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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短短數月相處輕易可見,晏卿此人心機,奕子軒怕也是比不得。
他表面幫璋華,暗地幫扶汝,實則幫祁天弈。在祁國十年,周旋在三方勢力中游刃有餘。然而,扶汝的失勢打破原本三股勢力的平衡,他一直以來的偽裝不可能在身處深宮幾十年的璋華面前毫無破綻。祁天弈狡猾的本質,璋華也該有所察覺。畢竟,能親手除掉自己的生母,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做地出來。
於是現下的平靜變得詭異非常。
從上次見到奕子軒開始,她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以為接下來會異動不斷。譬如邱家出點什麼事,譬如準皇后出點什麼事,譬如璋華與祁天弈之間出點什麼事。可是,那夜死了三名不知哪裡來的刺客後,什麼都沒有。
三名刺客來自璋華?祁天弈?到她宜灃殿外想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比奕子軒與商闕識破她身份帶來的危機更讓她費盡思量。畢竟那答案,說不定就是皇宮數月來風平浪靜的答案,也是她下一步該如何行進的關鍵。
“郡主,夜間陰涼,奴婢燉了碗蓮子羹,您喝著暖暖身子。”思甜入門,手裡端著托盤,托盤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蓮子羹。她見晏傾君又在桌邊發怔,怕會打擾,聲音極輕地說了一句。
晏傾君看了看天色,夏末秋初,若是在東昭,天氣偶爾還會悶熱,可祁國的秋天,來得極早,冷得也極快。
“嗯,你先下去歇息吧。”晏傾君笑著拿過瓷碗,吹了吹蓮子羹,小心地嚐了一口。
思甜已經習慣了晏傾君的早睡,服順地躬身退下。
早些打發那些宮人,本來是想要方便她與晏卿,可自從上次他走開,便未曾來過,也不知是有事太忙還是有意不來。他不來,她對這宮中的情況瞭解得更是少,宮裡詭異的平靜便愈發詭異。
思及此,晏傾君舀了一大勺蓮子羹嚥下。她也不是非得靠著晏卿的情報才能在這宮裡待下去,他們倆,說不準最後要誰幫誰呢!
正想著晏卿,耳邊適時地傳來一陣笛音,晏傾君動作一滯,忙放下蓮子羹,推開窗。
笛音絮絮繞繞,悠遠綿長,吹的正是她第一次在後山撞見晏卿時的曲子。晏傾君心頭一喜,料想是晏卿來找她了,輕手輕腳地推開殿門,果然瞧見灃水湖邊站了一人。
晏傾君不明白他為何不直接入她的宜灃殿,可笛音相會,上次她也用這個法子喚他來過,便不加遲疑地往灃水湖走去。
夜涼如水,月灑銀紗。灃水湖面上泛起了薄霧,連帶著湖邊人的身形也是模模糊糊,隨著晏傾君的步子越近,那曲音愈加清晰,的確與她上次所聽到的一模一樣,可……那人的身形……
晏傾君有些遲疑,那人……不太像晏卿……
就在她遲疑的那一瞬,笛音戛然而止,灃水湖邊的男子突然轉過身來。
晏傾君心下一驚,居然是祁天弈!
“燕兒……”祁天弈面頰酡紅,雙眼迷離,語調溫柔,身形踉蹌卻是動作極快地向晏傾君撲了過來。
晏傾君下意識地後退,想要跑開,還未走出幾步遠便被他的雙臂牢牢地扣住。
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祁天弈呢喃著“燕兒”,從後將晏傾君抱住,接著慢慢轉過她的身子。晏傾君平復心緒,勸著自己,他不過是醉酒,將她認作其他女子而已。那“燕兒”,莫非就是祁天弈曾經寵愛的宮女?思甜說她跳湖自盡,恐怕就是跳的這灃水湖,是以,祁天弈會在這裡喝酒吹笛……那麼,上次在後山吹笛的,不是晏卿,而是他吧……
“燕兒,這酒……好喝、好喝……”祁天弈扔下玉笛,摘下腰間的酒壺,在晏傾君眼前晃了晃,咬字不清道,“燕兒也……也來喝……”
說罷,放開晏卿君,一手拿著酒壺,一手開啟壺蓋。
晏傾君見空,連忙向宜灃殿的方向跑,卻被祁天弈穩穩地抓了回來,掰過身子猝然一個吻襲下來。晏傾君不及反抗,辛辣的酒順著祁天弈的吻渡到她嘴裡,接著被他死死地抱住。
“燕兒,燕兒這酒好喝,就不生弈兒的氣可好……”祁天弈說著,言語間竟有些哽咽。
晏傾君被那一口酒嗆得連連咳嗽,在祁天弈懷裡一點反抗餘地都無,只能掙扎道:“咳咳……皇上,我……我不是燕兒,您認錯人了……”
祁天弈好似聽不到她的話,火熱的吻堵住她的雙唇,覆上她的面頰,遊移到她脖頸,不滿足地開始撕扯她的衣物。
“我不是燕兒,皇上!我不是你的燕兒!”晏傾君反抗無力,只能嘶聲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