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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蒙古,並擔任了中俄尼布楚條約的翻譯,他們透過書信和回國陳述,更系統、更準確地介紹了儒學及其治國理論,在他們的推動下,儒學的“忠君思想”被主張大一統的路易十四大力推廣,中國科舉取士的制度也被一些王室採納或考慮。
應該說,王室和啟蒙主義者各看到了孔子思想和儒學的一角,兩個“孔夫子”鬥爭的結果,是代表民意的啟蒙主義者大獲全勝,這種被善意誤會了的孔學,也因此成為西方近代啟蒙運動,甚至法國大革命的原動力之一。
同樣有黑暗時期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孔學的傳播,不同聲音也越來越響亮。
一種聲音來自天主教本身。允許中國教徒尊孔祭祖的政策在耶穌會中本有爭議,到達中國傳教較晚的聖方濟各會出於爭奪在華傳教主導權的目的,不斷在教廷和整個歐洲挑起對孔學的爭論,目的是把孔學打成異端。其代表人物利安當(黎玉範)於1643年向教廷提出17項指責,將孔學貶為異端,尊孔稱為偶像崇拜,要求教廷下令禁絕,他甚至喊出“我們到這兒(中國)是要傳播福音,不是來做孔子門徒”的口號,使爭論白熱化。在這些聲音的挑唆和壓力下,教廷幾經反覆,終於在1704年11月20日,由教皇克勉十一世發出禁約,把孔學稱為異端邪說,嚴禁中國教徒尊孔祭祖,並對違反禁約縱容此行為的傳教士作出開革出教的威脅。此舉非但激怒康熙,導致天主教在中國的被禁,也同樣成為宗教勢力圍剿歐洲孔學的衝鋒號。
在這種壓力下,許多保守派人士開始以“褻du上帝”的名目反擊儒學宣傳。安松在《環球旅行記》中就侮蔑“中國人都是賊”,1700年義大利人費內隆《死者的對話》更杜撰了蘇格拉底對孔子的痛斥;1723年,普魯士國王腓特烈&;#8226;威廉一世以“反對聖經”的口實,勒令正在其境內巡迴演講的沃爾夫48小時內離境,否則絞死,一時間反孔聲浪甚囂塵上。
然而當時啟蒙思想深入人心,來自教廷的指責反倒激發了各界對孔學的更大興趣,沃爾夫在遭打壓後非但未銷聲匿跡反倒名利雙收,就是明證。
另一種聲音則來自對孔學的理性思辨。法國大哲學家孟德斯鳩一方面稱讚儒學重視道德、重視農業、崇尚禮教,一方面指出,其片面忠君思想將導致君主專權,並剝奪“人民的榮譽感”;對近代科學持懷疑態度的盧梭則認為,孔學使中國經濟文化發達,而這種發達恰成為“道德敗壞的溫床”。和教廷出於宗教偏見的攻擊不同,這些聲音是理性思考的產物,雖然這種思考並非建立在對孔學的深入瞭解上,但這種思潮的出現,體現了歐洲人開始從盲從中清醒,開始重新架構屬於自己的思想體系。
大革命、思想解放和工業革命,使得歐洲的政治、經濟、文化突飛猛進,原先對中國的羨慕和景仰,也漸漸被輕蔑所代替,孔學也在這樣的背景下在西方逐漸式微。
18世紀後期,德國哲學家赫爾德公開站出來反對“中國癖”,認為中國社會尚處於“幼兒期”,根本不值得學習;黑格爾更從孔學(其實是宋明理學)“滅人慾”看到了中國文化和社會對個性的忽視和摧殘,並指責這種摧殘將造成“中國人極大的不道德和習慣說謊”,甚至把中國文化貶低為世界文化中的最低階文化;英國經濟學家亞當。斯密更在《國富論》中將孔學的農本主義思想作為反面典型剖析批判,以推銷他的重商主義理論。這些學者影響力大,知名度高,他們幾乎一邊倒地對孔學“一棍子打死”,使孔學一度在西方陷入黑暗期。
到了西方列強相繼入侵中國的時代,滿清的腐朽、中國軍隊的脆弱讓孔學的形象更加黯淡,於是出現了馬克斯。韋伯為代表的、更徹頭徹尾全面否定孔學、乃至整個中國文化的西方思潮。
如鳳凰般重生
隨著歷史的向前推進,西方工業化、殖民主義和功利主義主導下的社會,負面因素逐漸抬頭,人們對道德、思想的反思重趨活躍,寂寞已久的孔夫子又漸漸得到西方人士的重視和肯定。
最早積極引進孔學的法國,法蘭西學院一直未放鬆對孔夫子及孔學思想的研究,孔學研究群眾基礎和社會土壤最好,復甦也最快,“己所不欲,無施於人”、“子不語力亂怪神”等格言在民間廣泛流傳,甚至“子曰”也成了掛在知識分子嘴邊的口頭禪;在英國,傳教士理雅各曾長期在中國傳教,並和太平天國領袖洪仁�煌�芮校�毓�笄閌��旯αΓ�瓿閃慫氖槲寰�啊獨獻印貳蹲�印返姆�牘ぷ鰨�⒁虼順閃伺=虼笱У諞蝗魏河鎝淌凇K�姆�胩謇�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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