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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如秋葉般凋零枯萎”,因為在法國,文化已不再重要,而在全世界,美國文化已全面戰勝了法國文化。
文章稱,曾誕生無數著名編劇、導演和演員,甚至誕生電影本身的法國,如今影院裡充斥好萊塢大片,他們寧可追捧最新美國動畫影片《美食總動員》也懶得看溫吞水般的法國藝術片,法國再也產生不了如特魯弗、戈達爾那樣的電影大師;曾誕生過無數古典主義、印象派和野獸派藝術大師的法國,如今只有8%的美術作品可以賣出,而美國和英國分別是50%和30%,2006年,英國達米安赫斯特美術品拍賣行均價為18萬美元/件,而法國最富盛名的美術家羅伯特。孔巴斯平均每件作品售價卻僅7500美元。
文章稱,曾誕生雨果、巴爾扎克、薩特和馬爾羅等大文豪的法國文壇已今非昔比,在當今法國小說市場上,30%的作品是從英語翻譯的,曾貢獻最多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的法國近年來屢屢空手而歸,最後一位獲獎的法語作家也並非法蘭西人;曾誕生德彪西等音樂大師和埃迪特。皮婭芙等著名歌星的法蘭西樂壇如今人才凋零,國內市場充斥著美國和英國的作品,作者還嘲諷法國人“只有改成像JohnnyHallyday這樣的美國名字,才能在流行歌壇走紅”(JohnnyHallyday本名Jean…Philippe**et,上世紀80年代初曾與SylvieVartan組“金色組合”樂隊紅極一時)。
文章用辛辣甚至刻薄的語言指稱,法國文化對於世界已經越來越不重要:“在上世紀40年代巴黎是公認的文化與藝術之都,可如今談起文化和藝術,大家都會不假思索道‘去紐約’”,每年只有“不到半打”法國小說家的新小說能在海外找到出版商,而每5部法國電影只有1部能得到海外票房的接受,而且法語的全球影響力也日薄西山,說法語總人數的全球排名已落到可憐的第12名,今年9月,法國費加羅雜誌在1310個美國人中做了個調查,結果受訪者在被問及“聽到法國最先聯想到什麼”時,答稱“文化”者僅20%,比率遠低於答“法國大餐”者。與之相反,“更有趣、更貼近時代和生活”的美國小說、電視劇成為法國市場的新寵,一些“聰明”的法國小說家開始把主要精力放在英語寫作上,因為“這樣能贏得更多的讀者”。
文章對法國政府的文化保護政策給予尖刻抨擊。文章稱,只有落後的才需要保護,而對落後的保護又助長和延續了落後。文章諷刺法國政府花費GDP的1。5%來保護文化,結果豢養了148個文化團體,26個研究中心、176個考古隊和11200名文化官員,卻無法挽救法蘭西文化死亡的命運,與之相比,美國保護文化的開支僅佔GDP的0。3%。
文章更指責,法國人對自身文化的盲目自信、固步自封和拒絕先進文化融合,是其死亡的癥結所在,作者諷刺薩科奇總統一面高呼“繁榮文化”,一面不得不迫於財政壓力削減博物館投資,作者嘲諷法國人把鵝肝醬列入文化遺產名錄的作法,認為這種“文化部無處不在”的作法鉗制了法國文化的與時俱進,而由政府大包大攬的文化保護方式,也遠不如美國透過稅收槓桿鼓勵私人投資文化藝術領域“先進而有效”。
文章最後引述薩特感謝美國小說家海明威等對“法蘭西小說的幫助和啟迪”,稱“具有悠久文化傳統的法蘭西民族在痛苦反思和海納百川后,必將恢復其昔日的風采”,暗示只有接受美國文化洗禮,法蘭西文化才有望復活。
文章發表後引起法蘭西文化界一片譁然,12月4日,法蘭西學院成員布魯斯。德魯昂在《費加羅報》文化版撰文回擊。
德魯昂稱,多年以來,美國人就不遺餘力地在“這個或那個”本國主流媒體唱衰法蘭西文化,如果自己是一個法國兒童,整天瀏覽這些文章,大約會對本國文化感到絕望,而這次《時代週刊》的抨擊文章尤其惡劣,因為這一“不誠實的”攻擊,使用了“葬禮式的語言”,力圖“放光可憐的法蘭西文化血管中每一滴鮮血”。
德魯昂憤懣地質問,每年誕生727部小說和眾多獲國際金獎戲劇家、音樂家和舞蹈家的法蘭西,擁有眾多一流博物館和劇院、在全球範圍興辦和主持諸多文化事業的法蘭西,其文化生命怎麼能被一枝輕薄的筆一筆勾銷?
他把唐。莫里森的指摘稱為“沒頭沒尾的攻擊”,認為今天的法蘭西人絕非如後者所言“一半以上進電影院的人都是為了看美國大片”,而仍秉持光榮的民族文化傳統。德魯昂認為,文化“並非如某些頭腦簡單者所臆想的、在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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