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邊關的城牆上為我燒一碗烈酒,縱然天地有別,但只有靈魂活著,感情還在,咱們兄弟也一樣可以對話,暢談心事,答應我,一定要活著離開,有朝一日秣兵厲馬,揮師大漠,雪我低賤等級之恥與山河破碎之恨,我死瞑目矣!”
宗北望的心裡止不住湧起一陣酸楚,眼眶中泛動著滾滾的淚花,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當胸中情懷無比感動的時候,生離死別的時候,一個重情義重過生命的人又如何抑制得住!
夜如水,平地裡起了一陣風,飄飛的衣衫拂動的頭髮,死亡竟然是一種從容一種坦然。
白髮蒙面人的眼眶中兇惡陡然熾烈起來,他已經準備著再發淫威了。
李不歸與宗北望也各自凝神以待,這將是石破天驚的遭遇,在這一刻之後,整個世界將處於一種毀滅與顛覆,然而,有很多事情無從選擇。
宗北望最後的看了眼關柔水,她一直看著這邊,暗淡的月光下,臉上的淚痕與眼中的關切擔心以及焦急之情,宗北望都能一目瞭然,但她無能為力,她也只不過是一隻待宰羔羊。
風愈急,並非自然的風,是從白髮蒙面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然後,透過蒙麵人的黑布,從雙眼額頭間泛出一陣幽藍的光,然後這種光迅速的向全身蔓延,於是他整個身體都被藍氣籠罩,猶如一個傳說中的面目猙獰的鬼怪。
李不歸突地一聲怒叫,人隨刀,旋身而起,滿腔仇恨憤怒的如火山爆發,不顧一切的砍向蒙面人,只見刀影,只聞刀風。
宗北望於此同時將兩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種極響亮的口號,便聽得一聲長嘶,但見一匹烈馬騰空而來,從院子裡徑直越過院牆,往宗北望身邊竄過,宗北望拾好的躍上馬背,只來得及回顧一眼,戰龍駒已奔出數丈之外。
小天魔與那些拿狼牙棒的蒙面人想攔截之時早已不及,小天魔只是憤恨不已的揮著天魔劍,卻也不可奈何,他沒想到宗北望會突然的走,李不歸與宗北望的對話他們根本沒有聽見聲音,是經過內力集中而壓低了的。
宗北望任由馬的狂奔,心中悲痛急湧,但他更真切的感覺到自己如死般,已只剩下一個軀殼。腦中一片空白,眼看著至親至愛的人陷入魔掌,而自己卻要偷生。
但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自己留下枉送性命是無所謂,可邊關將士還翹首以盼自己的糧草,難道自己能連累他們一起死?人,英雄,不是為自己活的!
前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靜寂的夜中是那麼的清楚可聞,馬蹄聲越來越大,宗北望便看見了幾騎馬,正迎面奔來。
在這夜深時仍活動在街上本來就極引人注意,就在彼此擦馬而過的時候,宗北望突聽得背後有人喊了聲“宗將軍”。
宗北望勒住馬,回過頭,剛才的幾騎都已停了下來,其中一騎又退了回來,馬上是個三十左右的中年人,還有一個無法動彈,一看就知道是被點了穴道的女子。
宗北望一見那中年人極意外的驚喜喊:“馬龍,是你!”又看了那女子問是怎麼回事。
馬龍沒答,卻急問:“先別問,你是從關將軍家裡過來吧,將軍也去了那裡,有沒有看到。”
宗北望的心猛的一顫,沒來得及說什麼,雙腳一夾馬腹,一挽馬韁,喊了聲:“跟我來”,又往回奔去。”
幾人趕到的時候,李不歸正被蒙面人擊中,刀離手,人倒飛躍落,蒙面人正凌空而起,人如刁鷹,雙掌泛著幽藍的光芒往倒地的李不歸惡狠狠的擊下。
容不得人多想,四道寒光同時截向了半空之中的蒙面人。
蒙面人硬頓住身形,借勢而回。
宗北望,馬龍還有另兩人落地。
宗北望趕忙扶起李不歸。
李不歸狂吐著鮮血,人已處於昏迷狀態。
跟著而來的一個冷漠青年走上前,俯下身,在李不歸身上一陣摸索,然後揮手幾指,便止住了李不歸的吐血,也不再有痛苦的強忍,人也安然似的昏睡過去。
宗北望看了看替李不歸止血的冷漠青年還有另一青年,面孔極陌生,但他卻猜得出是誰,冷漠青年的衣著極為陳舊,上面已不知補了多少丁,面孔之間有如寒冰,寒冰之中藏著一種怒而威的煞氣,不容侵犯;另外一個身著花鍛錦服,異常的華麗,神情之間異常平和,彷彿還帶有點玩世不恭的嬉笑意味。
如此模樣如此裝束,兩柄劍,武功了得,而且跟李不歸的部將馬龍在一起,還會有誰,除了“中原十殺”中焦不離孟的“貧富殺手”還有誰?
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