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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說過一句話,仿若那書房中為凌奕包紮傷口的是另一個人一般,仿若那些溫柔細緻,全然只是凌奕的錯覺。
用晚了晚膳,華歆便問了裕德客房的位置,然後留下一句需要休息,便入了客房將房門關了起來。
裕德本不想告知華歆客房的位置,他甚至連府中久不住人,客房不曾收拾這般自打耳光的理由都找好了,卻最後在華歆似笑非笑地眼神裡敗下陣來,告訴了華歆客房的所在。
在華歆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抬頭看了一眼凌奕,不想凌奕卻沒說什麼,只是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裕德心中暗歎一聲,罷了,雖然平日裡是極好說話的性子,但兔子還有幾顆牙呢,就是不知主子到底怎麼惹到華家少主了?
凌奕卻沒有說話,直到華歆的背影不見了以後,才衝裕德招了招手,低聲道:“你去給我拿一壺桂花釀,一包松子糖。”
“是。”裕德低聲應了,轉身離開。
凌奕在廳中呆立半響,終於轉身離開。
師父說過,自己的徒弟要自己心疼,那他自己的心上人,自然也要自己去哄。
第七十二章
京城凌陽侯府;西苑客房。
華歆坐在凳子上,看著手中的骨笛發呆;自用過晚膳之後;他便再沒出過這房門。這是侯府西苑;離著凌奕所住的院子隔了整整大半個侯府;自己是特意躲著他的,想必他也知曉。這樣最好;有些事情不點破,對誰都好。華歆想著苦笑了一下;將骨笛收回袖中,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不管他同凌奕之間如何;有些事情卻是他不能逃避的責任,哪怕凌奕不願同他說起,也不代表著他能置身事外。父親也好,華家也好,都是他責無旁貸的責任,縱使父親刻意迴護,有些事情他還是早晚要知曉。
“吱呀——”
華歆將房門開啟,抬眼便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那人眉眼帶著些許歉意的笑,衝他揚了揚手中的東西,也不說話。
“阿奕。”華歆猶豫了一會兒,終究只是嘆了一口氣,低聲道。
“我還以為你今夜都不會出來了。”凌奕見他同自己說話,立刻露出委屈的神色,“我都等了你快兩個時辰了。”
“來了怎的不敲門?”華歆看著他還包著沙帶的手,皺了皺眉問道。
“不敢。”凌奕倒也沒有扭捏,爽快地答了,小心翼翼地看著華歆問道:“你還在生氣?”
“沒有。”華歆搖搖頭,退後半步側開身去,低聲說道:“進來罷。”
凌奕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立刻繞過華歆進了門,見他那歡欣鼓舞地樣子,華歆在心中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先將他哄走吧,華歆如此想著,轉頭將門關上。
轉身卻撞進了一個懷抱中,凌奕將東西放在桌上,回身就抱住了轉身的華歆。
“澤安,我錯了。”凌奕將頭靠在華歆的肩膀上,低聲說道,“你別生氣。”
“我沒有。”華歆被他抱著,雙手放在身體兩側,並沒有動作,只是笑著說道:“你無須如此。”
他聲音不大,語氣之中甚至有著些許笑意,只是不知為何,讓人無端覺得有些心酸。求而不得,原來不是世間最難過的事情,世間最難過的事情是,你求而不得的那個人,用你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式,把你留在身邊,而你明明知曉這全部的細枝末節,卻偏偏,捨不得推開。
凌奕聞言身體僵硬了一下,閉著眼睛嘆了口氣,鬆開了抱著華歆的雙手,退開了半步。
華歆垂著頭,突然輕笑一生,問道:“阿奕,你知道華家少主們鬢角的花苞,會在什麼時候開麼?”
“不知。”凌奕搖了搖頭答道。
“父親曾經同我說過,人這一生,總有個人會同你的命盤糾纏在一起。”華歆說著,抬起頭來看著凌奕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樣的人,一生一個足矣。”
“阿歆……”凌奕喚著他的名字,好似這樣便能驅散華歆話裡揮之不去的難過一般。
而華歆卻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那個此時鬢角盛開著九瓣梅花的少年看著凌奕,莞爾一笑,如千萬繁花盛開,他說:“在遇到那個人的時候,鬢角的花苞就會開放,阿奕,你就是我的那個人。”
在凌奕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華歆上前一步,仰起頭用唇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後退回了原地,笑道:“但是你無須如此將我留在身邊,我既然答應你在事了之前不會離京,便會說到做到,哪怕是當年……”華歆說著,看著凌奕的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些懷念,“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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