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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所言“身兼司湯達(小說家)和斯賓諾沙(哲學家)”的奇人,他一生的摯友兼死敵加繆也不遑多讓,弗洛伊德不僅善於文學批評,精通多國語言,而且文字和演講極富感染力,尼采是哲學家、詩人,而且有吸引眾人的表達能力;再追溯幾十年、幾百年,羅素、盧梭、伏爾泰……一個個兼具哲人和文學家、學者與偶像氣質的哲學家的名字鐫刻在哲學史上。在中國同樣不例外,孔子身兼六藝,墨子技藝驚人,他們不但有深遠的學術影響,也同樣有偶像般的群眾擁護度,而這樣的“性感哲學家”,在當代中國同樣很難找到。
哲學的性感,建立在深厚的社會體驗和平易近人的學風上。盧梭身世坎坷,晚年更對自己作過殘酷的剖析,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說建立在大量臨床經驗基礎上,孔子周遊列國,墨子更遍嘗民間疾苦,因此他們能、也願意用淺近的語言、生動的例子詮釋自己的學說,讓大眾能夠接受和理解;和先輩一樣,齊澤克經歷過南斯拉夫解體、斯洛維尼亞獨立的鉅變,體會過社會轉型的苦辣酸甜,又遍歷諸國,留心時務,這才讓他能信手拈來地用五花八門的事例詮釋自己的學術思想,而且深入淺出,讓人人都聽得懂,他在南京談到《泰坦尼克號》時,指出如果沒有沉船,兩位主人公平安到達,世俗生活仍將拆散他們,因此“災難既破壞、也成全了愛情的永恆”,其對人情世故的練達令人佩服,而從中匯出“矛盾是合理且需要的,無需強作解決”的立論,更讓人不由眼睛一亮;列維對美國事務的熟諳和頻繁引例,同樣與其曾以1年時間驅車2萬多公里遍訪美國,廣泛接觸其社會各階層密不可分,而他對與自己流派毫無關係的薩特的深刻認識,又何嘗不是一個“性感哲人”對另一個“性感哲人”的隔世共鳴呢?
把簡單變複雜最簡單,把複雜變簡單卻最複雜,很多哲學家,表面上更學術、更客觀,但都歪曲地過分重視其所運用的研究方式,反忽視了其探索知識的實質目的,正如英國學者保羅。A。泰勒所言,“從方法論上來講,這就等同於你在路邊黑暗處丟失了鑰匙,卻在路燈下尋找,僅僅因為路燈下光線最充足”,作為指導一切自然和社會科學研究的綱領性學科,哲學原本就應該是易懂的、普及的、“性感”的,像孔子與墨子,盧梭與薩特,齊澤克與列維這樣的“性感哲學家”,原本應比比皆是,齊澤克和列維的哲學造詣遠不如先哲,但他們生前的人氣卻超過許多先輩,這隻能歸於“資源型稀缺”。
因此而導致的明星效應,是齊澤克和列維們的大幸,卻是大眾和哲學的不幸:對於前者,
他們原本應該得到更多哲學養分,擁有更多選擇;對於後者則更似一種因果——既然哲學選擇遠離生活的大眾,大眾的生活也自然選擇遠離哲學。
………【塞內加爾民族語:里程碑還是活化石?】………
黑非洲有多少種民族語言?誰也數不清,據說僅僅在西非,僅脈絡分明的主要語言就多達126種,小語言、方言更不計其數。可如此多的語種有多少形成文字的?不到10種,被普遍應用、得到公認的更只有兩種:西非的豪薩語,和東非的斯瓦西里語,如此而已。
現在西非大國塞內加爾打算躋身這個偉大行列之間:11月29日,該國“掃盲、民族語與法語推广部”部長馬卡魯(MamadouMakalou)宣佈,將在2008年舉辦為期3天的“塞內加爾民族語圖書展覽”,以體現塞內加爾民族語的新地位。
和豪薩語、斯瓦西里語等不同,塞內加爾民族語並非一種自然形成的民族語言,而是該國開國總統、塞內加爾著名詩人桑戈爾(Senghor。Leopold,1906-2001)苦心孤詣自創的一套語言體系。這位曾當選法國議員、入選法蘭西學院院士的前總統在其執政的20年間不遺餘力地反覆修改和推廣民族語,甚至親自帶頭負責編定字母表、術語和語法。
塞內加爾是西非“法語化”較深入的國家,但能較熟練使用法語的人口僅佔總人口30%左右,甚至20%人口完全不通法語,全國共有36種部族語言,數十個大小民族,這些民族在漫長的發展史中各無統屬,人口多少不一,36種語言中,竟有26種使用人口占全國總人口比率不足1%,富有西方現代政治經驗的桑戈爾認為,倘任憑這種狀態延續,塞內加爾既剪不斷與法國的臍帶,更無法將國內各部族攏成一股繩,甚至“有渙散成無數小邦國的危險”,正因如此,他才如此執著地推廣民族語。
馬卡魯部長自然深明箇中奧妙,他認為,民族語的推廣普及,可以“促進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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