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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了?”
晏傾君無心與他玩笑,得不到答案心中已是惱怒,再見晏卿一副看戲的表情,想著許是又被他糊弄了一次,怒氣騰騰地隨手拿起枕邊的一根銀簪子對著晏卿的肩膀猛地刺下去。
晏卿未料到晏傾君會突然動手,悶哼一聲,推開晏傾君站起身,面露冷色。
“奕子軒?”
“是又如何?與你何干?”晏傾君怒氣不小,低聲冷喝。
晏卿拔出肩頭上的簪子,狠狠砸在地上,再掃了一眼肩上的傷口,低笑一聲,抬起眼時眸中的冷然隱匿地毫無蹤影,面上再次掛起晏傾君熟悉地笑,坐回榻邊悠悠道:“祁天弈的酒裡有剛剛製出的迷心散,吃了迷心散會讓人產生幻覺,見到自己心中最最牽掛之人。”
“你們給我吃這個做什麼?”晏傾君怒氣未散。
“我怎麼知道你會大半夜地去灃水湖邊?”晏卿無辜道,“本是想提前通知你,奈何近來雜事纏身,也未料到祁天弈會那麼早便到了灃水湖。你一向心思謹慎,今日怎麼……可是太過牽掛我?聽到他吹的曲子,以為是我在殿外,便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說到這裡,晏卿臉上露出狡黠地笑。
事情被他說中,晏傾君無可反駁,捏起拳頭就往晏卿的傷口上砸。晏卿一手抓住,瞬時將她往懷裡一拉,使得她伏在他胸口,輕撫著她的長髮,半晌,正色道:“今日之事,是我的疏忽,若非商闕及時趕到,還讓你被那小皇帝佔了便宜去。”
晏傾君還是第一次聽他用如此正經的語氣與她講話,還是在承認自己的失誤,不由地抬起頭來看他。
晏卿正好也低下腦袋看她,笑得眯了眼,“是不是覺得哥哥很有君子風度?”
“呸!”這次晏傾君也不在心裡嘀咕了,直接罵道,“無恥!”
晏卿倒也不在意,反倒笑得更開。晏傾君沒有心思去琢磨他那笑容裡有幾分真幾分假,支起身子正色道:“你說是商闕救的我?”
“嗯,我趕到時他正好打暈祁天弈。”
晏傾君的確記得自己被祁天弈發現,還被他抱著渡了一口酒,接下來的事情便有些迷迷糊糊了。如果是商闕救的她,說明他也夜闖皇宮,到宜灃殿來……找封阮疏?
“他知道我是封阮疏?”
晏卿若有所思地搖頭,“可能,但不確定。上次祁洛山一戰,商洛之所以大敗,便是因為這位大將軍在戰場上突然理智大失,連自己都無法控制,跟更何況是手下將領?由此可推測,他當時許是認出穿著傾君公主衣物自殺的女子才是封阮疏,於是大受刺激。所以他這次到宜灃殿,或許只是確定……這宮中的封阮疏,不是他所認識的封阮疏……”
“那他見到我,確定我不是封阮疏……為何不揭穿?”
晏卿低笑,“揭穿你,他有什麼好處?”
晏傾君恍然,現在上至太后皇上,下至封家舊部祁國百姓,都知道她就是“封阮疏”。他身為鄰國的將軍,不宜插手他國事務,即便他插手了,有幾個人會相信他的話?即便證明他所說無誤,他也無法從中得到好處,吃力不討好。不過是出於“僥倖”,他才會夜探宜灃殿,看看“紹風郡主”是不是他青梅竹馬的封阮疏吧。
“那你給祁天弈下什麼迷心散做什麼?”晏傾君繼續追問。
晏卿又是無辜道:“他找我要,我怎能不給?”說著,揚了揚眉頭,不屑道:“祁國這小皇帝疑心奇重,楚月的毒要親自下才放心,扶汝要親自殺了才安心,連這迷藥……也要親自試用了才寬心。”
晏傾君剜他一眼,她也只是敢在心底嘀咕“小皇帝”罷了,晏卿倒是不忌諱,直接諷刺起來了。
“你們要用這藥迷誰?”
“你說呢?”晏卿笑。
“璋華?”晏傾君反問,嘲笑道,“她也真夠可憐的,養了一條兩條白眼狼。若非她,你也到不了祁國,一直以來她也算待你不薄。你就不怕把扳倒她,把祁天弈養大了,反咬你一口?”
“他?”晏卿微笑,欺近晏傾君,“其實,比起他,我更怕你的反咬。”
“我是不是要多謝哥哥看得起?”晏傾君笑得眉眼彎彎。
“你想回東昭?”
“當然。”
在晏傾君看來,這是二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你聽哥哥的,回東昭的日子,近在咫尺。”晏卿看入晏傾君的眼,眸色凝如無星無月的夜空,深邃悠遠。
晏傾君微微一笑,果然,晏卿不會無緣無故地與她說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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