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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慶開心,要我給西瑾求情的事兒你還是放到年後吧。今兒且好好過年,父皇母后辛勞了一年,讓他們今日開心開心比什麼都好。”寧陽故意加重“開心”這個詞,別的一句也不多說了。她言盡於此,能不能從中聽出什麼,就看安陽的腦袋開不開竅了。
可見,安陽還不是個笨的,她腦中靈光一閃,頓覺事情原來沒那麼難!她大可以今晚好好表現,把皇帝哄得龍顏大悅,讓皇后也臉上有面子,等皇后消了氣,再把西瑾求回來就可以了。想到這裡,她不禁狐疑地看一眼寧陽,卻見她正踮著腳一臉焦急地往正殿的方向看,催促她趕緊過去。心裡不由地把疑慮又收回去了,剛才寧陽的話裡只是對皇帝皇后的孝義而已,應該沒有其他的意思。這才四歲的小孩子,哪可能懂得說那種陰陽怪氣的話。應該是她自己從中得了啟發,而不是寧陽有意提醒她的。
安陽有了主意,立刻眉開眼笑,走路帶風,拉著寧陽就到了正殿上。
元皇后還未到殿上,德妃和淑妃已經在左下首的紅木福壽大椅上坐了,屋裡除了她們,大皇子賢陽、二皇子武陽、大公主永陽也到了,淑妃身後的老宮人懷裡還抱著不滿週歲的五公主凌陽。
安陽和寧陽忙行了福禮,為來遲的事告罪。
德妃一身絳紅暗梅雲錦的宮裝,眉目含笑,卻自然流露著一種男子的英氣,笑起來一點也不覺得作假,反倒有種宮廷中少有地爽利真情。她頭一個笑道:“我是愛熱鬧的人,哪兒人多就愛往哪兒去,若不是賢兒和永兒攔著,我怕是年年過了午時就來這裡等晚宴呢。”
大皇子賢陽過了年就十二歲了,終日喜好練武,身形也較同年紀的孩子高些,笑起來一股子陽光的味道:“沒錯,三妹妹和四妹妹用不著告罪,跟我母妃比起來,你們要想不晚,只怕是早晨起身就要來這殿上坐著了。”
大公主永陽也穿了身跟她的母妃同色的宮裝,十歲的她笑起來已有些女孩子的明媚,她躲進德妃懷裡笑道:“母妃,大哥取笑您呢。”德妃拍著她,也不嗔她不知禮。
寧陽看著這一幕倒有些羨慕,更勾起心中想家的心思。只沒想到平日裡最大最率真的永陽也有這麼粘著母親撒嬌的一面。
相比德妃這邊的其樂融融,淑妃那邊氣氛就有些陰冷。
淑妃的身骨有些瘦,一身薑黃色的雲水流紋宮裝,髮間珠翠耀目,雲簪步搖宮花珠墜一個不少,能裝飾的地方半點都沒落下,雖說妝容精緻,看著卻有著太過耀眼的感覺。聽說她祖上是商賈出身,大周建國之時,她祖上的先人拿著一家之財為先帝養兵養馬,開國之後被封了官爵。只是她孃家錢氏一門至今還掌握著大周半壁江山的礦路和銀號,家底不是殷厚二字可形容的。
淑妃瞥了眼德妃,陰陽怪氣地對安陽道:“四公主可是咱們大周國百年難遇的才女,誰當真敢怪罪呢?快坐了吧。別讓皇后姐姐見了,以為誰難為四公主呢。”她加重公主二字,又看了看對面坐在賢陽下首的二皇子武陽,扯起笑來笑了兩聲,至於寧陽,她連瞧都沒瞧一眼。
寧陽知道淑妃這是在暗諷皇后大婚十多年沒生出兒子,最後把個沒用的女兒當寶,於是便也不生氣,反正重男輕女的觀念別說在古代,即便是現代也還是有的。
安陽氣不過,本想頂上幾句,卻正巧趕上李充儀和二公主純陽來了,又是一輪見禮寒暄,這才被寧陽拉著坐了下來。
寧陽規矩地陪著德妃這個愛說愛笑的聊著天,看著有位份的嬪也都到了,大殿外面也擺上了位子,給那些位份低微進不得正殿來的婕妤美人才人寶李,至於那些御女采女連參加年宴的資格都沒有。儘管如此,這些來的女人們還是宮裝花璀,雲珠錦簇,桃李爭芳,胭脂水粉香飄大殿,待得宮燈點起時,看著已是一番美景盛世。
寧陽暗歎幸虧自己穿來的時候是穿到了公主身上,而非哪個倒黴的宮嬪身上,要不然她這一生豈不要埋沒在無休止的後宮爭鬥上?
雖然公主的婚姻大多也是政治婚姻,可她沒那麼大的心,只願嫁個將軍或者文官,至於那些深似海的門閥或是異性王侯,還是算了吧。雖然將來嫁給誰不是她說了算的,但她還是能為自己的將來出一份力的,她知道那些門閥王侯之家眼界高,只要她不出挑,這些人許也看不上自己,到時候她或許可以嫁個門第低一點的,至少自己公主的身份在這,人家還能禮待自己。至於婚後的夫妻感情,自然也是要努力的,不過現在她還小,她至少還有十年的路要走,只要她按部就班地努力,總有一天能過上自己想要的小日子。
寧陽心中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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