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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蒙面人的功夫到底怎樣,只能說是頂尖高手,在戰龍狂俠兩人的刀劍中,雖然一時之間不能做到遊刃有餘,但卻也可立於不敗之地,而且,漸漸地,他佔到了些主動。
蒙面人使的是一套掌法,虛幻莫測卻又威力驚人,本來靈活而又霸氣的刀劍在那掌力之中變得異常的艱難與遲鈍,如逆水行舟般,幸好兩人都有極頑強的意志,依然可以怒役刀劍。
但他們都開始有一種預感:絕不是蒙面人的對手,但他們並不畏懼,不會退卻。
蒙面人的身影突然疾變起來,掌法愈快,漫天之間頓然籠罩起一片如鬼火般的幽藍光氣,當宗李兩人還沒來得及應變,“澎澎”兩掌,兩人各被蒙面人擊中當胸,倒飛出去,各自覺得喉頭一熱,嘴裡滋生出一股鹹鹹的味道,鮮血緩緩自嘴角流出。
已被小天魔拖出屋外的關柔水見狀失聲驚呼起來。
李不歸與宗北望的神情中依然狂傲不屈,縱然是死,也要抬著頭,高大的死去。
兩人緩緩的拭去了嘴角的血,咬了咬牙,站起來時已感到十分吃力,他們心裡都很清楚,蒙面人這一掌豈止開碑裂石的威力,已傷了自己的內臟,也就是說,只要兩人再用力戰鬥,就會造成內臟加劇的崩裂,就會大量的內臟出血,他們的生命已只剩下微弱的戰鬥力。
然而,他們又豈會坐以待斃,他們仍然以仇恨的姿態屹立著,如那堅強過數千年的山峰,那是一種貌視,一種視死如歸,曾馳騁於千軍萬馬腥風血雨之中,又何曾懼過死亡?如今又豈會懼怯一個小小的強者?
李不歸微嘆一口氣說:“其實你早該和柔水成了親,為宗家傳下香火的!”他沒看宗北望,但這話是對他說。
宗北望說:“你不也一樣嗎?為了保家衛國鎮守邊關,弄得至今的感情世界依然一片空白。”
李不歸說:“生於亂世,腥風血雨,男兒當提刀劍,挾正鋤邪,建功立業,又豈奢望兒女情長?畢竟男兒更多的是在為理想而活,為責任而活,不過你不同,你早有你愛的人,也有愛你的人,很早就註定了,你應該負起這種責任,如果你今天還能僥倖活下來的話,你真的應該先給柔水一個交待。”
宗北望無奈一笑:“恐怕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兩人一直對話,但一直面對著白髮蒙面人,蒙面人看不出兩人有什麼不對,根本不象是自己想象中的衰敗頹喪,不由得十分的不解,放眼天下,任武功奇絕之人受了這般掌力又豈能從容而立,傲然面對?可他們明明是中了掌,受了傷!
他忘記了一點,忘記了眼前的人是誰,名列“鐵血四將”豈能同常人而論?“天神”張雷陽,曾以一人之力來往於蒙軍萬千人馬之中,殺敵上千,身中數刀卻掛滿敵頭而回;“鐵將”關守龍曾因其父關猛秋戰之城外,他一人衝出城去,在團團圍攻之中搶得父親屍體,也是遍體鱗傷,但仍安然回城,回城了才因流血過多而不支倒下;“狂俠”李不歸與“戰龍”宗北望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李不歸乃宋高宗時太師李綱後人,也是從十二歲開始衝鋒陷陣,多少年來對猛如虎的蒙軍心不怯,恨如仇,對蒙軍無數次的威逼利誘不屑一顧, 嗤之以鼻,用一身的傷換得鐵人般剛強。
“鐵血四將”的名號不是封的,而是用事實證明,被別人所贊服的,在他們的身上,血不是血,肉不是肉,全身都是鋼鐵一般,鋼筋鐵骨似的,因此他們不是人,是神,是凡人心中的神,他們的心經歷過烈火的燒烤冶煉,能忍人不忍,能人不能,從不會為了生命的存活而乞求與恐懼,他們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絕不倒下,永不屈服,即使肉體逝去,但信念永恆,靈魂長存!
世界上最強大的、最霸道的絕不是武功,而是意志,意志才是弱者與強者的區別與比較。
李不歸的眼裡再次的燃燒著傲氣恨火,他在做著一個決定,這個決定不必說,只是從眼神面部的變化顯示出,當傲氣全都凝結,變化為恨氣與殺氣,他這個決定已經形成,但他還是要說。
他還是沒看宗北望,直直的盯著蒙面人。傳音宗北望:“等下我全力一擊,你趁機退走,一定要抓緊機會”
“你這是什麼話,我宗北望豈能不顧義氣,做貪生之人!”
“沒有人能說你“戰龍”和我“狂俠”怕死,但是死一個比死兩個要好!”
“那好,你走,我來牽制他!”
“如果你死了,柔水還活得下去嗎?你走了,他們也不會對柔水怎樣的,柔水只不過是他們對付你的籌碼而已,別忘了,在月圓中秋之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