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說呢?”纏發的手伸至她腦後扣住頭頸,屬於男人陽剛的臉壓了下來,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紛紛落在呂遊抿緊的唇線上。
這突來的親呢讓呂遊很不能適應,她這個人通常是軟硬不吃,但此時面對的是靳朔漠;她可以硬碰硬,卻不知該怎麼應對他的柔軟姿態。
“對不起。”
對不起?“你說對不起?”一句話、三個字,讓還在傷腦筋如何從他纏人的網中脫身的呂遊聽得是一頭霧水。
“嗯,我很抱歉。”靳朔漠吻得不亦樂乎的同時邊說道。
他很抱歉?如今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呂遊連抗拒他的吻這事都忘得一乾二淨,心神全被他一句道歉扣得死緊。
“你不屬於任何人,你屬於你自己。”
回到辦公室一個人獨處,腦子就特別容易冷靜;一冷靜,立刻就發現自己再一次犯了老毛病。
他以為自己衝動的脾氣在這幾年的磨練之後大有改進,想不到看見她對除他以外的人舉止親呢就無法忍受,骨子裡的霸道專斷又重新回籠,想要將她緊緊拴在身邊。
當年他就是因為這樣才失去她,如今險些重蹈覆轍。
貼在額頭上的輕微涼意喚醒沉陷在自己思緒中的靳朔漠,看見她抬高雙手貼在彼此額頭的動作。“你做什麼?”
“明明沒病,竟然說出不像你會說的話。”呂遊收回手,雙眼始終寫滿狐疑及戒備。“你哪根筋不對勁?還是被我氣到神經錯亂?”
“十年的時間你沒長進,不代表我也是。”
她沒長進?呂遊用力戳著眼前的胸膛,巴不得能戳出一個大洞。“我是哪裡沒長進了,你說啊!” “惡作劇是青少年的專利,容我提醒,再過一年你就三十歲了。”靳朔漠忍不住笑意,輕捏她氣鼓鼓的臉頰,對指尖觸及的豔麗濃妝鎖起眉頭。
“我的心永遠年輕。”
“如果你只化淡妝,也許會看起來比較年輕。”靳朔漠收回染指的手,拇指與食指相摩擦,清理指上的蜜粉。“而我最想看的是不沾脂粉的你。”
“這跟化妝無關。”面對他的坦言,呂遊的閃躲顯而易見。“我就喜歡這樣,就算我濃妝豔抹也一樣年輕。”‘
“好,不談你的妝,那我問你,既然如此你為何選擇逃避我。逃避感情,像個受到感情創傷、不再相信情愛的成年人?如果年輕,有的應該是勇於言愛的莽撞、不怕受傷的堅強,不是嗎?”
“不要拿我的話砸我!”呂遊用指尖使勁激進眼前的胸膛。
“別以為到今天我還不知道你設計我提出分手的原因;如果不知道,我就不會回來找你。”
“誰要聽你胡說八道。”呂遊推開他,抬手爬梳凌亂的頭髮。“分手是你提的,原因只有你自己清楚,我最多不過是受害者,幹我什麼事。”
算她孬種吧!當他提及這件事時,她一點抬頭和他對峙的勇氣都沒有。
另一方面,呂遊也因為他的話感到訝異。
他怎麼會知道她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呂遊捫心自問,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向誰說過,一直將這些感覺、想法壓在自己最深最深的意識底下,怎麼會……
靳朔漠突然提及,讓她頗感狼狽。
“真正的受害者是我。”再次拉她回來摟困在胸前,提起當年她為了閃躲逃避而設下的局,就算昨天已經算過帳,他還是無法不介意。
那份心傷如此真實,他怎麼忘得掉?
“帶著被你背叛的心情離開臺灣,你以為我能馬上回復、像個沒事人嗎?是你太低估自己在我心中的重要性,還是太高估我遺情忘愛的本事?”情愛這回事,就算當初彼此都是莽撞衝動,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的年輕人,也不可能在轉身的瞬間忘卻背對背不再貼心的舊情人。
更何況他們之間不只是一時興起的戀愛遊戲,兩人之中至少他是絕對認真的看待這份感情,雖然方法不算正確。
以愛為名囚困如同飛鳥般自由不受拘束的她,這是他犯的錯,但她解決這件事的方法同樣錯得令人髮指!
竟然故意設計一出喜新厭舊、愛慕虛榮的老舊戲碼,算準他對感情容不下一點齷齪的脾性,激怒他主動提出分手。
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石,當年他就是如此才會讓她得逞。
“你還要抱多久?”懷裡的人悶悶地開口問,只想逃開讓自己愈來愈熱得難受的火圈。“這樣很熱。”還讓人有種快要窒息的桎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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