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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符合她的剛毅。尤其是她的個頭，看上去有一米七幾。我想這樣的女子主持家政，是否可以為我將來減卻不少的壓力？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對方始終沒有任何訊息。我獨自站在櫃檯裡想想不覺暗自發笑，我喜歡這樣的性格。可以說一個人內心的轉化，是有許多環境事物在潛移默化地影響他。如果他此時已偏離軌跡，那麼他將偏離得更遠；如果此時他正遵循著軌跡，那麼他將加速向前。我就是這樣，由於對方僅某一點此時此刻符合我朝思暮想的要求，這一點便被我錯誤地放大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四章 第二節

第二節

我開始決定要她，只要她在我默許的時間裡與我再度聯絡。果然第二天，那黃姨又上門了。她走進店裡，見了我的母親，說，“人家同意先處一處再說。”然後遞給我一個紙條，又說，“這是人家單位的電話，讓你給她打電話。”我看上面號碼的開頭，問她，“這好像是新城的電話？”黃姨就說，“他們單位就在新城立交橋跟前。”我“哦”了一聲，我好像知道那個地方。這件事就算這樣確定了，更重要的是它已在我的內心確定。這就是說，包括將來又發現了她的疾病、過錯等等，我的心裡也會有一個緩衝的過程。

第二天我給她打過電話，是在晚間。我問，我們見個面，好麼？她說，好的。電話裡她的聲音挺美，而且很有禮貌，這更增添了我內心的好感。我又問，可以到我家商店來麼？她說，方便麼？我說，方便，又有什麼不方便呢？她同意了，過不一會兒，她就騎車過來了，我幫她把車推進店裡，是輛半新不舊的紅色山地車。我又喊來我的母親看店，就把她領到我住的緊鄰商店的土屋裡。她剛進小屋就讓我感覺她人高馬大的，而且她搽抹的香氣特別地濃重，這無形中刺激了我的慾望。

我的小屋簡樸而醜陋，牆上掛著一個燈泡。因為今年五月份，我的老屋和院落已經拆除了，只剩下這兩間臨街的房。我讓她坐在床上，我就用一個馬紮坐在她的對面，我們就開始了談話。我問到她的名字，她說叫劉楠。我說這肯定是改過的名字，她說是，她以前叫劉花。我說還不如以前的名字。她說，為啥？我說，“霸王花呀。”她就笑了，她笑的時候比她繃著臉時漂亮多了，而且嘴很大。她這一笑，讓我忽然感覺她仍是個女孩子，並且也不是多深刻或古怪。只是她的妝化得太濃了，尤其是眼影和口紅。她的十個手指很長，指甲都塗成紅色。腳上穿著帶花邊的淺色絲襪，然後又套在一雙涼皮鞋裡，這雙腳就顯得特別的性感。

我倆在小屋裡談了許多話，似乎在許多問題上都達成了共識，我不知道這都是在應酬我還是她真正的學識。但不管怎樣，我有一種亢奮，想征服她，想看看這種成熟的女性到底怎樣。我讓她喝茶，她就很優雅地喝，甚至有蚊子叮她，她也很優雅地趕開。不像我啪地一聲將蚊子拍死在面板上，然後吹去蚊子的屍體。我不知道當初我是否將一個女性共有的細節當成了主要內容，但我似乎在想征服她的同時也漸被她征服了。

我乘了一個空隙牽住她的手，那手瘦俏，好像只有骨頭。她似乎抖了一下，然後就順從了。我就玩弄那隻手，撫摸她塗著指甲油的手指。我看到有的手指上那指甲油已有小片脫落，我就猜想她的生活並不是很好，別看她不苟言笑，儼然有番女兵的姿態，但那隻不過是我臆想中的女兵罷了。隨後我就摸了她的頭和頭髮，接著就把她摟進懷裡摸了她的臉。她企圖掙扎，但馬上又順從了。我想她早已看上了我，也不想掙扎。這時我才清楚地發現，在她塗著較重脂粉的臉上，尤其是鼻側和腮部，毛孔粗大，有的地方還有不少粉刺。我愈加斷定她的生活並不如意。但我問她時，她說她以前苦過，自調到這個總部，就沒有什麼活了，一個星期只給部隊跑跑車皮。她說，“跑車皮也比以前強多了，時間長了，鐵路上的人都熟了。”

我又開始撫摸她的臉，掰開她的嘴看她的牙齒。她的牙齒不白，而且在掰弄中又沾染了口紅，那口紅就在那兩顆門牙上，化成了扭曲的絲線。我突然感到女性很醜陋，並不像自幼臆想的那般潔淨和美妙。在生活裡，許多女性就是如此。當你去辦事，她看上去端莊而優雅，一本正經的樣子，可你剛轉過身去還未走出門，她就會一反常態俯上臨桌的其他女性，開始對你說三道四。有時那語言輕狂得讓你聽了很刺耳。但當你恨恨地回過頭去，她又立馬一本正經。這讓我後來愈發對女性失望了。而對我的豔遇，我也愈加不敢接觸，因為我相信她們才是真正優美的女性，讓她們生存在生活裡，而不要讓我再不小心褻瀆了。