,驚人地膨脹起來。
皇帝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他很快忘了這件小事。
但玄秘派當然不會忘,那些皇帝的大小京官地方官也不會忘。
現在玄秘派的高僧們不僅僅滿足於自己和信徒們不拜佛、不讀經了,他們要做的是佛光普照。讓大家都不拜佛不讀經。
當然,為了這樣崇高的目的儘快達到,偶爾用用強,逆取而順守,誰也不敢說不對。
要求大家都不拜不讀,最直接奏效的方法莫過於搗毀佛像,燒燬佛經;後來不單單是佛像佛經了,只要是偶像就毀,只要是文字就燒,不破不立嘛。
皇帝很忙的,沒功夫管這些小事;皇帝不管,大官中官小官當然更不會去管;
也不是沒有多事的官兒大著膽子去奏問皇帝,奏問的結果是皇帝說:知道了。
知道了是知道了,但皇帝沒說管,也沒說不管。
結果當然是繼續不管,也沒人再不知趣地去問這件事了。
“這些洋和尚先是滅了白衣會、月仙教,前天居然殺上天師山,滅了天師門,搗毀了真武大帝的金身。”
我的心不由地緊縮:從小爹孃就告訴我,天師山是道家第一名山,天師門是武林屈指可數的大門派。
“昨天他們竟傳柬武林第一大派的達摩寺,限令達摩寺在10天內搗毀全部佛像,燒燬全部藏經,否則他們就替佛行天譴。”
“達摩寺的住持一念大師遍發英雄貼,邀集各路同道援救,可是……如果李大俠還在……”來客的敘述聲中,不時夾雜著忠叔憤懣的嘆息聲
“俠客林還在,李家也還在!”一直不發一聲的我猛地跳了起來。
幾個客人驚愕地看著我,眼裡充滿著欣喜;
忠叔也站了起來,吃驚地看著我,眼裡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來
………【第五回 阿彌陀佛】………
我一馬當先,把同伴們甩出很遠。(看小說到頂點。。)
馬是爹爹的老馬,旗是俠客林的老旗,身後的夥伴,不是俠客林的老夥計,就是爹爹的老朋友。
只有我是新的。
我勒住馬,回頭向忠叔望去。塵土飛揚中,忠叔的身影忽明忽暗。
老馬不耐煩地長嘶了一聲,打了好幾個響鼻。它已經久不遠行,揚蹄狂奔的滋味讓它覺得比天天好草好料還要滋潤。
遠遠地,一個剛入中年的鄉下漢子望見俠客林的旗色,狂喜地扔下手中的!頭,拉著身邊的小孩,激動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孩子望望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