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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那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我不是燕兒……我是……”
是……誰?
晏傾君?封阮疏?傾君公主?紹風郡主?
晏傾君原本清亮的雙眼突然迷離起來,像是蒙上氤氳的霧,暗芒流動,卻不見神采。本來反抗的雙手亦突然停下,整個人安靜下來。
祁天弈見懷裡的女子不再掙扎,放柔了動作,鉗制住她的雙手亦慢慢放開,一面親吻著,一面伸手到她胸前,慢慢解開衣襟。
秋風瑟瑟,晏傾君的外衣很快被剝落。她卻是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不叫喊,不掙扎,不逃跑。她偏著腦袋,茫然地看向灃水湖面,眼都不眨地凝視著,驀然間,流了滿面的淚。
作者有話要說:
歡樂會有,陰謀會有,讓咱繼續歡樂並且陰謀著吧~~~~
第十七章
灃水湖面上夜風淨涼,卻未能吹去遠處迷朦的霧,未能吹醒岸邊的人。
晏傾君木然地站在原地,好似感覺不到衣衫脫落的寒冷,任由身邊渾身滾燙的男子吻住,抱住,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灃水湖面。
眼看祁天弈就要剝下她的白色褻衣,靜謐的夜裡一聲劍鳴,竄出的黑色人影如離弦之箭飛快到了晏傾君眼前,到了祁天弈背後,橫手一劈,祁天弈便軟綿綿地倒下。晏傾君此時倒未見遲鈍,敏捷地躲過祁天弈壓下來的身子,伸手猛地推開眼前之人,怒道:“滾開!”
黑衣人劍眉微蹙,雙眸冷然,卻是渾身正氣。他迅速地掃過晏傾君的臉,掩不住面上濃郁的失望之色,側身撿起地上的衣物給晏傾君披上。晏傾君卻是毫不領情,又是一把推開他,怒道:“滾開!”
他……擋住她的視線了!
黑衣人莫名,只見她緩慢地移動步子,往灃水湖走去。正欲伸手攔住,側耳一聽,有小隊人馬正在逼近。他收好長劍,擔憂地看了一眼晏傾君,未多猶豫,翻身離開。
“那邊!追!”
夜色中傳來一聲高喚,隨即殺氣湧動。
湖邊又走出一人,墨綠色的衣衫幾乎融入夜色中,看不出輪廓,一眼掃見倒在地上的祁天弈和向灃水湖走去的晏傾君,皺了皺眉頭,沉聲吩咐身後幾人道:“扶皇上回去。”
“是!”
那幾人齊聲領命,看都未看晏傾君便恭敬地架走祁天弈。
看著他們離開,晏卿面色才緩了緩,解下身上的披風,迅速走到晏傾君身邊替她披上。晏傾君仍是流著眼淚,執拗地朝著灃水湖走,卻是被晏卿死死地抓住。
“傾君。”這是晏卿第一次如此正經地喚晏傾君,晏傾君卻完全聽不到似地,掙扎著要推開他,哭地愈發厲害。
晏卿面上一貫的笑容斂了去,將晏傾君扣在他懷裡,輕緩地擦去她面上的眼淚,柔聲問道:“傾君,你看到誰了?”
晏傾君空洞的雙眼裡漸漸有了神采,掙扎的力度也小了許多,卻是死死地咬住唇,不肯回答。
晏卿將她打橫抱起,垂首吻住她的唇,撬松她咬住下唇的牙齒,一面向宜灃殿走去,一面輕聲道:“不說便罷了,我不問你。”
***
晏傾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荒誕的夢。夢之前她還在琢磨著如何從祁天弈那裡逃開,夢醒的時候她卻像溫順的小貓一般趴在晏卿胸口。她抬首看去,昏黃的燈燭下,晏卿閉著眼,像是在淺眠,抱著她的手卻未放開。她從未見過他如此柔和安逸的表情,低眉闔目,呼吸平穩,嘴角是淡然的弧度,她也從未如此服順沒有心機地伏在哪個男子胸口,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嗅著他淡淡的墨香,感受他心口的溫度。
她突然想起和親途中路過某些小村時,日暮時分嫋嫋升起的青煙,那感覺,很溫暖……竟與此刻,有那麼一丁點兒相似。
晏傾君沒有動,靜靜地打量晏卿沒有任何偽裝時的模樣,沒有那欠扁的笑容,果然,要好看多了,順眼多了呢。晏卿卻很不適時地睜了眼,幽黑的眸子看入晏傾君眼裡,像是平靜的湖面飄起漣漪,揶揄的笑意一圈圈盪開來,“醒了。”
也不知這“醒了”是在說他自己還是說晏傾君,他略略動了動身子,垂眼撇過自己胸口,“嘖嘖”地嫌棄道:“髒死了,算你欠我一件衣裳,日後可要十件奉還。”
晏傾君這才注意到他胸口大片還未晾乾的濡溼,恍惚記起自己剛剛那個“夢”……
“你們給我下毒?”晏傾君支起身子,冷聲問道。
晏卿無視晏傾君的冷言,嬉笑道:“你先告訴我……剛剛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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